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別看,還有字。〔先別看,還沒碼到結局。...〕(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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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記!」刀疤英咬牙切齒:「陳老狗之前裝得不理江湖紛爭,結果私底下召集散亂的幫派混進和記、號碼幫的隊伍裡,每次行動時都趁亂搞事,救下不少臥底和我們的仇家。淩晨三四點的時候,不知道接收什麼信號,突然從暗處走到明處,明目張膽對付我們的人,包括我們收買的遊1行示威的隊伍!」

「猝不及防襲擊我們的人,對麵監視的警察裝沒看見,等結果出來,他們就立刻出現並以打架鬥毆的罪名把他們全抓進監獄!」

佛手文身形一晃:「人手全被抓了?」

刀疤英臉色灰敗:「留下來的人不成氣候了。」

佛手文捏緊手,又悄悄鬆開,落在刀疤英身上的目光尤為陰冷,反正他已經從霍文鷹手裡拿到向陽集團,又早就金盆洗手,與和記、號碼幫沒關係。

思及此,佛手文放寬心,麵上還做出震怒隱忍的樣子。

「港府、警方和新記合作,對我們的反擊,不得不說的確效果顯著。不過沉寂多天,突然反擊,攻勢猛烈,總覺得不太對,上麵的大人物也跟我斷了聯係……」沉吟片刻,佛手文說道:「先避風頭,藏起來。」

刀疤英跟佛手文是合作夥伴、也是競爭對手,鬥了十幾年哪裡不了解他的為人,當即狐疑:「你看起來不怎麼著急。」

佛手文麵上冷靜:「你不信我?我們現在是一條船上的,如果船翻了,我也好不到哪去。」

刀疤英冷笑:「你說得對,可是如果船沒翻,而我落水了呢?」

佛手文訝然:「怎麼這麼說?我當然會幫你處理好身後事。」

刀疤英臉色劇變,拔1槍便沖佛手文射擊,砰一聲,槍口冒煙,黏稠的鮮血滴答滿地,手槍落地,而刀疤英的後腦勺被一把手1槍頂住,逼得他連掌心被貫穿的痛呼聲都吞回肚子裡。

「佛手文,你敢做二五仔!」

佛手文嗤笑:「被抓的是你,慫恿那幫社會敗類上街捅人的是你,襲警的是你,逼良為娼的人也是你,跟我有關係?你搞清楚,犯法的是你,跟我、我們的大老板有什麼關係?不過我猜你知道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都是道上混的,為了家裡人好,就算明知自己背鍋,嘴巴也得閉緊點。」

刀疤英被縛住雙手,憤怒地掙紮,眼睛裡滿是恨意和殺氣,嘴裡還不乾不淨地罵著,身體卻動彈不得。

佛手文:「報警。就說禍亂港城的頭頭在這裡。」

言罷,又要人將霍文鷹帶過來。

進入客廳,霍文鷹看清形勢,一下子猜到結果,經過刀疤英身邊時說:「被人出賣?」

刀疤英啐他一口:「孬種!把你父親的產業拱手讓給這條毒蛇,如果你是我兒子,早被我砍死!」

霍文鷹笑了,「謝天謝地,你不是。」

他大大方方做在佛手文對麵,給自己倒了杯茶,喝完三杯解了喉嚨的乾渴才說:「文叔親自喊我來是終於被我誠心奉上的家財感動還是念著我父親的交情,準備放我離開?」

佛手文:「小霍,你認識新記的陳老頭?」

霍文鷹:「誰不認識新記的陳老大?不過是我認識他,他不認識我。」

佛手文笑吟吟地看他:「新記黃雀在後,突然包抄和記、號碼幫,差點把我的產業一鍋端。」

霍文鷹:「你有向陽集團,正經合法的產業,還管那些黑色地帶產業做什麼?不會兩手抓、兩樣都要吞?不是吧,文叔,太貪心會折壽的。」

佛手文:「你身邊那個姘頭呢?你失蹤多日,也不見他來找你。」

霍文鷹直視佛手文試探的目光:「他每天都在樓下等,您真不知道?」

程北聯係陳老頭私底下處理外麵的事,但是每天都在附近徘徊,嘗試解救他,霍文鷹不信佛手文不知道程北鬧出的動靜。

佛手文當即扭頭問左臂右膀,得到肯定回復才假惺惺地說他才剛知道,又道他已經帶來律師,隻需要霍文鷹本人簽署最後一份協議就能讓向陽集團完全屬於他:「我不會做太絕,到時你能拿到一筆錢,但是不能繼續留在港城。」

霍文鷹皮笑肉不笑,拿過律師擬定的產權轉讓協議翻看,看到某個日期時不由嗤笑:「什麼因資金周轉不靈於2016年轉讓霍氏集團……居然把日期偽造到兩年前,那時我父親還沒死,您倒是會編理由。」

佛手文:「快簽了吧,好送你回去吃早餐。」

身旁有佛手文的催促以及數隻冰冷槍/支的威脅,還有刀疤英的極力勸阻,霍文鷹仿佛知道他沒有退路,隻好冷著臉簽署最後一份協議。

簽署完畢,霍文鷹問:「需要我親自到場做公證嗎?」

佛手文:「不勞費心,早就做好了。」

霍文鷹麵露詫異:「你們賄賂了?既然已經公證完畢,何必還要我簽署協議?」

佛手文得到公司,心情大好,便不介意回答霍文鷹的問題:「以備不時之需。」

霍文鷹嘲諷:「是怕我反悔打官司吧。」

佛手文:「世侄聰明。」

霍文鷹僵直後背冷冷地看他,半晌後陡然融化眼裡的冰,肉眼可見地精神鬆懈下來,悠閒地靠著椅背,嘴角噙著一抹輕鬆快意的笑。

佛手文心生疑竇,剛要開口試探卻聽外麵警笛聲震天響,手下感嘆才報警不到十分鍾就來人,這幫警察什麼時候效率這麼高了。

很快警察上門,帶走刀疤英,霍文鷹起身同佛手文道別,就朝門口走去。

程北忽然出現,朝霍文鷹一笑,兩人肩並肩走出去,大量警察湧進來,佛手文感覺哪裡不對,可沒等他想明白就被一張逮捕令堵住去路:「你好文先生,我們調查到您名下的向陽集團有不明來源的資金與一樁重大刑事案件有關,請您跟我們走一趟。」

佛手文沉下臉,猛地看向門口,霍文鷹正站在那兒滿臉嘲諷地看他。

他被耍了!

