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0章(1 / 2)
「姐姐!」
就在穆安安想過去看清楚的時候,丫丫突然就跑了過來,伸手一把抱住了她,丫丫仰著臉,瞪著又圓又大的眼睛望著穆安安,她突然道:「姐姐,丫丫想回去了。」
「丫丫想回去了啊?」
穆安安輕輕的拍了拍她的後背,然後才慢慢的推開她:「那就聽丫丫的,我們就先回去吧。」
「嗯嗯!」
丫丫重重的點了點頭。
穆安安抿唇笑了笑,她叫住趙趙,讓他過來牽住丫丫的手。
然後,穆安安才快步的過去最靠近海水的邊緣,將一半埋在沙地上的那枚金色令牌攏入衣袖之中:「回去吧。」
迎著淺淺的海風,穆安安又帶著兩位小朋友一起回去。
將他們交給蘇娘子看顧之後,穆安安就獨自進了房間,把房門關上之後,她才將藏在袖中的那枚金色令牌拿了出來。
這枚令牌跟她的君娘娘身份令牌並不一樣。
穆安安用手帕將金色令牌擦乾淨,才看得見刻在令牌上麵的小小字跡——
淩安王。
「淩安王?」
穆安安在心中暗暗詫異:如果她沒有記錯的話,在夙國根本就沒有淩安王的封號,那麼,這一枚淩安王的令牌究竟是怎麼來的呢?
難道是別國的王爺?可是又為什麼會出現在夙國的小漁村裡?
還有,辛伯究竟是什麼人?
這突然出現的一重重迷霧讓穆安安有點無從下手的感覺。
不過——
既然辛伯認識她爹娘,那她爹娘應該也會知道辛伯的身份吧?
穆安安琢磨著,那她是不是應該給爹娘送封書信回去呢?
但這個念頭一出現,又迅速的被穆安安給否定了。
若是要送書信回去,那必定還是要用到辛伯養的信鴿,萬一,她寫的書信被辛伯見到了怎麼辦?
「算了算了,先等夙璟他們過來再說吧。」
穆安安揉了揉腦袋,直接往後一倒,頓時懶懶的躺在榻上,過了片刻,她又忍不住將金色令牌拿起來,仔仔細細的觀摩一遍。
可除了「淩安王」三個字之外,就沒有再刻下別的小字了。
穆安安默默的喃喃自語:「淩安王啊,你究竟是誰啊」
幾番思考無果,穆安安決定她得先好好的睡一覺,明日再跑去找辛伯聽故事。
-
海城。
目前為止,穆安安的下落也就隻有夙璟和肖厲知道,至於工部尚書和徐府尹都不知道。
而正在苦苦尋找著穆安安下落的無影就更加不知道了。
連續找了三日之後,夙長卿就作出了讓無影不必再繼續找下去的決定,雖然夙長卿的臉色很難看,但他的語氣依然很冷靜:「穆安安都已經失蹤這麼久了,想必是早就沒命了,就算找回來也沒多大用處。」
「對了,如今海城外麵的情況如何了?」
無影道:「工部尚書和徐府尹似乎已經找了解決洪水的辦法,而且,海城裡麵被困的百姓,大部分的都送出城外了,而且」
說到這,無影突然頓住。
夙長卿聞言,莫名的有種不太妙的預感,他沉著臉色道:「而且什麼?無影,你接著說下去。」
無影心知主子想要奪取夙國君上的位置,從他一路跟著過來,就知道主子的打算是想先一步奪得民心,可是
麵對著主子的追問,無影如今隻能硬著頭皮回答:「回主子的話,如今夙國君上已經取得海城大部分百姓的一致誇贊,就相當於——民心所向。」
「而且,君娘娘為了救人而跳入洪水之中的那一幕被很多百姓都見到」
後麵的話,就算無影不說出來,夙長卿都已經明白了。
敢情他夙長卿這一趟來海城就是白費功夫的!
本想著靠上一世的記憶來獲取海城百姓的民心,卻又不曾料到洪災提前出現。
如今,他無計可施的就隻能躲在地窖裡,卻又被夙璟和穆安安搶先一步得到民心,得到海城百姓的認可
這一切本該就應該是他的!
夙長卿頓時覺得萬般憋屈,就連在一路上被夙璟身邊的暗衛追殺時,夙長卿都沒有覺得比眼下更加的憋屈。
穀懷妃感受到夙長卿一直壓抑著的情緒,同是重生之人,又同是遭受過夙璟的暴戾殘害
此時的穀懷妃十分明白夙長卿的心情,她忽而伸手抱住了夙長卿,將臉頰靠在他的肩膀,她語氣輕柔的道:「長卿,我們還有機會的,既然上天讓我們重來一次,絕對就不會這麼輕易的讓我們失望而歸的,就算暴君得到了海城百姓的認可,那又如何?」
「知道夙國暴君暴行的城池可並不止海城。」
穀懷妃冷笑一聲:「暴君別以為解決了一場洪災就能如願的成為夙國的好君上,他根本就不配!」
「他確實不配。」
夙長卿深深的吸了口氣,他伸手回抱著穀懷妃。
先前憋屈的情緒已經在懷妃的規勸之下漸漸的消散,夙長卿再次恢復先前的冷靜:「妃兒,你說的沒錯,我不能就這麼輕易的放棄,我一定能夠手刃仇人,讓夙璟滾出夙國——不,是該讓他狼狽的跪在我們的麵前,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我相信你。」
穀懷妃道:「長卿,你一定可以的!」
無影候在陰影處,垂首默默無言。
一開始,他並不明白主子為什麼要突然叛離夙國,好端端的卿王爺爵位,說不要就不要。
如今,他才明白,原來主子和夙國君上之間,本身就存在著血海深仇
主子不可能不報。
無影站在原地沉默了一會兒,而後,他又迅速的離開了地窖。
與此同時——
工部尚書和徐府尹確實在忙著處理排洪的事宜,在又一次將人手安排完畢之後,剛從別院過來進行監工的肖厲一下子就被工部尚書給堵住了。
「肖厲,這究竟是誰送過來的計謀,妙啊!實在是太厲害了!」
「不管看多少次,都能看得出其中的精妙之處!」
工部尚書拿著信紙,一直追在肖厲的身後,不停的追問著他,想讓他說出究竟是誰想出了這麼精湛的計謀。
在一旁的徐府尹已經是見怪不怪了,反正,就算他見到了信紙時的心情也是激動得很。
可肖厲卻一直不肯說出計謀的出處。
就在工部尚書即將追上他的時候,肖厲的速度又在瞬間加快,幾乎是片刻之間,就已經從工部尚書的麵前消失不見了。
工部尚書:「」
再一次追了個寂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