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 契機(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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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昭翻閱了蔣平調查的關於死者的背景,一種異樣的感覺油然而生。

這三名死者給人的印象是因為飛來橫禍而喪命,但是蔣平深挖其背景之後,卻又顯得並非是那麼的「無辜」。

首先說最先摔死的那個老者。

六年前那個案子的死者六十幾歲,已經退休,是一個看來人畜無害的普通老頭。

可是二十年前,他曾因為盜竊罪被逮捕過,不過後來因為證據不足而沒有被起訴。

但是老者的「同夥」卻被起訴,並且因為金額巨大判了無期,不久之後因為逃獄,從高處摔下送命。

這個所謂的「同夥」,背景還是很清白的,是那老者的同鄉,借住在老者家中。根據他的口供,是老者騙他乾的,他甚至都不知道自己是在盜竊!但是他盜竊的證據充分,他卻拿不出老者欺騙利用他的證據,於是有了最後的結果。

展昭看了整個案件,如果那人說的是真的,那麼他的確是屬於無辜喪命,而那個後來摔死的老者,多少有那麼點兒遭報應的意思。

三年前的死者是個十七歲的女高中生,更加無辜的感覺,大好年華喪命令人同情。

然而蔣平挖得很深,這個女孩兒十一歲的時候轉過一次學,轉學的理由竟然是因為和小夥伴去探險,進入廢棄的工廠,結果誤觸了漏電設施,她自己沒事,同班的一個和她一樣大的女同學卻被電死。

畢竟年紀還小,就算一起去探險的主意是活下來的那個女孩兒出的,但她也無心害死自己的同伴,總之應該是個悲劇。

然而蔣平還是相當細心的,他仔細調查之後,發現那個女生物理特別的好,大概跟家族遺傳有關係,她父母都是從事電力方麵的工作的、。有一點也引起了展昭的注意,當年警察調查過她的鄰居,據說那小女孩兒在九歲的時候,就曾經電死過鄰居家的狗。

展昭嘆氣,十一歲的小姑娘,在無證據無目擊的情況下,要怎麼懷疑她是故意引朋友去然後害她被電死的呢?這官司似乎根本沒得打!但是話又說回來,如果她真是無辜的另當別論,可萬一真是個披著天使皮子的小惡魔呢?結果自己也被電死了,又是一種報應不爽的感覺。

再說到最近的一個死者,三十多歲的家庭婦女,結婚不久,不過她也有一段不為人知的過往。

根據她的檔案,她曾經在二十多歲的時候做過未婚媽媽。在孩子剛剛一歲半的時候,她不小心從高處跌下,自己輕傷,但是孩子卻摔死了。據她說她是過路的時候被幾個飛跑的小孩撞倒的,警察們調查了監控錄像,的確有一段錄像顯示,她抱著孩子在路上走,一群小孩兒打打鬧鬧從她身邊跑過。當時比較混亂,小孩兒們有沒有撞到她不清楚,但是她的確在小孩兒們跑過的時候摔下了橋。

警察調查了當年那些小孩兒,這幾個孩子都是附近小學的,他們都堅持說自己沒有撞到她,但是最後這案子還是不了了之了。蔣平也不知道什麼本事,找到了當年那一段時間的案發錄像,發現那個女人幾乎每天都從那條路經過。那條路對於那幾個小孩兒來說是放學的必經之路,對於那位單身媽媽來說卻並不是必經路,每天都往這裡走的原因不得而知,當年的警員也將案件當做意外來處理。畢竟,按照常理來說,要求追責的應該是那位死了孩子的單身母親,但是她既然不追究,那幾個小孩兒的家人自然也鬆了口氣,那時候似乎並沒有人懷疑這位單身母親是否是自己摔下去的。

三起不相乾的案子,疑點重重,如果以一顆善良的心去揣測,那麼三起都是叫人扼腕的悲劇。可如果以一點惡意和懷疑主意去揣測,這三起案件可能並非意外而是謀殺和故意犯罪,那三個後來變成「無辜死者」的受害人,也可能是曾經逃脫了法律製裁的罪犯。

「之前調查案子的警方沒把這些疑點聯係起來麼?」展昭問蔣平。

蔣平點了點頭,「這幾件案子的確是被聯係起來調查過,但是除了同一個目擊者和同一個嫌疑人之外,完全沒有線索。」

「很像是復仇的案子啊。」白馳道,「那些受害人的家人呢?」

「都調查過了,全部排除了嫌疑。」蔣平道,「這案子調查的警員挺負責的,想象力也很豐富,甚至將交叉犯罪的可能都想到了,可是調查還是無果!」

「交叉犯罪?」白馳湊過來看。

「就跟我們之前碰到的那個案子似的,a的仇人是b,c的仇人是d。a和c偶然相遇,協助對方報仇,a殺掉d,c殺掉b,彼此都有不在場的證據,相互掩護。」蔣平拿出一張表格,「調查這個案子的是剛剛退休沒多久的老警員,咱麼都認識。」

展昭拿過資料瞄了一眼,了然,「哦……老沈啊,難怪了。」

蔣平眨眨眼,「老爺子當年調查這案子的時候,整個警局都快被他煩死了,當時隻有六年前的案子和三年前的案子,沒現在這樁。線索都斷了,大家都說是巧合,老頭就是覺得不對勁,連被害者家屬都不想調查了,他還東奔西跑,不過一直查到他退休還是作為無頭公案掛起來了,因為沒有證據證明是連環殺人案,所以沒轉來sci。我剛才給老沈打了個電話,老爺子那嗓門兒……」蔣平捏著嗓子粗聲粗氣學著老人家的語氣吼,「我就知道絕對是連環殺人案!你給我告訴小白小展,查到凶手一定告訴我啊!這凶手絕對不止殺了兩個人!」

