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淩亂的家（1 / 2）
沈昌守穿過大街小巷，最後走進了一片昏暗的居民區。
說是居民區，但附近的景色看起來有些雜亂，隨處都是可見的小攤小販，以及掛著霓虹招牌的店鋪。
穿著奇異的男男女女，笑著從他們身邊經過，留下濃烈的煙味和廉價的香水味。天空被鱗次櫛比的房屋卡成了一條彎彎曲曲的線，上麵纏繞著從樓房兩旁伸出來的黑色電線。
霍乾年哪裡見過這樣的陣仗，有些害怕地把校服拉到最高半張臉縮在領子裡緊緊跟著。
終於沈昌守在一扇滿是鐵鏽的門前停下了，他長出一口氣，動作嫻熟地把身上的校服外套和校服褲長褲脫了下來，露出裡麵精致的皮衣。
這樣的款式霍乾年隻在電視上看過。其實對於這種皮衣霍乾年一直覺得再好看的人穿上也會有一種廉價醜陋感，但不知道為什麼穿在沈昌守身上卻意外平添了一絲冷酷明艷。
拉開門，裡麵傳出刺耳的金屬聲和富有節奏的鼓點。人群的歡呼從狹窄的門縫一擁而出，沈昌守麵無表情的拎著書包跨了進去。
霍乾年眨眨眼，等了一會後也跟著拉開了門。
在靠近吧台的地方，沈昌守停了下來，迎接他的是一個染著紫發的男子。
＂喲，小昌今天又來了，這段時間來的是不是有點頻繁？身體吃得消嗎？＂
男生說著流裡流氣的話，同樣穿著奇異的衣服，露臍漁網加鉚釘，更為大膽。
夾著香煙的手有意無意觸碰著沈昌守的側月要。
＂我沒事的，今天需要我做些什麼呢？＂沈昌守把他的手拍下。
＂最需要你做的是去舞池跳一支舞……哎別瞪我，我知道你不願意。好了好了，今天你就負責去給那桌的客人端下酒水吧，一會我再安排你做些別的。＂
霍乾年這邊則被門口的保安攔下了，他焦急地指著門內問道為什麼那個學生都能進。
保安看了他一眼。
＂我們這裡隻有成年人才能進的，你穿著校服合適嗎？＂
說罷上下打量著他。
霍乾年頓時明白過來，他再次退出，將校服外套塞進包裡。因為沒有多餘的褲子，他便找了個沒人的角落，將校服褲反著穿，外麵的校服邊條便看不見了，遠看起來就像一條純黑的褲子。
保安十分欣賞他的悟性，點點頭便放他進去了。霍乾年內心一通吐槽，不過這個時候已經無暇顧及，匆匆忙忙順著剛剛奇裝異服的男子給沈昌守指的路跑去。
沈昌守著托盤慢慢將酒放在客人桌前。今天這個座位的客人看起來都十分成熟，坐在中間的是個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左右各倆摟著一個身材較好的美女，旁邊是三三兩兩的中年男子。
沈昌守並沒有多看，似乎是見怪不怪的，他放下酒正準備離開，坐在側邊的西裝男子起身摟上了沈昌守的月要，語氣曖昧：
＂小哥，要不要留下來陪我們喝一杯？
沈昌守撥開對方鞠躬。
＂不了，我還有事，我要繼續去送酒。＂
匆匆趕來的霍乾年躲在旁邊沙發的後麵，心驚膽戰地圍觀這一幕。
那中年男人的手似乎還想往上扌莫，都被沈昌手避開了。
眉頭緊鎖像在隱忍著什麼。
今天的沈昌守似乎狀態不佳，往後退了一步之後，動作便有些虛浮。
男人見沈昌守並沒有什麼反抗的力氣，又往前走了一步，想要再次把人撈到懷裡。霍乾年見狀，快步上前一把攬住了沈昌守。
＂哎呀，不好意思，等會我還要我和我的朋友去玩呢，他女朋友應該等急了，下次再和哥哥你們喝酒啊。＂
霍乾年尷尬地應付著，把沈昌守拖了出來。對方似乎是礙於中間領頭人的臉麵沒有再糾纏，而沈昌守居然兩眼一閉就往地上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