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開個訓練營(1 / 2)
厲想趕到保安室門口的時候,張曉初正在那坐立不安,來回亂轉。
「風哥呢?」厲想忙問。
「你是誰啊?」張曉初瞪大眼睛。
「我是風哥以前在野狼的隊友。」厲想說:「他人呢?」
「在裡麵呢。」張曉初跑到門口,焦急地扒著窗戶往裡看:「他們三個都在裡麵正被機軸的人審著呢。」
保安室內。
一張桌子,這邊坐著兩個人:董風,齊然。
齊然的表情很懶散,漫不經心地坐著。董風則饒有興致地看著對麵的一幫人。
對麵坐著的,是幾名機軸隊場館保安,機軸隊的運營總裁魏洮,還有兩名部門經理。
兩邊人大眼瞪小眼。過了幾秒鍾,董風舉起手,朝著魏洮揮了揮。
魏洮頓時就炸了。
「你要乾什麼?董風,你要乾什麼?!」魏洮罵道:「你知不知道自己什麼身份!」
「我現在無業。」董風說。
「他是我雇傭的私人訓練師。」齊然說,站起身對魏洮伸出手:「你好,我叫齊然,您也許認識」
「我聽說過你。」魏洮冷眼看著他:「齊瑁衡的兒子,我知道。但我現在問的是董風!」
齊然的臉色微變,但是沒有作聲,重新坐回去。
「你說你,無業?」魏洮叉起雙手盯著董風:「好啊。你無業,你就有恃無恐了是嗎?!」
「我沒有恃無恐啊。」董風說:「我害怕著呢,進場的時候腿都打哆嗦」
魏洮狠狠抓起一根筆往桌上一摔,筆芯和彈簧崩散。
董風連忙站起來:「魏總,冷靜,冷靜。」
「我他媽真應該狠狠把你給――」
「打死我,應該打死我。」董風握住魏洮的手:「來,魏總,慢點坐下,喝點茶水。」
董風給魏洮倒上一杯茶水,魏洮坐在那喘著粗氣。
「您現在難,我知道。」董風說:「我給您添麻煩了。」
「你還知道呢?!」魏洮大喊:「你腦子怎麼想的,你為什麼要沖進去?!」
「我是去救那姑娘的。」董風一臉為難狀:「路見不平,拔刀相助。這您總不能怪我吧?」
「哪不平了?」魏洮怒叫:「哪不平了,你告訴我哪不平了?!」
「嚴泗清是不平。」董風說,指了指自己和齊然:「我們倆,路見。」
「你是不相信我們機軸隊安排的保安嗎?」魏洮瞪著他。
「我」董風想說話。
「我的球員欠管教,這我承認。這是讓晁淩教出來的,這是讓我給慣出來的!」魏洮說:「但我不是沒有防備,機軸隊現場那麼多保安,一看見出事立刻沖上去了,你覺得那女孩不安全嗎?!」
「不安全啊!」董風說。
「你」
「您先別罵,您好好琢磨琢磨。」董風按著魏洮的手:「當時球場上人那麼多,機軸隊的替補也上去了,疾步者的替補也上去了,亂成那樣。您保安固然弄得不少,能保證萬無一失嗎?」
魏洮咬著牙不說話。
「一半大姑娘,周儻的妹妹,身體不好,還護著她哥去了。」董風指指門口:「假如,我是說假如,周離一腳讓誰踩著,是疾步者的人倒好了。萬一是你機軸的人呢?人家小姑娘上去救哥哥,讓你機軸的一腳給踩了。球迷是向著你們一幫糙老爺們,還是向著人家小姑娘?」
魏洮凝神想了一想,抬頭看著董風:「那你還想讓我謝謝你?」
「不用謝,我也知道我的錯在哪。」董風坐回原處:「救周離,其實算是小事。我最不應該的就是手賤,一拳把吳林打躺下了。」
魏洮不說話,瞪著董風,讓他自己反省。
「吳林,是你的首發分衛。機軸隊的寵兒。」董風說:「今天在球場上,寵兒居然讓一觀眾給打了。不給他出頭,不教訓教訓我,肯定不合適。」
「你還知道呢?」魏洮冷笑。
「然而,但是。」董風說:「把我收拾一頓,給吳林出氣,更不合適。」
魏洮盯著他,保安室內的空氣隨之冷了下來,董風隨手玩著被魏洮摔壞的筆。
「什麼叫出氣?就是惡人得惡報。大家看著感覺爽了,這叫出氣。」董風笑:「您爽了,機軸隊爽了我們大家也得爽啊。」
魏洮站起身:「董風,你什麼意思?」
「您打算怎麼收拾我?說白了,頂天,也就是一輩子不讓我來機軸的主場,順便罰個幾萬塊錢。」董風笑了笑:「就這樣唄,比賽大不了不看。至於那點錢,就當我七年職業生涯多吃了幾個T,權當交罰款了不行嗎?」
「你就這麼不當回事?」魏洮逼上前來:「你以為這種東西,真就像打籃球吃幾個T那麼回事?董風,你好歹也是公眾人物。已經退役兩年了,餘溫尚在,現在鬧個這麼一出」
「我怕啊,您沒看我腿都打哆嗦呢。」董風指著自己的腿自嘲「但您也知道,職業籃球這玩意,打球的不如看球的重要。這事情從頭到尾於情於理都是機軸吃虧,我要是就這事起草一聯名信,29支球隊四百來名球員,您說簽字的得有多少人?」董風說:「全國這四百多名職業球員的球迷,加在一塊又有多少人?」
魏洮愣住了,顯然他沒想到董風敢說這種話,而且是在這種場合,當著他的麵說。
「到時候聯名信一發出去,您都認識齊然了,也知道齊瑁衡了。那然意集團,全國最大的媒體集團之一,您也得知道吧?」董風說:「讓您機軸隊下賽季的贊助額降低25%,您玩不玩?」
兩人麵對麵凝視,齊然坐在董風旁邊,用手指懶散地敲著桌子。
「好。」魏洮笑了,對董風點著頭:「好那你說,這事情,怎麼解決?」
「照我的意思」董風樂嗬嗬地走上去,湊近魏洮的耳邊說:「兌子。」
「出來了出來了!」
張曉初連忙跳起來,董風和齊然從保安室裡走了出來。
「怎麼了?」張曉初上去問:「怎麼回事啊?說什麼了啊?」
「換個地方說。」董風手指門口:「對了,周離呢?」
「在我這呢。」旁邊傳來一個聲音。
董風扭頭一看,周儻靠著通道牆邊站著,已經換上了便裝。
周離依然穿著周儻的球衣,裹著一件厚重的羽絨服,抓著周儻,茫然地看著眼前的人。
「把一個還生著病的傻丫頭帶這麼遠。」董風嘲笑:「儻儻,你心夠大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