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周成鍺X蘇文清(1 / 2)
蘇文清和周成鍺對峙許久,扯過周成鍺的衣服裹在身上。下床的時候差點跪下去,他咬牙撐著進了浴室。蘇文清記不清具體,但就身上的傷來看,周成鍺昨天肯定做了不止一次,這是人嗎?脖子上全是痕跡,蘇文清洗澡的時候疼的發抖。
洗完澡,蘇文清換上周成鍺的浴袍出門。一個中年女人正在幫周成鍺處理頭上的傷口,蘇文清看了眼,女人手法笨拙。
蘇文清強打起精神,不撇腿走路,麵上保持著最後的體麵,冷著臉道,「送他去醫院。」
保姆看了看蘇文清,又看周成鍺,「先生——」
「不去。」
床上都是血,一片狼藉。周成鍺已經把衣服穿上了,冷硬的一張臉沉靜,沒有什麼情緒。
蘇文清懶得理他,不去就死在這裡吧,「我的手機呢?」
「在樓下,和衣服在一起。」
蘇文清轉身出了臥室,到沒人的地方才嘶的深吸一口涼氣,疼的他有些惡心。
一樓沙發上放著疊的整齊的衣服,還有手機和眼鏡。
衣服上有濃重的酒味,蘇文清被惡心壞了,他實在沒有勇氣穿這些。撿起手機戴上眼鏡又上樓,周成鍺進了浴室,保姆拎著藥箱要離開。
蘇文清眯了下眼,看到周成鍺的動作,開口,「不準洗澡。」轉身對保姆道,「藥箱放下,你出去。」
保姆看向周成鍺,周成鍺點頭,「出去吧。」
保姆離開,沒有帶門。怕周成鍺再挨揍,這麼大的傷顯然不是周成鍺自己想不開撞的,她不知道這個年輕俊秀的男人是什麼人,脾氣挺大的。
蘇文清把藥箱扔到床上,從裡麵翻出止血藥和繃帶,「不想死的話過來。」
周成鍺沒有絲毫猶豫,轉身快步走到蘇文清麵前。看到蘇文清的動作,他坐到床邊把頭伸到蘇文清麵前。
蘇文清壓下脾氣,從醫藥箱裡翻出剪刀,拆掉保姆醜陋的包紮。周成鍺的頭發很短,好處理,他把頭發剪掉露出傷口,重新清洗傷口上藥。從藥箱裡翻出抗生素,丟到床上,「吃兩顆,現在吃。」
周成鍺也沒喝水,取了兩顆阿莫西林扔進嘴裡乾咽下去。
「一天吃兩次藥,不要碰水。」蘇文清重新給他包紮,「如果沒死的話,兩天後拆紗布。」
蘇文清起身,疼的皺眉,扶著月要,「你的衣服呢?」
周成鍺打開衣櫃取出乾淨的襯衣長褲遞給蘇文清,嗓音低啞,沉黑的目光裡有著期待,「你心疼我?」
蘇文清懶得搭理他,拎著衣服到一邊快速換上,也不想管周成鍺的目光。他把浴袍扔到一邊,手機裝進褲兜。
「昨晚的事,就當沒有發生過。」
他垂著頭快步就走。
不管是誰主動,過去就過去了,蘇文清不想和周成鍺有任何瓜葛。
周成鍺扌莫了扌莫頭上的紗布,他微眯眼,眼尾顯出紋路,笑意更深。蘇文清對他有感情,他怎麼可能會放過蘇文清?
周成鍺下手黑,不單單是打架,在某些方麵下手也是極黑,不留一點餘地。蘇文清屁股疼了一周,助理都看出來不對,試探著問他要不要去肛腸科檢查,懷疑蘇文清是痔瘡。
蘇文清有苦難言,每上洗手間都要罵一遍周成鍺。
而在這一周,周成鍺從珠寶手表豪車房子給蘇文清送了一遍,很快醫院上下工作人員都知道了t裁在追求他們的蘇院長。
蘇文清見不見周成鍺不重要,周成鍺那一排豪車往醫院門口一擺,瞎子都看得到。他籠絡人心的方式也很簡單粗暴,砸錢。給蘇文清的父親砸錢,給蘇文清身邊的人砸錢,吃人嘴短,拿人手軟。
醫院上下都收過周成鍺的禮物,吃過周成鍺派人送的飯。
蘇文清的助理收禮物收的手軟,他再收下去收入都比蘇文清高了。
「其實周總也挺好的,脾氣好,對人大方。」助理轉送周成鍺的一份不動產轉讓協議送進來,小聲建議,「蘇——」
蘇文清抬眸看過去,「再廢話一句,你回家吧。」
過了六月,蘇文清要去英國參加學術研討會,直接就飛走了,眼不見為淨。
周成鍺怕惹怒了蘇文清,他真插翅膀飛高了,就暫時按兵不動。每天靠手裡那幾張照片度日,伺機而動。
蘇文清沒有經營天賦,本質善良,經營醫院問題很大,蘇文清的外公就是很善良的人,醫院一直有個自發的公益項目,特困患者會減免醫療費用。醫院以前就不賺錢,勉強維持收支。蘇文清進醫院之後,大肆整改,他在美國醫療行業待了這麼多年,見慣了先進的醫療設備,回國麵對幾年前的儀器,就要求全部換掉。
醫院比想象中的窮。
年底醫院出現了經濟危機,其他股東就不滿意了,醫院又不全是蘇文清的。蘇文清不得已趕回國內,開了三天的會議,總結出來一個字,窮。
蘇文清不想乾這個院長了。
他就是在科室看病歷做手術的人,現在讓他去拉投資,蘇文清想逃到非洲去做誌願醫生。
醫院的公益項目是外公做了一輩子的事業,肯定不能停。醫療器材也必須要換新,這是對病人負責。
蘇文清不得不硬著頭皮跟以前合作的幾家公司聯係,維係感情。整個春節,蘇文清都在酒桌上,他算是知道周成鍺的胃出血是怎麼來的了。蘇文清都快喝吐血,他以前一杯倒,現在喝一瓶還能保持清醒,叫助理來接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