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4〕 白荔X紀霖汌(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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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4)公主與保安

夜深人靜,連呼吸聲都變得清晰。

「是啊。」紀霖汌低低地笑了兩聲。

清淺細碎的笑意像是從喉嚨深處溢出來,他說:「不然怎麼追你。」

單手支撐著下巴,流暢的線條嵌於掌心,紀霖汌聲音不疾不徐,慢條斯理到每個字都像是帶著愉悅的意味說出來。

好家夥,專門氣她。

「還不以為恥。」白荔被他噎的瞪圓了杏眸無法反駁,隻遞過水杯和藥。

白嫩的掌心裡安靜地躺著兩粒淡黃色的退燒藥,光是瞧著便覺得喉嚨發苦。

「那你到底吃不吃。」她低語道。

空氣中潮濕又好聞的氣息縈繞,慢慢從他周遭渡過來。

這會兒白荔困意早就消失的乾乾淨淨,甚至連剛才被噩夢驚醒的心悸也盪然無存。

紀霖汌瞧著她氣鼓鼓的樣子,淡淡地勾著唇笑:「你餵我的藥,毒藥我也會吃。」

也是仗著生了病,小姑娘對他會心軟。隻不過再逗弄下去,隻怕她要炸毛了吧。

氣氛靜了一瞬,窗外淅淅瀝瀝的雨聲仍不間斷。

看在他冒雨跑過來,她就……勉強心疼他一下?

白荔湊近了些,微俯低身體。

接過水杯,他從她掌心裡拾起兩粒藥。

冰涼乾燥的指腹輕劃而過,像是故意似的,他觸碰的瞬息慢了幾秒。

不輕不重地力度,很癢。

微冷的觸感一碰即離,白荔的臉頰卻莫名地滾燙起來。

她不自在地低垂著視線,瞥向了窗外。

這人……吃個藥都這麼不老實。

燈影黯淡,光線胡亂地從窗簾的縫隙裡投了進來,毫無規則。

就像她此刻的心跳,全然沒有規律,卻一聲聲跳得如擂鼓。

白荔聲音弱了:「別亂說。」

什麼毒藥。

紀霖汌仰起下頜,喉結隨著他吞咽的動作上下而動,拉伸起漂亮的頸部線條。毛衣鬆垮地斜了很大一片,鎖骨分明,他的肩略寬,懶洋洋的撐著半個身子,筆直修長的雙腿微曲著,床太小,他根本伸展不開。

見他吃完了藥,白荔才安心下來。

還想著如果明天紀霖汌的高燒沒退的話,準備帶他去醫院打吊瓶。

她若有所思地接過他的水杯,還沒反應過來,手腕便先一步被紀霖汌扣住。

「這藥好苦。」他淡淡地說了句。

他的指腹貼在肌膚的位置很燙,混著體溫,輕一下重一下的安撫,指尖、骨節,每一處都彼此貼合。

白荔隻覺得周遭的空氣都升了幾度似的,心裡軟得一塌糊塗。

「恩?」

紀霖汌聲音愈發暗啞:「你嘗嘗。」

沒等白荔反應過來他話裡的意思,唇便被他含住。

紀霖汌太熟悉她身體的敏感點,輕而易舉地撬開了她的貝齒。

呼吸融化在一起,近到彼此的喘息蹭過耳梢才散開。

寂靜的夜裡,衣物摩挲的窸窣聲像是被一點點地擴大。

帶著藥物的苦澀味道便一同蔓延進來。

她小時候最不喜歡吃的就是退燒藥。

因為真的好苦,而且苦味能持續很久很久,散不去。

所以小時候感冒發燒的時候,吃藥都要配上罐頭零食,才能吞的進去。

現在她覺得……自己好像就是紀霖汌用來壓住苦味的零食。

白荔被苦得嗆了一聲,雙手立刻抵在了他月匈膛。

還未推開些距離,她腳底一輕,倏地被摁壓在了床上。

「紀霖汌。」她呼吸慢下來,像是要屏住氣息似的,「你、你不是在生病嗎?」

紀霖汌懶洋洋的:「恩。」

「生病的人怎麼還有那麼多精力?」小姑娘雙頰緋紅,杏眸含了水似的。

他笑笑:「那你在上麵,我少用點力氣。」

白荔:「……」她說的是這個意思嗎。

這晚睡得很安穩,雖然兩人入睡的時候,晨曦的微光已經漫了進來,天邊也泛起了魚肚白。但白荔這一覺睡得很香,一直到枕邊的電話聲把她吵醒,她這才迷迷糊糊地伸出手去接電話。

