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隱煞邪派 租住洞府(1 / 2)
這一頭鬼物頭生雙角,滿口獠牙暴突,身軀佝僂,雙臂極長,四肢著地,眼中凶光畢露。
「這是……?鬼浮圖?」
張清訝然說道,「這裡可是正道諸宗的地盤,竟然有人修煉這種凶戾法術?你就不怕被正道宗門發現嗎?」
大魏國南部,靈氣較為稀薄,因此沒有勢力龐大的正道宗門盤踞。
隻有寥寥幾家勢力不大的宗門,以及修仙世家。
但是。
這些修仙宗門、修仙世家,都是歸屬於大魏國正道諸宗的!
既然是正道宗門,當然不能容忍,有修士敢於修習鬼浮圖這種狠毒法術了!
此事一旦流傳出去,郝增福八成會遭受各方修士剿殺。
因此,張清才會露出十分驚詫的神色。
郝增福見此,反倒鎮定了一些,既然張清心存顧忌,他就可以找機會逃走。
「道友知道厲害就好!
我催動此術之後,隻要不惜損耗精血,足可與築基期修士一戰了!
我也不想與道友魚死網破,今日之事實屬誤會,不如你我各退一步,就此各自離去可好?」
張清冷笑一聲,「是嗎?你這麼一說,韓某倒想見識一下鬼浮圖法術的威力了。」
他本是魔道宗門血骨門弟子,修煉的功法、法術,都是上等的魔功。
雖然從未修煉過鬼浮圖這樣的邪道法術,卻也有所聽聞。
隻是還從未真正見識過這些邪道法術的威能。
若是能在這裡見識一番,正好可以開開眼界!
至於郝增福所說,憑借此法術可以匹敵築基修士,實在是無稽之談!
如果隻靠著區區一門法術,就可以抹平大境界之間的差距,天下修士還辛苦修行做什麼?
張清話音未落,手中法訣一動。
數枚鋒銳無比的冰箭,已經脫手飛出。
郝增福見此大驚失色,卻也顧不得多想了。
隻見他月匈口的惡鬼圖一陣蠕動,驀然血光大亮,竟然活過來了一半,化為一頭丈許高下的凶惡鬼物。
然而。
還不等這頭鬼物抵擋,冰箭術就已經飛到,轟然爆裂開來。
鬼物、郝增福被滾滾寒氣淹沒了進去,轉眼間就化為冰雕。
張清隨手一揮,打出一股勁風。
兩具冰雕齊齊破碎,化為滿地的冰碴。
張清再伸手一抓,從滿地冰碴中抓出一隻儲物袋,隨即不再停留,駕起遁光往前方坊市遁去。
他甚至無需動用禦劍術,隻是隨手發出的冰箭術就能將兩人打死。
就在張清走後不久。
一名身形矮小,臉色蠟黃,頜下留著一把短須的黃袍老者,小心地靠近過來。
老者先是看了地上殘留的飛劍碎片一眼,發出一聲輕嘆。
他鼻頭詭異地聳動了幾下,似乎在捕捉殘留的氣息。
隻聽他小聲說道:「這似乎是周文的飛劍,那死在這裡的另一人,就是不老童子郝增福了。
老夫早就說過,你們行事太過張揚,早晚必定會死無全屍,今日果然應驗!」
「哼!」
一道金光躍出,顯出一個灰袍散發,麵如雞皮的老嫗。
老嫗冷哼一聲,道:「你這老東西,做的事情可比這兩個廢物張揚多了!死在你手中的世家、宗門弟子,沒有一百,也有八十個了吧!
你難道就沒想過,自己也會死無全屍?」
在這老嫗的肩頭上,還有一條鱗片黃綠相間的花斑靈蛇,正在嘶嘶吐著蛇信。
「花蛇老賊婆?你怎麼會來這裡?老夫奉門主之命前來,帶著的手下可沒有你這老賊婆啊!
難道說,你這老賊婆也肯放下架子,在老夫手下做事?」
黃袍老者一見到老嫗,先是一驚,連連後退了三步。
隨即,老者似乎覺得失了麵子,又哼了一聲,不甘示弱地說道。
老嫗看著黃袍老者的神情,臉上露出些許鄙夷之色,緩緩說道:「老身為什麼不能來這裡?
要知道,我隱煞門遭到正道那些虛偽牛鼻子的追殺,門人已經是星流雲散,剩下的人手全都按照門主的命令,遷移到這黃風山來了。」
「什麼?」
黃袍老者聞言,臉上驚詫之色更加濃鬱了。
「你說我隱煞門也遭到正道門派圍攻了?而且門主命令所有門人趕來黃風山?
怎麼會這樣?我們隱煞門的門人行事,不是一向都十分隱蔽的嘛?怎麼會惹來正道宗門圍剿的?」
老者心中的疑惑實在太重,一口氣連連問了許多。
老嫗沒好氣地翻了個白眼,沒好氣地說道:「我怎麼會知道這些?
不過,按照門主透露的一些消息,似乎是門中出現了一個叛徒!」
「叛徒?哼!」
黃袍老者一聽到叛徒兩個字,頓時臉色變得陰沉無比,怒道:「是誰?若是讓老夫知道了,非要將那孽障抽魂煉魄,挫骨揚灰!才能稍微消我心頭之恨的!」
「叛徒是誰,別人不知道,你這老東西應該是其清楚不過了吧!」
老嫗若有深意地說道。
「老賊婆開什麼玩笑?老夫怎麼會知道……」
黃袍老者的神色有些不自然,訕笑一聲說道。
「啊!你做什麼?」
還不等他把話說完,就驚慌無比地大叫一聲,滿是驚恐之意。
隻見在他左肩頭之上,赫然有一個細微的針孔。
針孔雖小,血液卻是不斷流出,而且是烏黑顏色,顯然是帶有劇毒。
黑色毒血汩汩而出,很快就染透了大片衣衫。
而那老嫗,正伸出一根手指,指尖還閃動著一點詭異幽芒。
顯然,就是她出手偷襲了黃袍老者。
「花蛇老賊婆!你是門中左護法,老夫也是右護法,可不會怕了你!」
黃袍老者捂著肩頭傷口,拚命運轉法力,想要壓製劇毒侵襲,色厲內荏地喝道。
「哼!事到如今,你還不乖乖受死!」
老嫗冷聲厲喝,道:「隱煞門人,但凡是敢出賣宗門的,全都會遭受門規懲處,不得好死!
你既然是右護法,難道會不知道嗎?」
「你說什麼?」
黃袍老者心中驚駭無比,嘴上卻還是死不承認,道:「難道你懷疑是我出賣了門中隱秘,引來正道宗門剿殺?
空口無憑,老夫身為右護法,豈能任由你誣陷?我要見門主!我要見門主!」
老嫗冷笑連連,喝道:「你還想見門主?恐怕門主不會想見到你的!」
「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