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自作自受（1 / 2）
若羽從驚訝中緩過神來，仔細觀察起這人的容貌，他跟鎮長差不多的歲數，眼神卻比鎮長冰冷不少，若羽隱隱感覺到，眼前這個人似乎不同尋常。
這混小子的怕是碰上了個不得了的人物，被嚇得不輕。
盡管若羽淘氣慣了，但在這個陌生而莊重的的氛圍中，他感到一絲無法言喻的緊張。或許在這個男人的目光下，他的頑皮有些微不足道。這一剎那若羽開始懷疑自己的行為是否帶來了不必要的麻煩。
這人叫陸明濤，鎮上的生意幾乎都由他負責，他雖然在鎮上沒什麼任職，但像這種祭祀活動，鎮子裡也願意讓它站在前麵。
「你是誰家的孩子，你闖了大禍了知道嗎？」
陸明濤責問著，祠堂裡的人還沒從剛才的驚嚇中緩過來，怯怯懦懦地站在一邊，沒人敢說話，若羽這個混小子竟然也不敢說話，急得流出眼淚來。
「你冒犯了河伯，你說怎麼辦吧！」
「我…我我不知道啊。」
眾人這時候也從剛才的驚嚇中緩了過來，人也陸陸續續的往祠堂門口湊，眾人把陸明濤和若羽圍在一起，鎮長擠了進來。
「這是李家內個小鬼頭吧，這場合你也敢胡鬧，讓你爹知道了，不把你吊起來打！」
「要你管！」
若羽幾乎是要跳起來頂嘴，在村子裡所有人當中，他最不喜歡這個說話老氣橫秋的鎮長，畢竟自己親姐姐說話他都左耳進右耳出，又哪能看得上這個老夫子呢？
「你姐姐夠不容易了，你可少給她惹點禍吧…」
這次若羽倒是沒頂嘴，直接扭過頭去捂上了耳朵。
好個小鬼頭，鎮長也嘆了口氣不好說什麼。
「你要有你姐姐一半的文靜勁，也不至於這樣了。」
眾位村民看到鎮長這個反應，也就念叨幾句說教的話，然後開始整理香爐，擺放貢品，準備繼續祭祀活動，幾位心善的老奶奶跪在石像前，為這村裡的小輩懺悔。
「難道你不準備乾點什麼？」陸明濤低沉的語氣說道。
若羽身上仿佛一股電流流過，明知自己理虧，也就不好說什麼，跟著大家一起收拾祭祀用的案台，但也就是敷衍了事。
一切重新歸位，祭祀活動也順利繼續，若羽正準備走，鎮長攔下了他。
「你以前乾的那點事我也不好意思說你，但你今天冒犯了河伯，我作為鎮長不能不罰你。」
若羽惡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一彎月要，從鎮長胳膊底下溜出去，還回頭沖鎮長吐了口痰。
「誰管你這老頭子！」
鎮長急得往外追去，河伯祠的門檻高，若羽一個小孩子蹦蹦跳跳地就過去了，鎮長卻結結實實的摔了一跤，還摔碎了眼鏡，若羽看著自己的惡搞成功，不禁偷笑起來，沒注意到後麵的危險。
「你給我回來！」一隻大手如同鷹爪一樣緊緊抓住若羽的肩膀，像是一隻冰冷的鐵鉗在夜晚的寒風中不停收緊。若羽感到一陣陣寒意襲來，她的肩膀仿佛被一層無形的蛛網緊緊裹住，讓她的呼吸變得局促不安。
若羽掙紮著，試圖擺脫那隻大手的掌控，他狠狠咬住了那隻手，但那手卻如同根深蒂固的藤蔓，糾纏在他的身上，任何的掙紮都顯得微不足道。這一刻，仿佛整個世界都縮小成了他與陸明濤之間的這片黑暗角落，而那隻手則是一隻要將他拖入祠堂的繩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