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殺妻另娶(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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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娘……如何了?」

晏清肩膀以上被床幃半掩著,鏡心的位置並不能一眼瞧清,他卻看也未看一眼,深深一嘆,認認真真扮演著一副高僧的模樣。

「施主,你說的冬娘早已因熱病離世,剩下的那口氣,不過是因為她身上的惡鬼在吊著。」

「對對對,是我糊塗了。」

喬氏猛地回神,順了順月匈口,逼迫自己冷靜下來。

等二人定下心,鏡心才開口吩咐其它事,「法事正午一刻開始,還得勞煩二位將附近村子裡的人都喊來一塊旁觀,生人氣息重些,陽氣便更重,法事至關重要,需萬分慎重。」

「曉得,我們曉得。」

喬氏巴不得圍觀的人越多越好,等老二回來知道後也更好交待。

「無事了,你們且去吧,貧僧有一弟子,名喚路尋,他自會準備剩下的東西。」

「是,大師。」

兩人走後,鏡心跟著走了出去,慌亂的房間重新歸於寂靜。

聽著院子裡斷斷續續的誦經聲,晏清無聲冷嗤。

道貌岸然的狗東西。

「既然事關重要,那我就讓你徒勞一場!」

隻要人一多,哪怕沒人來救她,她也能「詐屍重活」,拆穿鏡心的真麵目。

想好後路,晏清心裡鬆快了不少。

她全身正疼得厲害,每一秒都是度日如年,便回想著原書的故事和冬娘的經歷,以此來打發時間。

雖然眼下被強製轉接到了冬娘身上,但她漂泊不定的神魂也算是得了個棲身之所。

無論怎樣,作為修行之人,既承恩,便需百倍還之,以此了卻因緣。

要還恩,就先得理清冬娘與岑家的恩怨。

……

約莫六七歲時,冬娘還是砸在人牙子手裡的賠錢貨。

右臉上一道又深又長的傷疤流著惡膿,險些在冬日大雪中被打死餓死。

那時,岑父正帶著先天病弱的岑家二郎到處求醫,回程途中見她實在可憐,用治病的錢換了她一命。

此後十年,冬娘和岑家兄弟倆人一起長大,岑父待她,如同親生女兒一般。

作為報答,冬娘乖巧聽話,在岑二郎病重臥床的幾年裡日夜貼身伺候,岑父岑母都差點放棄時,她硬是堅守到岑二郎好轉。

二人情意漸濃,岑父便做主許了倆人的好事。

救命之恩,養育之恩,再加上成全之恩,冬娘心中感激涕零。

即便腦傷好轉,記起童年時家中的滅門之仇,也當無事發生,生怕為岑家招來一丁點兒災難,隻願岑家事事萬安。

但隔年,岑家便突遭橫禍。

先是岑父進山從此未歸,後來岑家長子在與同僚追捕流竄到雀風山附近的凶犯時,也被人設伏身死。

岑家的日子從此一落千丈。

不過,誰也沒想著要依靠一步三喘,還得讀書寫字的岑淩舟,他就像一個無盡的黑窟窿,因為傷心過度,大病一場,很快耗盡了岑家的積蓄。

而新婚便喪夫的大嫂張氏,日常還要伺候婆母和田裡莊稼,家裡的擔子就全落在了冬娘的身上。

為貼補家用和藥錢,她壯著膽子,到京城一家高門大院內,去做最苦最下等的差事。

岑淩舟問起,她卻騙著說自己手腳麻利,被貴人看中在內院做事,所以月錢才比旁人多三倍。

然而……

隨著時間漸久,喬氏在人後的麵目,也變得越發可惡起來。

想到此處,晏清眸子裡的神色不由變深。

冬娘心懷報恩之心,對喬氏和大嫂的苛待一忍再忍,全咬碎了往肚子裡生咽。

幾日前,冬娘得假歸來,剛回到家交了月錢,還未歇上一口,就被使喚的去村頭打水,頂著烈日排隊等了許久,輪到她時已經有些體力不支。

大嫂張秀雲,正是在她彎月要提水時,暗中將她推入井中。

因為旱災,還冒水的深井十不存一,在義井村村頭排隊打水的人熙熙攘攘,張氏的動作隱蔽,又在第一時間跳出來替冬娘大喊救命,所以無人發現她的所作所為。

冬娘被鄉鄰及時撈起,卻又連著數日高熱不退,躺在床上渾渾噩噩。

而喬氏做足了表麵功夫,在沒有存糧的災年裡請大夫抓藥,甚至親自煎藥。

又苦又臭的藥味兒熏得鄰裡皆知,直誇她菩薩心腸,連不守婦道的兒媳婦也能容忍。

喬氏抹抹眼淚,隻說養了那麼多年,就當養了個親女兒,哪能狠得下心來?

其實,那些藥汁兒,一口也沒餵進冬娘的嘴裡。

起不來床,不能張口言語的冬娘並不甘心。

岑家於她有恩,哪怕為岑家做牛做馬她都毫無怨言!

但臨死前,她還想見夫君最後一麵。

再問問他!

殺妻另娶,到底是不是他的本意,還是喬氏胡言亂語誆騙於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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