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6章 人生導師（1 / 2）
「當然是正視做愛，不再避諱。」
肅然再掃視一圈所有人，赫爾莫高聲開口：「隻要世界上每個人都對做愛有淡然處之的態度，世界將變得美好。至於現在……」
轉向那位大叔，他又改為沉聲：「大叔，還有你們。告訴我，今天，你們做愛了嗎？」
「……」
雖然剛才有了他的點撥，但突然間要這樣回答，人們一時半會還是拉不下臉、抱著些許難堪，以至於無人回答。而見此，他也不惱，隻是聲音更沉了些：「難道你們聽不到嗎？」
「……」
「還……還沒……」
「中午沒吃飽嗎？響亮點。」
「還沒……」
「剛被人打骨折嗎？硬氣點。」
「還沒……」
「……」
對著所有人嘆了口氣，赫爾莫垂下了頭，讓周圍的人皆對自己的懦弱感到有些羞愧，不由自主地準備道歉——隻是，就在這一刻，他卻驟然間昂首高聲開口：「不管今天到現在做沒做愛，都給我大大方方地說出來！這不丟人，沒有人會因此歧視你們，因為說出沒做愛也是大憲章給予你們的人權！如果有人歧視你們，不要感到羞恥，因為你們本沒做錯什麼，不過是實話實說而已，該羞恥的是對科學一無所知的人們！現在，跟我重復：我今天還沒做愛！」
「……」
「我……我今天……」
「聽不見！這麼小聲還想重新做人！」
「還沒做愛……」
「聽不見！在這裡，我說聽不見就是聽不見！」
「我今天還沒做愛——」
「聽不見！」
「我今天還沒做愛！」
「很好！」
直到聽到人們近乎大吼地喊出來，赫爾莫瀟灑地一甩手杖，這時才終於柔和了些：「你們跨越了這一步，達到了你們以前從未達到過的境界，這很好。從今天開始，你們就是脫離了低級趣味，成為了看淡一切、實話實說的與以前截然不同的人，我向你們表示崇高的敬意。」
「嗚……」
聽著赫爾莫充滿誠意的真誠誇贊、看著他扶著禮帽對所有人都鞠了個半躬，不知為何，人們皆感覺鼻子一酸。此時此刻，他們就像在逃課後麵對老師恨鐵不成鋼斥責與隨之而來的敦敦教導的學生一樣，雖然感覺老師嚴厲，卻知道那是為了自己，全都感到了由內而外的敬意，不自覺地開始吸起鼻子。
——除了澤萊德四人與斯杜提亞。
此時此刻，他們五人臉上的瞠目結舌與其他人的感動顯得格格不入，居然說不出話來；而赫爾莫也不在意他們，隻是邁動雙腿，走上前去，隨即擁抱住之前那個剛接受了他「教導」的鼻頭發紅的青年：「想哭就哭吧，這很正常，每個人在接受新的自我、感到情緒激盪時都會這樣。至少在現在，我會成為你的避風港，我會接收你的一切過去的痛苦和不幸，替你承擔那失落與悲傷。不論有什麼，都發泄出來吧。」
「嗚！」
被赫爾莫寬厚的擁抱擁住，青年感到了一股安心的溫暖，不自覺就落下淚來，也緊緊抱住了他：「大師……老師……先生！」
「好孩子……」
輕輕拍著青年的背，赫爾莫也看向了其他人：「把你們的情緒全都釋放出來吧！從今天開始，做一個與過往不同的全新的人！」
「是！」
「先生！」
如一石激起千層浪，所有人頓時異口同聲地回應，然後又閉上嘴膜拜，震得洛葉特幾人更加懷疑眼前的一切；與此同時，站在人群中間空地上的赫爾莫也張開雙手、閉上雙眼，頭顱微微仰起卻又麵無表情，好似看清一切的聖人降臨；青年流著淚抱著他，讓他看上去竟更像是為信徒施洗的天使——毫無疑問，如果有人將這一幕畫下來，那將絕對是世界名畫。
而也就在這一刻，五分鍾的表演，結束。
「……」
然而，由於沉醉在天使下凡的光輝中，裁判們沒有一個說出自己猜想的，直到主辦大叔率先清醒過來嚎了一聲，他們才反應過來情況，以那個光頭為首而毫不猶豫地開口：「天使！」
「偉人！」
「人生導師！」
「聖人！」
「神父！」
「神！」
「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