胳膊暴露在空氣中,睡衣不知道什麼時候脫了大半,月要間的衣角全都蹭起來。

冷意來襲,白荔瞬間就清醒了不少。

電話是鍾陳怡打來的,白荔簡單地回了幾句。

剛掛斷,月要間突然被沉甸甸的胳膊給攬住。

「醒了?」紀霖汌低沉的嗓音從她的耳後傳出來。

白荔頓了一兩秒,才抓了抓頭發,想起來昨晚他冒雨趕過來的事情。

呼吸稍微輕了,她含糊不清地道:「恩。」

「不再睡會兒?」紀霖汌鼻息均勻,他感冒呼吸也不通暢,能聽到很重的鼻音,「昨晚折騰了那麼晚。」

白荔登時臉頰就熱了:「別亂說好不好,是因為你不肯吃藥才折騰到很晚的。」

小姑娘害羞起來,聲小的跟蚊子似的,哪有昨晚奶凶的模樣。紀霖汌笑笑,扯過她的手指安撫摩挲:「好,我的錯,跟你道歉。」

切。白荔瞥了他漫不經心的神情。

這哪有道歉的誠懇,分明就是這次錯了,下次還敢。

他的手指熱度沒褪,溫度仍然很高。指縫間,體溫傳遞過來似的,白荔也莫名地升出股燥熱感,她眨了眨杏眸,口乾舌燥的感覺越來越明顯。

紀霖汌有一搭沒一搭地揉捏著她的手指,又慢慢地把玩著她垂落至枕邊的發絲。

「想要了。」他嗓音低得不行,俯低湊近,沿著她的耳梢至耳垂,輕慢地咬了咬。

白荔呼吸慢了幾秒,幾乎停滯。

她稍抬眸便撞進紀霖汌漆黑的眸底。

他的眼睛乾淨澄澈,隻看一眼便想沉溺。

明明是很羞澀的話題,她卻很奇怪,為什麼這世界上真的有人可以把這樣的話,說的清風霽月。

細碎清淺的口勿落了下來,她的月要間明顯被收緊。

兩人貼合的縫隙越來越近。

估計是聽到了房間裡有動靜,很快門口就響起來婆婆慢吞吞的腳步聲。

白荔還沒緩過神,婆婆先一步打開了房間的門:「嘟嘟,醒了吧。」

在婆婆家裡住著其實是很輕鬆的,因為婆婆早上雖然起的很早,但是並不會發出什麼聲響,也不會進入白荔的房間。

但今天已經快要下午的時間,婆婆隻是想來叫她起床吃個午飯。

話音落,白荔猛地清醒過來。

她臉頰登時就變得滾燙,像是觸了電似的,猛地從紀霖汌懷裡跳開。

但太緊張,她絲毫沒注意到自己已經在床的邊緣。

一個鯉魚打滾,白荔直接摔到了床下。

瓷磚地板透著冰涼,她領口的睡衣扣子不知道什麼時候被紀霖汌解開,頸部的線條繃緊,鎖骨也突了出來。

嗚嗚。這真的太糗。

白荔瞥了眼床底。

這一瞬間,她竟然想鑽進去。

婆婆也是沒預料到房間裡會是這樣的場景。

昨晚還是小姑娘一個人,今天一下子大變活人,又多了一個。

多這一個不說,還是個男人。

孤男寡女的,衣衫不整的。

這、這真的很容易讓人想歪。

除了神色淡淡的紀霖汌,其餘兩人都很尷尬。

「婆婆。」紀霖汌慢條斯理地拿起毛衣套在了身上,很禮貌地叫了聲。

「額……哎、哎。」李阿婆局促地扌莫了扌莫花棉襖的衣角,眼神也不知道該往哪裡看,一隻手還握著門把手,她停頓了半晌才道:「我,我鍋裡好像還燒著水,我去看看。」

門關上,房間內一切都歸於平靜。

白荔還埋在地上不肯起來。

倏地,她被溫暖的臂彎抱了起來。

紀霖汌笑:「這是乾什麼?鴕鳥埋沙?」

「你還笑,都是你乾的好事。」小姑娘氣的錘了他。

但力度輕的很,還沒撓癢癢有勁。

紀霖汌改正:「好好好,我乾的好事。」

稍一頓,他才說:「看來你沒跟婆婆說過,我們兩個在一起的事。」

白荔欲哭無淚,心想她這下在婆婆麵前乖乖女生的形象真的徹底崩塌。

她還沒從人設崩塌的悲催感裡走出來,便心不在焉地回道:「恩。婆婆不會用智能手機啦,平時也聯係不上,前兩天回來隻跟婆婆說了有男朋友的事情。」

想起來,當時白荔跟婆婆說了有男朋友以後,婆婆還一臉惋惜地說,其實幾年前那個乾工程的小夥子也挺不錯的。

不過白荔沒跟婆婆解釋……她就是和前幾年乾工程的小夥子在一起了。

「不用擔心。」紀霖汌輕咳了一聲,把她放在床上,又低身去替她穿好拖鞋,照顧的無微不至,這才揚起下頜看向她,「我去和婆婆解釋就好。」

紀霖汌待了沒多久,要先回去酒店。

也不知道他跟婆婆說了什麼,但婆婆果然沒挽留,甚至也沒問白荔今早的事情。

隻是在吃飯的時候,婆婆神神秘秘地拽過白荔的袖口,欲言又止了好幾次。

電視機裡還在重播著昨晚的春晚。

熱熱鬧鬧,過年的氣氛洋溢。

婆婆又夾了菜到白荔碗裡:「嘟嘟呀。」

「恩?婆婆。」白荔咬著筷子尖。

「不是婆婆多管閒事。」婆婆緊蹙著眉頭,老一輩有很多事情還是不能和現代年輕人的思維共同,就像是很多談戀愛的事情,他們老一輩的人根本不能理解。

什麼海王、魚塘。

「怎麼會。」白荔一頓。

終於要來了麼,要說到今早的問題了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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