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步之遙(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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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媽媽是什麼感覺?楊玉覺得一切還好,隻是時間不夠用。幸虧是作為王妃不需要自己洗尿布,看孩子,就連著餵奶也是於幾個健壯的奶娘負責。她平日隻需要觀賞下自己傑出作品——十六小朋友。就是這樣開始一段日子,楊玉還是覺得時間不夠用,腦子更不夠用。她一門心思全在孩子身上,即使隔著很遠,楊玉都能憑著本能知道孩子在乾什麼了。是餓了還是尿了,或者在安靜的睡覺,還是覺得孤單了要有個人在身邊。

壽王妃於是有了一挑長尾巴,她身後不僅跟著侍女,還有奶娘抱著孩子,幾個保姆拿著孩子要用的東西寸步不離的跟著。

打發走了回話的人,楊玉總算是能喘口氣了,她端著茶杯看看在奶娘懷裡咿咿呀呀的孩子,眼神溫柔:「你這個臭東西,我都累了一上午你才睡醒!」小孩子真是幸福,每天吃飽了睡,睡醒了吃,什麼也不用操心,還有人捧著哄著。奶娘抱著孩子,笑著說:「可不是。人家都說能吃能睡才肯長個頭,小郎君胃口還,每天睡覺也容易。這才是幾個月的孩子,就長得白白胖胖。這幾天有沉了不少。那些小衣裳也不夠了。要換大一點的。」

接過來哼哼唧唧撒嬌的孩子,楊玉的心裡全被這個小東西沾滿了:「我掂掂分量,還真是沉了不少。你認真餵養也是應該獎賞的。這個月開始給奶娘和保姆們多加錢,多一個菜。對了,天氣冷了,給他們的炭火也多加一倍。」

奶娘和保姆認真負責,楊玉對她們的工作表示了肯定。這些人都不容易,楊玉絕對不吝嗇,大手筆的賞賜下來。保姆和奶娘對楊玉感激不盡,一個說些奉承話。楊玉忽然想起什麼,對著奶娘說:「等一會小東西要餓了,你抱著他回去吃奶。」奶娘立刻躬答應,小心翼翼的接過來孩子,一群人簇擁著出去了。

謝阿蠻和奶娘等人走個對臉,她一笑側身站在邊上等著奶娘她們過去。奶娘也是知道阿蠻的,忙著問候:「謝教習來了,娘子還念叨你呢!」謝阿蠻一笑:「我閒著沒事過來看看,這個給臭小子的!」說著謝阿蠻拿出個精致的撥浪鼓,在十六跟前晃了晃。小孩子立刻被那個五彩斑斕的東西給吸引住了,伸手就要。

謝阿蠻卻是故意逗孩子,就不叫十六夠到,十六倒是個好脾氣的孩子,也不生氣,隻是鼓著嘴,使勁的伸手去抓。「快抓啊,就在這裡呢!」看著小包子可愛的樣子,大家都忍俊不禁了。「你就知道欺負我兒子,給我趕緊進來。」楊玉實在看不下去阿蠻欺負自己兒子,上來一把搶過撥浪鼓塞給了孩子。

吐吐舌頭,阿蠻對著奶娘做個鬼臉:「對不住,那個小子太好玩了!我給你說啊——」楊玉一個眼神過來,阿蠻哈哈一笑。奶娘抱這孩子回到十六的房子去了。保姆何鶯兒好奇的問:「那個謝教習是什麼來頭,怎麼和娘子說話如此隨便呢?」

奶娘坐下來給十六餵奶,一邊和何鶯兒閒聊:「你剛從宮裡來,不知道這裡的事。謝教習原先就是這裡出去的人,她和娘子一向無話不談。大概是娘子也喜歡舞蹈,聽著那娘身邊的人說過,當初謝教習在府裡的時候,時常和娘子一起練習舞蹈。她們為了一支舞能商量很久,隻為了更好。不過謝教習現在去教坊了,也不能時常拜見娘子。」奶娘頓了頓,皺皺眉:「這個謝教習可不像是個安分守己的,一次我恍惚聽見謝教習和娘子說什麼誰家的郎君長得好,什麼好用之類的話。真是不守婦道!」對於謝阿蠻,奶娘表示實在看不慣她的作風問題。

