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 勝局未定(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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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白色轎車緩緩駛近,馬漢注意到展昭的雙眼裡有一種詭異的光芒……那類似於狡黠又帶點兒期待的神情,讓他不由自主地想到趙爵。

馬漢突然有一個想法,展昭和趙爵如果拋開三觀和性格,從本質上講,是兩個十分相似的存在。

如果……就是說如果,展昭將所有的束縛都拋開,完全放飛自己的本性,會不會成為第二個趙爵呢?

展昭現在鑰匙隻是雛形,那麼遲早有一天,他會和趙爵一樣的強大,到那一天來臨的時候,他是選擇維護正義,還是在絕對強大的力量之中,迷失自己呢?

說到迷失自己……馬漢又有另一個疑惑——趙爵是不是屬於迷失自己呢?

作為一個自幼立誌做警&察的人來說,固有觀念告訴馬漢,曾經被關進特殊監牢的趙爵,是某種「惡」的存在。然而……他究竟算不算惡呢?如果他算惡,那麼g算什麼呢?

g才是惡的代表的話,跟他站在對立麵的趙爵又代表什麼?同樣道理,此時拿著槍瞄準g的eleven,代表什麼呢?

黑與白的界線,從何時開始,變得如此扭曲。

正自出神,馬漢突然聽身旁展昭問,「你要不要抽支煙?」

馬漢微微一愣,一臉困惑地看展昭——出任務的時候抽煙?

作為一個狙擊手,本來是嚴禁抽煙的,這個世界的無數個戰場上,有很大一批身處戰爭中的人,因為一支煙而丟掉性命。那緩緩升起的一抹淡淡煙霧,對於狙擊手來說,是可以斷送對手性命的目標,也是可能斷送自己性命的隱患。

「你確定?」馬漢問展昭。

展昭微笑點點頭。

馬漢也沒再問,抽&出煙點上。

此時,那輛轎車已經在距離他們幾步遠的地方停了下來。

馬漢問展昭,「隊長他們沒問題麼?」

展昭點頭,「應該沒問題。」

「根據阿莫的說法,那個遺傳者曾經&血&洗了整個研究中心。」馬漢不由有些擔心,「而且他還精通炸&彈的樣子,可惜秦鷗今天沒跟來。」

展昭嘴角又緩緩挑起了幾分。

馬漢注意到了展昭表情的變化……臨出門的時候,秦鷗突然不見了,他幾乎沒缺席過重要任務,臨時離開是上哪兒去了?有事請假?

想到這裡,馬漢問展昭,「秦鷗呢?」

展昭看了馬漢一眼,微微笑,「臨時有事請假了。」

「請假?」馬漢心說還真猜對了,出什麼急事了請假?

展昭自言自語一般補了一句,「馬拉鬆結束的時候,學校突然打電話來,說小易跟同學打架了,要叫家長。」

馬漢不解,「小易會跟人打架?有什麼架陽陽會替他打吧……」

展昭又微笑了一會兒,「可不是麼。」

馬漢疑惑地看著展昭,聽口氣,似乎有些別的意思要表達?

正這時,那輛轎車的車門打開,一個黑色長發的男子走下了車。

展昭抬眼望過去,下車的,正是g。

g是從副駕駛的位置下來的,在駕駛的位置上,應該還坐著一個人。

展昭看了一眼駕駛位,因為光線的緣故,再加上戴著太陽鏡遮麵,沒法看清楚駕駛座上的人是什麼長相。

展昭的眼睛在車與人之間緩緩地遊移,馬漢看到g走向他們,也莫名有些緊張。

g戴著太陽鏡,因此看不到他的目光,沒法猜測他現在是什麼打算。

g走到距離展昭他們很近的地方,停下了腳步。

「竟然比我早到。」g語氣之中帶著點贊許,「不過麼……隻留你一個人在這裡,說明趙爵沒來?」

展昭笑了,「別賣嘴乖,趙爵要是在這兒你早跑了。」

g似乎並不在意展昭語帶嘲諷,他看了一眼展昭身旁的馬漢,又四外觀察了一下,「那隻小老虎不在……但是車子卻在,意思是你們還沒抓到他,對麼?」

展昭也不回答,反問他,「沒有伊賽爾幫你,你覺得一個人能抓到遺傳者?」

g無奈地一攤手,「我自然有我的辦法,倒是你,在這裡等著不要緊麼?你家小老虎,可未必抓得住那個遺傳者。」

「不如我們打個賭?」展昭看著似乎心情放鬆,「十分鍾!如果玉堂十分鍾內抓&住那遺傳者上來了,你就跟我回警局自首。」

g笑著搖了搖頭,「就算是白燁,十分鍾之內也不可能活捉他。」

「那麼你敢不敢賭呢?」展昭激將法用得十分明顯。

g問,「那如果你輸了呢?」

展昭坦然地一笑,「那今天就放你一馬。」

「好大的口氣。」g一伸手,那隻機械手臂的手腕露出了衣袖,銀色的金屬腕關節上,有一支手表。

g輕輕一點手表,「十分鍾……開始!」

……

與此同時,下水道裡則是完全不同的一種氣氛。

白玉堂等就聽到一個規律的腳步聲不緊不慢地走近,相伴著的,還有「哢噠、哢噠」的金屬撞擊聲音。

不知道是因為下水道密閉,空氣稀薄有壓迫感,還是因為這腳步聲太過規律,就像鍾擺一樣穩定。埋伏在白玉堂身後的洛天和趙虎,產生了一種焦慮的感覺。

尤其是洛天,下水道和密閉空間對他來說是一種讓他生理不適的環境,存在於記憶中的熟悉的感覺洶湧而至,讓他變得異常警覺,隨著腳步聲的靠近,洛天預感到了危險。他甚至搞不清楚這種危險是來自哪裡?來自於靠近的人……還是來自於周遭的環境。

白玉堂站在眾人前麵,靜靜聽著旁邊通道裡傳來的聲音。

趙虎看著白玉堂的背影,看不出他是緊張還是什麼情緒。此時,讓他更為疑惑的是,那和腳步聲一起傳來的金屬撞擊聲是什麼意思……似乎是有什麼人在邊走,邊用什麼東西敲擊著下水道內的金屬管道。

這下水道內遍布管道,老舊的鐵管、鉛管、塑料管……

而讓白玉堂在意的,就是這種特殊的撞擊聲。

最後一個遺傳者,按照展昭的描述,他有著極強的規律性,那是一種接近極致的強迫症,要做到每一步的步幅和力量都相同,這需要那人對自己的肌肉有極強的控製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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