「哈哈哈哈哈……報應不爽!!」刀疤英痛快大笑,格外配合警察被帶走。

佛手文的下屬還想持槍反抗,被事先監視他們很多天的警察先行製住。

樓下車裡,程北一邊遞給霍文鷹熱豆漿和肉包子,一邊說最近發生的事:「聖瑪利亞女子教堂被端,受害者基本被解救出來,但宋先生綁架全港富商包括江蘅,還召集三教九流製造大混亂消耗警力,不過現在已經被新記解決。」

「和記和號碼幫利用媒體大做文章,假扮普通公民借環保動保不予開發新區的名義示威遊1行,警察一采取暴力鎮壓就會被口誅筆伐是戕害普通公民,外網鬧得沸沸揚揚,後麵還是新記找黑道上的弟兄解決困境。」

「你呢?」

霍文鷹:「我的事也很順利。佛手文性格多疑,既想要向陽集團又見我給的爽快,害怕有詐,找相關律師谘詢又谘詢才最終簽完所有協議,公司出事已經完全牽連不到我。」

自從知道聖瑪利亞女子教堂那塊地皮屬於霍景山,霍文鷹就開始懷疑霍景山創建的向陽集團和宋先生的關係,於是深入調查,發現公司暗賬存在大問題,出現數筆來路、去路都不明的大額資金,因此猜測向陽集團很可能參與洗錢。

以此為突破口,調查清楚和記、號碼幫的目的以及他們的人手、實力分布等重要信息,通過每天來樓下徘徊的程北傳達給新記。

同時對付和記和號碼幫兩大幫派時,新記才得以勢如破竹。

「佛手文胃口太大,吞了向陽集團就必然陷入伊甸園的爛泥潭裡。」霍文鷹抽出根煙塞嘴裡:「祝他好運了。」

「吃飯的時候別嚼煙。」程北一眼橫過去。

霍文鷹摘下香煙,換吸管咬著,「李大隊長人呢?」

「救情郎去了。」

***

一輛汽車停在將軍澳郊區的廢棄化工廠入口,車上下來三人,穿著沖鋒衣,大腿間別著槍套,懷裡還抱著沖鋒槍,停在原地四下觀看半晌就跨進化工廠,繞開大量反應容器、涼水塔和風機,推開裡麵一棟廢棄工廠的大鐵門,裡麵赫然堆放如山般的塑膠桶、噴漆罐,繞過小山似的廢棄物便見空曠的場地堆放三個特殊材料製成的大桶,裡麵裝著看不出原料的黃褐色液體。

大桶上方是鏤空鐵片鋪就的二樓走廊,欄杆處綁著將近三十名人質,通往二樓的樓梯口被嚴密監視著,而三樓則是老板和操控做空港城金融的精英們。

三人跨過二樓,同看守人質的同夥們說了幾句話,還是在場眾人質們聽不懂的語言,然後上樓和大老板匯報外界現狀。

綁著人質的角落裡,趙希灰頭土臉地伸長脖子看三名回來的雇傭兵,轉頭很嚴肅地說:「有好消息了。」

江蘅正在腦海裡演練第一百種自救方式,聞言隨口回:「怎麼說?」

趙希:「出去探路的人回來了,表情凝重,一看沒好消息,他們沒消息對我們來說就是好消息!」

江蘅敷衍兩聲,突然說:「現在六點半了吧。」

趙希不確定:「應該?」

江蘅:「天快亮了。」

趙希哦哦了聲,兩人陷入沉默。

片刻後,趙希:「所以?」

江蘅:「廢棄化工廠內沒有監控,有利於自救求生。等一下他們會把我們帶回關押的房子,我觀察過房子其中一麵牆壁比較薄,牆壁裡有化工廠的排水管道,應該通往將軍澳海灣。沒記錯的話,這片海域有海豚出現,是動保非常關注的海域,幾乎每天都有人過來查看海豚情況,所以你們可以順著排水管道爬向海灣,向他們求助。」

化工廠排水管道尤其寬敞,足夠容納一個成年男人,尤其化工廠的排水管道早已廢棄,更無雜物。

趙希小聲說:「可是每隔一小時就有人來查看人質,而且撞開牆壁會發出聲音。」

「今天會下雨。」

趙希驚詫:「你怎麼知道?」

江蘅:「夜半兩點左右打雷了。」

睡死過去的趙希:「……」尷尬。

江蘅抬頭看了眼上方:「你等一下說服其他人,宋先生沒打算放過人質。他還需要挾持人質幫他離開港城,一旦走出中國邊境,我們的生命就真沒保障了。」

趙希臉色嚴肅:「明白。」

人質被押送回狹窄的密室裡,而此刻時間來到早上七點半,天色陰沉如深夜,看不見的天空被重重疊疊的雷雲包裹,沉甸甸仿佛蓄滿水般不堪重負就要摔落下來,狂風大作,墨色的海浪翻湧,激烈程度猶如此刻焦灼到燃點的港城股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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