「嗯……」展昭輕輕扌莫著下巴,點了點頭。

白馳好奇問,「老沈就是那個神探沈井麼?刑警組那邊都叫他神經沈?」

蔣平點頭,「那可是比包局年資都老的!不升官就喜歡破案,做了四十年警察。」

白馳張大嘴,「喔……」

「他的直覺應該是很準的。」展昭皺眉看著資料,「我也覺得是連環殺人案,而且……與其說是復仇,還不如說是『聲張正義』形的英雄主義犯罪?又好像不似,感覺有點邪惡。」

「這年頭,邪惡的東西真不少呢。」法醫室裡,公孫打著哈欠溜達了出來。

展昭問他,「釘子查得怎麼樣了?」

「我給監識科那邊打電話了,老王說他要去找幾個化學家和熟悉金屬冶煉的專家谘詢一下,再研究怎麼分析那顆釘子,難度不是一般的高,叫我不要抱太多希望。」公孫一攤手。

「這倒也是。」展昭嘆氣,畢竟……骨灰都融進釘子裡了。

展昭嘆了口氣,拿著資料溜達回sci辦公室,走廊上的時鍾顯示已經差不多半夜12點了,白玉堂和白燁還沒回來。

展昭掏出手機就想問問白玉堂那邊的情況。

可是他剛走進sci辦公室,就見桌邊,張禹正拿著毛筆,彎月要按著一張黃紙不知道在畫什麼。

趙禎很感興趣地抱著胳膊在一旁看著。

展昭走了過去,看清楚之後嘴角就抽了抽。

隻見張禹畫了一張符。

放下筆,用手指蘸了些朱砂,張禹在紙符上畫了個圈,拿起來嘴裡嘰裡咕嚕不知道念了什麼,轉手交給展昭。

展昭嫌棄地看著那張紙符不肯碰,問,「要乾嘛?」

「貼在門背麵,驅邪避凶有利風水。」張禹食指一推眼鏡,「不收錢,白送!」

展昭望天,「那個,大師……不是我不相信你,如果貼了這張東西,玉堂回來看到會發飆的。」

蔣平也道,「隊長絕對會暴走!」

白馳也跟著點頭,「不可以貼的啊!哥有潔癖!貼這個絕對會被罵。」

張禹一聳肩,也不勉強,就要把符收起來,不過趙爵伸手過來拿走,「我去找個地方貼。」

張禹瞧了趙爵一眼,扌莫著下巴給他相了相麵,似乎猶豫了一下,沒多說什麼,轉臉問展昭,「還有我的事情沒?沒有我走了。」

展昭對張禹剛才看趙爵的神情莫名有一點點在意,就道,「沒了……」說著,送張禹出去。

到了門口等電梯。

展昭瞧瞧左右無人,問,「你剛才看到什麼了?」

張禹一愣,看展昭,「什麼?」

展昭對房間裡揉裡斯本大腦袋的趙爵努努嘴。

「哦……」張禹無奈一笑,有些遺憾地道,「短命相。」

展昭愣了愣,看張禹。

此時,電梯門打開,張禹就要往裡走。

「慢著!」展昭一把拽住張禹的衣領。

「哇……」張禹一個趔趄。

展昭拽著他往法醫師拖。

「哇,你乾嘛?」

展昭將張禹扔進法醫室,把裡頭正寫報告的小夏天嚇得一蹦。

展昭關門上鎖。

門外,從廁所出來的公孫眨了眨眼——什麼情況?

法醫室裡,張禹張大嘴,看了展昭良久,終於問,「那個……你有什麼特殊要求?」

展昭斜了他一眼,問,「為什麼會短命?」

張禹有些為難,「呃……這個閻王爺才知道。」

展昭眯起眼睛,「想法子破解一下。」

「哈?」張禹張大了嘴。

展昭微笑,「你有辦法的吧?」

張禹扌莫了扌莫下巴,「有是有,不過收費很高……」

展昭嘴角挑起幾分,慢悠悠問,「你想要多少?」

張禹看了展昭一會兒,無奈一攤手,「這種東西不一定準的,凡事無絕對,我就是個半吊子而已。」

展昭又看了張禹一會兒。

張禹想了想,「人隻要稍微有一點點改變可能都會改變命運,我爺爺說的,算命從來不是為了知道命數,而是為了有機會改變命數。」

展昭沒說話。

「不過神棍就是神棍。」張禹無奈,「你沒趁機催眠我吧?」

展昭終於將投放在他身上的視線收了回來,想了想,伸手,抓了一旁金屬盤裡的一把手術刀,打開門,走出去了。

張禹張大嘴,問一旁捧著報告睜大了眼睛不知道發生什麼事的夏天,「他是不是拿著刀子走了?」

「呃……」夏天點了點頭……是哦。

sci辦公室裡,展昭沒事人一樣走到裡斯本身邊,問低頭正揉裡斯本的趙爵,「巧克力吃麼?」

趙爵伸手,「什麼味道的?」

趙爵話沒說完,就見展昭手起刀落……

「哇!」趙爵捂著手蹦了起來。

一旁白馳手裡的奶茶都灑了,公孫也驚了,跑過來……

就見趙爵手掌心裡一條長長的刀傷,鮮血直流。

展昭將帶血的手術刀還給目瞪口呆的公孫,無視四周圍傻了眼的眾人,轉身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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