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變 故(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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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一條通往南疆的三岔口,向西去可經巴蜀之地到達唐門,向東可達東郡腹地,乃北唐境內,朝南經戈壁荒漠可達西域。此時,在通往巴蜀之地的官道上,一輛簡易質樸的馬車正不疾不徐地行駛著,駕車的人是一位約十**歲身負長劍的青衣少年,觀那少年麵容沉靜如水,一雙大而冷澈的雙眸異常的明亮,眼神專注而堅定,不過眉宇間多了一絲謹慎戒備之色,此人赫然就是那冷莫言。

車廂內,已不似先前的簡陋,多了幾個靠墊軟墩,一張小幾置於中間,幾上放著一壺茶,一方棋盤,還有幾碟各式小點心。白衣公子正悠然地坐於幾後,手持棋子與自己對弈,眉目間一派閒適淡然。莫名地,車廂內似有一股淡淡的暗香在浮動。黃衫少女季嫣兒與那黑衣少年唐釗分坐兩邊。那少年唐釗已不復先前的萎靡不振,自從被白衣公子點醒後,似又注入了活力,恢復了少年人該有的意氣風發。隻是當他視線觸及白衣公子時,仍不免有些恍惚。此人莫名地讓人心安,又莫名地讓人敬畏。

正當他恍惚之際,突感一道不懷好意的視線正緊盯著自己,使他一下子打了個冷戰,瞬間回神。隻見那季嫣兒一邊吃著點心,一邊斜斜地打量著他,兩隻眼晴不住地在他身上轉來轉去,嘴角還若有似無地噙著一抺邪邪的微笑,那笑容隱約還帶著點算計的成分在內。少年唐釗見狀,莫名地頭皮一麻,心口一顫。想起昨日種種,季嫣兒給他的那枚說是可助他排除體內汙穢的藥丸,卻害得他一晚上腹瀉不止。麵對眼前那''始作俑者』,少年不由地感到莫名的恐懼和深深的忌憚。「你那是什麼表情?一副苦大仇深的樣子?」季嫣兒憋著笑壞壞地問道。「啊,沒什麼。我隻是奇怪姑娘為何總''盯』著我看?少年唐釗不安地問道。「你說呢?」季嫣兒鬼精靈地不答反問道。「昨日那藥丸藥效可好啊?」「啊,這個嘛……」唐釗不知所為,躊躇了片刻,才老實地回答道:「還好,還好,隻是腹瀉了半晚上。」「那就好!看來以後''試藥』的任務就交給你了。」季嫣兒笑得賊兮兮地說道。「啊,姑娘要拿我試藥?」少年慘白著臉問道。「怎麼不行啊?別人想求都求不到呢。」季嫣兒一臉不滿地說道。「再說了,我可是你的救命恩人,以後本姑娘讓你乾什麼,你就乾什麼,聽到沒?」隨即,她又''善意』地提醒到。「在下不敢,一切謹遵姑娘吩咐。」那唐釗猶似被人掐住了軟脅似的,無奈得隻得低聲下氣地應道。「這還差不多,果真是個呆子。怪不得會中了那妖女殷璃的詭計。」季嫣兒不由地吃吃笑起來。這句話不說還好,一時間,少年臉上青一陣紅一陣,然麵對麵前之人,卻是敢怒不敢言,半晌,才訥訥地說道:「姑娘言語為何總是如此犀利。」「怎麼說中你心事了,不樂意了?」季嫣兒柳眉一瞪,挑釁地問道。「在下不敢。」那唐釗仿似一個委屈的孩子,耷拉著頭,翁聲翁氣地說道。這一對宛如小冤家式的鬥嘴,給整個車廂似乎帶來了一些不一樣的煙火氣,令人不覺莞爾。而那白衣公子對此似乎恍若未聞,隻專注地下著殘棋,隻是嘴角邊隱約可見一絲若有若無的笑意。

突然,一聲尖利的鷹唳聲打破了周圍的平靜,隨即,馬車停了下來。白衣公子見狀,停下手中的殘棋,淡淡地問道:「莫言,出了何事?」「啟稟''公子』,那邊山麓上有人在打鬥,且人數不少。」冷莫言一如平靜地回答道。聽聞,白衣公子緩緩地下了馬車,朝季嫣兒溫和地吩咐道:「嫣兒,唐釗傷勢未愈,與你留待車中。」說完,她與冷莫言交換了一個眼神,瞬間白影一閃,倏忽不見。冷莫言亦使出上乘輕功,緊隨其後。山麓邊,不明身份的兩撥人正在浴血廝殺,其中一撥人皆是黑衣蒙麵,與先前紫竹林那批黑衣人似有相像。半空中一隻巨大凶猛的鷹隼正來回盤旋著……「姑娘,是他們嗎?」隱於附近一棵古樹上的冷莫言壓低聲音不確定地問道。身旁的白衣公子未急於回答,仍眸色幽深地注視著發生的一切。須臾,隻聽她用傳音入密術告知冷莫言:靜觀其變,這不是之前的那撥黑衣人。他們武功招數截然不同,似是為什麼而來,這其中必有玄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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