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改 變（2 / 2）
來者正是打探消息而回的冷莫言，隻見她眉宇間隱有些風塵之氣，似是倉促趕來。她先見過禮後，略微調整了下氣息，方才如實稟告道:「姑娘，我已打聽清楚，南宋於五日前辰時派兵突襲北唐白虎關，於三日前奇襲幽州，現下北唐白虎關告急被圍，幽州已落入南宋之手……北唐為解白虎關之圍，並意欲重新奪回幽州，已傾燕雲之重兵向九幽台撲來，不出兩日即可到達……」
「看來天意使然，一切皆按照他之計劃而展開了……」端木無塵緩緩睜開了眼，眸中一片澄徹明淨。
「那姑娘，現下我們是否該離開？戰事一起，九幽台非我等可留之地矣？」冷莫言想了想，征詢地問道。
「先不急!待九幽台之戰完畢，我們再動身也不遲!」端木無塵看了一眼她略有風塵之氣的麵容，溫和地言道。
「近日九幽台城內百姓如何？」隨即，她又細心地問道。
「似乎城內並無什麼異動，不過城門口卻貼著署郡郡守的安撫告示。言及奉慕容世子諭令，大戰一起，百姓勿需慌亂，日常生活即可。家中如有困難者，可到署郡郡守府尋求救濟援助；如有到外地投靠親友者，亦可到郡守府開特殊路條憑證，方便出行!」冷莫言將一路所見盡數稟之。
聽聞，端木無塵微微詫了詫:「想不到他也並非完全是一冷酷無情之人，也是可以改變的!懂得民心之所向乃根本矣!」
冷莫言看著自家姑娘流露出不同以往的一絲微樣之神情，心下也是一凜。姑娘口中的那個冷酷無情的''他''除了那人，還能有誰？那個人可怕而乖戾，視人命如草芥，無仁善憐憫之心，想不到這次竟一反常態做出此舉，其改變的確讓人大吃一驚!說實話，當她第一眼看到那告示時，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內心之震撼不言而喻!
「可曾還有其他消息?」稍許，端木無塵悄然掩去眸中的一絲訝色，又淡談地問道。
「嗯，好像還有一個消息……」冷莫言沉吟了會，再次稟告道。「我在打探的路上，依稀聽到幾位胡商談及，北唐第一少年將軍歐陽澈被重新啟用，封為護國大將軍，出東郡攜北唐精銳往南疆而來……」
「他，不是那慕容依劍之對手!南疆之戰，憑他一人，恐無法改變現狀，亦無力挽回!」仍是平靜溫和之語，卻洞悉一切。
「聽姑娘話中之意，似是對那歐陽澈其人知之甚深?」冷莫言小心地觀察著自家姑娘的神情，意外地問道。
端木無塵含蓄而笑道:「他，的確乃人中君子，襟懷坦盪!正因如此，他之心機城府不如那慕容依劍矣!」
「那我們是否要暗中襄助於他？」冷莫言有感自家姑娘所嘆，遂提議道。
「不必!他既貴為一國之少年將軍，必有其過人之處!想來也有應對之法!且此乃天意，一飲一啄，因果循環，乃為前定!兩國紛爭，我等不便介入，亦無需插手!何況我與那慕容世子盟約在前，為大局計，他既能做出改變，成全我之一番心思，我豈能負他之所圖?人者，做事以信義為本，無關其他，無愧於心即可!」
溫溫之言，悉悉之語，了悟通透，亦如其人也，令冷莫言心底不由敬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