第14章 獲得古文獻（1）（2 / 2）
身為忠於梅蒂爾和奧德蘭家的下人，她很明白自己該如何采取符合自己身份的態度與言行舉止。
這樣也能側麵維護主人在其他貴族大人們麵前的形象。
即使效果甚微，甚至是沒有。
但多少也能讓其他貴族大人們明白，奧德蘭子爵家的仆人不是粗野之人，而是具有良好教養的優秀仆人。
似乎是察覺到了下人在為自己憂心，梅蒂爾輕吐一聲。
她看著手中破舊的書頁，卻沒有看著任何一個文字，回憶著緩緩開口。
「看到那個廣場，我就想起小時候聽來的故事。那個時候，那個講故事的人，還沒有像現在這樣發色花白……」
……
很久很久以前，這片大地上幾乎什麼都沒有。
沒有草木、沒有山水、沒有魚蟲，更沒有人們可以居住的地方。
天空終日被好似燒灼而變紅的烏雲遮蔽，大地也隻有被烈火焚毀殆盡的焦土。
翻遍幾公裡的土地，若是能找到一片草地，一灘窪水，那都是可以慶幸到好似來到了天堂一般。
如果地獄可以形容的話，那……當時的世界就是地獄吧。
而人們在地獄中掙紮，在地獄中求生，在地獄中祈禱……
餓死的、病死的、被他人剝奪而被殺死的……數不勝數。
但即使這裡的景象與地獄無異，可這裡終究不是地獄。
神明最終還是回應了受於苦難的人們的祈禱，在一位少年的麵前現身，並在大地上，播撒下了一顆種子。
「若想收獲名為幸福的果實，就不要忘記名為努力與付出的種子。」
神明隻對少年留下這樣一句話後，便離開了。
少年牢記神明的話語，悉心嗬護那神明播撒下的種子。
為它取來遠在天邊的水滴，為它遮擋耳邊呼嘯的狂風，為它驅逐飢不擇食的苦者。
少年的努力與付出，使那種子發芽成長。
最終，種子長成了一棵蒼天大樹，不負期待，為少年帶來了名為幸福的果實。
那神明所種下的神樹，擁有著不可思議的力量。
它撥開令人不見天日的烏雲，使焦灼大地生長出草木，淨化如黑水般散發惡臭的海洋，為世界帶來光明和希望。
……
「……故事的最後，嗬護神樹成長的少年，成為了引導被神樹恩澤的人們的領導者。在這片土地上，建起了一座為守護與供奉神樹而存在的城市——克裡希城。」
梅蒂爾沉醉於幼時的回憶，又補充道。
「傳說已經過去的幾千年，而這裡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起，被稱作克裡希古城了。」
傾聽主人講述過往聽聞過的故事，這是何等可貴的經歷和待遇，雖說這也是兒時與主人一同在那小廣場聽過的故事。
「真是個好故事，那故事中的少年，是梅蒂爾大人的先祖吧？」
小時候不懂那麼多，但長大之後接觸了古城由來的傳說，她就一直想找個機會問主人這個問題了。
梅蒂爾沒怎麼思慮，不是很確定地搖了搖頭。
「傳說裡，那位少年確實有著一頭紅發，但也不意味著他就是我們奧德蘭家的先祖。」
說罷，梅蒂爾再次撥開簾布，以眼色示意尤蘭達。
平民之中，雖然數量不多，但確實不乏有紅頭發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