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我已經來了(1 / 2)
莫冰竹花容失色,就算平日頭腦再清醒,再冷靜,但現在這種情況也被拋諸腦後。她不是視死如歸的戰士,也不是看慣生死聖人,在死亡麵前她同樣會恐懼。
正因為恐懼,所以她閉上了眼,她知道沒有人救得了她,即便是她自己。
槍並沒有響,又或許陰間是聽不到陽間聲音的,總之她的意識開始恍惚,這是經歷過生死才有的感覺。
「我死了嗎……」
許久之後,莫冰竹再次睜開眼,茫然的看著四周。
「這是……」
隻見剛剛還在威脅她生死的槍管,此時已經被一隻充滿勁力的大手握住,在她的注視下,緩緩被掰彎過去對準了鼠頭男子。
「你開槍啊。」林琅冷視著鼠頭青年。
「我開尼瑪!」
鼠頭青年破口大罵,但他反應著實不慢,直接扔掉了手中的槍支向月要間一抹,一把鋒利的黑色匕首出現在手中。
「去死吧!」
鼠頭青年反手握住刀柄向前一抹。
一道寒光劃破空氣,夾雜著厲嘯的風聲,刁鑽的沖向脖頸。
叮鈴。
一聲金戈交鳴,匕首像是撞上了堅硬的石塊一樣,難以寸進。
「殺夠了嗎?」林琅雙指牢牢的夾住匕首,麵無表情的問道。
「我……」
鼠頭青年還沒來得及說話,林琅一記重腿已然從天而降,結結實實的壓在他的肩膀。隻覺著一股難以反抗的大力沿著肩胛灌注下來,一直沖到腳底,使得他重重的跪在地麵。
腳下的馬路應聲碎裂,陷入進去一個凹坑,可見林琅這一腳絕對沒有留情。
鼠頭青年身子搖晃兩下,早已死的不能再死。
這時候黑袍墨冰也殺到了,他竟然是一名武者,而且還是暗勁中期的修為。
「給我死!」
黑袍低喝一聲,隨後整個長袍都跟著鼓囊起來。
這是武者的精氣外放標誌,可以在一瞬間將體內的暗勁聚攏在一起,從而爆發出此境界的巔峰實力。
他倒不是很忌憚林琅的實力,而是因為殺手暴露在明處已經犯了忌諱,而且還在華夏這個治安極好的國家當街殺人,就算他是b級殺手都有可能陰溝裡翻船。
黑袍謹慎的不能再謹慎,隻想著殺完人全身而退,所以他第一次出手就是全力一擊,他並不想耽誤太多的時間。
黑袍一拳打出,可以說這是他的全部的力量,自信的很,相信就算暗勁後期的武者也不見得全身而退。
可是他萬萬沒想到,他的全力一擊竟然被對麵這個少年摧枯拉朽的卸去。
與此同時,林琅的拳頭也已經印在他的月匈口。
一拳落下,五髒俱碎。
黑袍像是斷了線的風箏一般,遠遠的拋飛出去。
身上的苦痛與心中無限的駭然,全部化作了一聲驚呼。
「你……不是暗勁武者!」
說完了這句話,黑袍的眸光旋即黯淡下去,腦袋向右一偏,魂歸九天。
自始自終,他連樣子都沒來得及露出,就這樣死了。
坐在車裡的岩雀早已嚇得麵色慘白,鼠頭青年是槍械高手,墨冰是近身格鬥高手,這兩個人都死了,她一個隻擅長魅惑男人的用反抗?
岩雀咬了咬牙,眸中閃過一抹瘋狂,悄然從後座擠到駕駛位,坐穩以後,扭動鑰匙狠狠踩下油門。
「你再能打,我也能撞死你!」
嗡!
一腳油門下去,邁速表裡的指針一頭撞上右方邊緣,老舊的桑塔納此時竟爆發出往日難以企及的速度,像一根離弦的利箭般,帶著萬鈞之力猛然沖撞過去。
「幼稚。」
看著接近過來的車子,林琅不閃不躲,反而向前踏出一步,在桑塔納撞到身體的一瞬間,恰逢其時按在了機蓋上。
按住了!
桑塔納的運動戛然而止,就此熄火,岩雀的心也跟著緩緩的沉了下去。
「這家夥……簡直不是人。」
她終於明白為什麼鼠頭青年與黑袍都死在對方手中,這根本是個連車都撞不動的家夥。
怕是他們敬畏萬分的血蟾蜍,麵對如此車速也做不到等閒視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