何鶯兒笑著說:「這也沒什麼,她是教坊中人,對男女之事一向不怎麼在乎的。倒是娘子竟然喜歡謝教習這樣的人。莫非這就是前生緣分?」在外人看來,謝阿蠻和楊玉身份地位,環境都雲泥之別,這兩個人卻成了好友真是奇怪。

奶娘撇了下嘴,叫十六換一邊接著吃奶:「我看不全是,我一次聽見娘子和謝教習說什麼,若不是她身份所限,她也要去私會什麼俊俏郎君了。不過這也沒什麼,長安城這些的皇子府邸,王侯公卿誰家沒個風流韻事?」

奶娘和何鶯兒八卦不談,楊玉那邊氣氛可沒這麼輕鬆。謝阿蠻把打聽到的消息和楊玉一五一十的說了,楊玉則認真的聽著,一邊和從武惠妃那邊得來的消息印證。全都印證上了。是李林甫在皇帝麵前推薦□□烈,說□□烈處事不急躁,性格沉穩,可以勝任調查上林苑壽王遇襲事件。皇帝也就準了李林甫的請求。

結果這個案子拖拖拉拉的,現在李瑁身上的傷口都好了,案子總算是有了進展的。□□烈調查結果就是太子,光王和鄂王不滿壽王,趁著上林苑秋獮的機會,暗中埋伏了殺手,要擊殺李瑁。那個陳老娘要害楊玉也是太子指使的,因為有陳老娘的供詞,又在她家裡搜出來帶著東宮印記的財物。因此兩案合並,太子預謀殺人,看起來是不滿壽王搶走自己的風頭,實際上是太子內心怨恨皇帝。

「這下好了,本以為不知道要經歷什麼腥風血雨才,也不知道能不能成功。誰知,簡直是天上掉個大餡餅。還是佛跳牆餡兒的。壽王這會是十拿九穩,板上釘釘的太子了。今後我是不是也算是權貴了!」阿蠻笑嘻嘻的湊近了:「我今後要做文化局的領導。一切文娛節目都要經過我的審批!」

「還餡餅呢,陷阱還差不多!你沒覺得什麼地方出問題了嗎?」楊玉擰著眉頭,仿佛心事重重的樣子。

「本來這樣的案子可以說是天字第一號案件了,放在什麼朝代都是要盡快破案的。怎麼□□烈就磨磨蹭蹭的,而且太子和其他嫌疑犯都被關起來,卻什麼懲罰都沒有。隻是不明不白的關著。這裡麵問題就多了!你想想去——」楊玉擺弄著桌子上的紙筆,不疾不徐的分析著。

「對啊,誰能保證殺手的目標隻是壽王呢?若是皇帝呢?而且當初殺手們叫著我是誰誰派來的。這有點太假了!除非太子預備連著皇帝一起乾掉,否則這不是明著告訴天下人,做哥哥的看弟弟不順眼直接殺了。這麼狂野的殺人方式還真是少見,而且他當著皇帝是擺設嗎?」謝阿蠻仔細回憶下,猛地發現了什麼。

「李林甫最會揣摩皇帝心思,他推薦那個□□烈就是個牆頭草,辦案的公正性就打問號了。這個案子根本沒查清楚,太子不可能殺了壽王還全身而退,可是為什麼調查的結果就是太子謀害壽王呢?是太子犯傻了,還是□□烈隱瞞了太子更多的罪行。或者是他根本沒查出來。」楊玉很疲憊的嘆口氣:「最糟糕的事情要開始了。武惠妃信心滿滿預備著皇帝廢黜太子,取而代之。」

阿蠻忽然想起什麼:「是不是壽王也滿心期待著最後的結果呢?」

楊玉苦笑了下:「你說對了,我現在終於明白了什麼叫人為財死,鳥為食亡了。我現在說什麼他都聽不進去,再這麼下去,我們都要翻臉了。」楊玉捂著臉,無限疲憊的嘆息一聲:「我現在都後悔了,為什麼要生這個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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