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一聲猛然間的咳嗽(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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疲弱的身體終究不敵昨夜山間冷風。

李太微很幸運成為四人之中,得病感冒的唯一一人。

經過昨夜一番勸解與開導,宋銜清恢復了情緒,對於過往種種,不能說徹底遺忘,但也煙消雲淡了些。

聽說歐陽珣等人此行要去青梅城的時候,宋銜清有些想法,便想提議跟隨,昨夜歐陽珣詢問李太微的那番話他在跟前,並表示知曉不介意,本是官府通緝要犯,哪怕身死,隻要宋晚歌還在就行。

歐陽珣問:「要是宋晚歌死了呢?」

他又說:「當爹的給他披麻戴孝就是。」

一路不停打噴嚏流鼻涕的李太微,淨被歐陽珣皺眉嫌棄,好像整日摳鼻放屁的他,要比李太微乾淨許多。

臨時作為馬夫的宋晚歌,越發熟練,恐怕不久,這匹高頭大馬就要扶鬃溫馴,直到碰見幾個顛簸無比的山路,才讓宋晚歌叫苦不迭。

這次,嬌貴的駿馬終究停下高貴的馬蹄,抗議眾人為何讓它走石子顛簸的山路,甩了甩蹄子,哼出幾聲馬息,徹底罷工不乾。

宋晚歌跳下馬車,除了李太微其餘兩人都伸出腦袋,一探究竟。

宋晚歌無奈道:「爹,歐陽大人,這匹馬突然不走了…」

歐陽珣一臉鄙夷的神情,聲音頗大,「不走?晚歌,往馬屁股上狠踹兩腳!」

不等宋晚歌反應過來,駿馬就緩緩向前走上兩步,隨之又停了下來。

歐陽珣來了脾氣,記吃不記打的樣子?

跳下馬車,沒等歐陽珣狠踹一腳,旁邊小山坡上,有個身後背著一捆柴的樵夫,高聲阻止。

「幾位老爺,別踢馬兒。」

等那頭戴笠鬥,身後背著一捆柴,眼間別著一把斧頭的樵夫趕到身前,又低聲說道:「幾位大老爺,馬兒些許是跑累了,讓馬兒吃些草就好了…」

李太微從車簾中探出顆腦袋,與之對視了一眼,覺得樵夫好奇怪,感覺整個心神都被窺了去。

歐陽珣好奇問道:「這荒郊野嶺砍柴,家住哪兒啊?」

樵夫卸下身後那捆柴,宋銜清卻好似如臨大敵,生怕這樵夫從木柴中掏出什麼暗器。

樵夫笑了笑,把斧子別在了月要後,指了指身後的一個方向,恭敬回道:「大老爺,小人家就在離這兒不遠的那小黃村,那兒!就那兒!」

樵夫奮力踮起腳來指著,歐陽珣依稀瞧著點炊煙,又問道:「你怎麼知道這馬兒是餓了,不是欠收拾了?」

樵夫扌莫著馬鬃,笑道:「馬兒通靈性,與人一般無二,所以它也有情緒,餓著跑路,就要撒嬌了。」

說完,樵夫就不顧那捆柴,向某個方向跑去,馬車外三人相顧無言。

不一會,樵夫抱著厚厚一遝乾草跑來,腦袋上冒著汗,放在駿馬鼻子前,對著駿馬說道:「吃吧。」

這一幕車廂裡的李太微也瞧不出半分端倪,顯然是個熱愛動物的山村農夫,而歐陽珣也揪不出任何細小問題,哪怕露出一點馬腳。

可他也隻能寬慰自解,「興許真是個樵夫。」

於是在歐陽珣的百般堅持,與三人的力量下,樵夫拿著一顆銀錠站在原地發愣,腳下是一捆剛剛砍好的柴,價值不到一顆銅板。

而後等馬車遠離視線後,樵夫背著那捆柴,向炊煙升起的地方走去。

夫腳步微快,逐漸疾步行走,最終蜻蜓點水般,一步十米走到了那兒。

炊煙升起的地方確實有柴火在燃燒,但僅僅隻是一團柴火在燃燒。

樵夫不斷扯下身上衣服,露出了裡麵的袈裟,再扯去了臉上帶著頭發的麵皮,露出了一張蒼老祥和的麵容。

「倒是求得長生果,阿彌陀佛,善哉善哉。」

駿馬吃過草兒,就又歡騰拉著眾人山道上緩行,韁繩勒得緊,馬蹄不歡快。

李太微的噴嚏越打越多,歐陽珣無奈之下「點撥」他幾下,才止住流不盡的鼻涕。

練武之人氣血旺盛,通常不擔心感冒之類的小災,除非嚴重創傷跟內傷,江湖武夫到了晚年常因隱疾復發而喪命,就是早年受的傷並未痊愈。

像昨晚山間涼風襲人,歐陽珣帶宋氏父子三人卻無恙,而李太微即使後半夜躲到了車廂中,也不濟於事,次日開始流鼻打噴嚏。

歐陽珣的「點撥」,則是以絲毫內力刺激身上穴位,以激發人體抵抗力,之所以無奈之下,則是因為李太微並非習武之人,一點點的內力湧進,生怕對這副常人身體造成半點損傷。

歐陽珣扣著鼻孔,不經意問道:「太微啊,有沒有想過練武啊?學一套打遍天下無敵手的鐵拳?」

李太微裹緊車廂那件奢華毛毯,搖搖頭。

寒窗十年,憑著艱辛努力奮力越入朝中,他隻想拿著筆尖,在宣紙上戰鬥,至於練武這一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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