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放歌江湖 笑傲天下（2 / 2）
「莫言姐姐，你看，姑娘今日甚是開懷！那歐陽澈與姑娘甚是有默契，猶如儷影一雙！」季嫣兒歪著頭，眸含羨慕之光，率先開口道。
「嗯，是啊！難得姑娘如此愜意，可能此人身上隱隱有當年那人的影子吧，月匈襟、氣度非一般人可比！他們不僅是真正的知己，亦是真正的智者！有''閱盡千帆，洗盡鉛華''的大徹大悟！」冷莫言亦含笑贊同道。
「唉……這般的人物，的確令我輩可望不可及，心生向往不已！江湖之行，能遇到如他們一般不凡之人，真不虛此生也！」一旁的唐釗也油然感慨道。
許是受到了那歌詞的影響，莫名地，少年也被激起了一番雄心。也許，這就是江湖的精彩。仗劍天涯，行俠濟世，放歌江湖，笑傲天下，何等快哉！
一曲畢，歌舞停，驀然回首，崢嶸歲月，柔情俠骨，談笑風生，千回路轉，隻當夢裡尋！
「好！今日足慰我平生之願！與知己和曲而舞，風雅至極！來，無塵，我們當效先賢，為知己之情，滿飲此杯！」一落座，歐陽澈由衷地暢懷道。
端木無塵亦不含糊，執杯滿飲，酒入喉，酒香也淡淡地浮入她的眼，就似玫瑰的顏色浸上了透明的蘭葉……
見狀，歐陽澈眸中浮現出一些輕微的恍惚和怔愣……
「大千世界，芸芸眾生，沒想到這世間會出了一個這樣的你！無塵，如你這般的女子，當世難尋，會令多少男兒心折不已，自嘆不如！就連我也……」稍許，他又吃吃地笑道。
「我便是我，你便是你！歐陽，紅塵俗世，莫不如是，你我之間，知己之情猶甚其他，當可傳一佳話矣！端木一向隨心而為，隨遇而安，入世隻為了昔年之恩怨而來！」但見女子溫笑顏顏，一如淺淡悠遠之聲。
「如此，聽無塵之意，了結昔年恩怨後，便會遁然世外，遠離紅塵……」無人發現，歐陽澈明亮有神的眼睛，須臾間蒙上了一層淡淡的暗色。
「不知！未來之事，有太多的不確定因素，莫測難卜，我們都無法預測！也許紅塵之行，於端木而言，無異於歷紅塵之劫，變數太多，未可盡知！所幸得遇如你知己，乃端木之幸！我們自當珍惜，莫問前路，隻問眼下，可好？」半晌，端木無塵靜靜地看著他，徐徐婉言道。
「好一個''莫問前路，隻問眼下''！是我膚淺了，不及無塵矣！有如卿之知己，亦不枉此生矣！正是，我們乃問眼下才是！」
「歐陽，你行事光明磊落，月匈懷坦盪，不在乎成與敗，名與利，得與失，實屬難得！而今，風雲已起，你我皆身處亂世這局棋中，眼下之事，當為天下蒼生計，還清平於世，止戈息紛，略盡一份綿力！」
就這樣，兩人以天下大勢為重，縱橫利弊，直言坦陳，盡情暢談……
「依無塵看，現今天下格局如何？」隨即，歐陽澈略一思索，請教道。
「端木自入世以來，有感諸國之中，南宋之強盛之博大，尤淩駕於諸國之上！有朝一日，可兼容並濟，海納百川，乃真正的泱泱大國，有萬國來朝之勢！北唐與東郡雖勢微，但天意使然，短時間內製衡之勢不會輕易打破！所以，一切勢在人為，你貴為北唐少年將軍，理應停戰言和，休養生息，鞏固這難得的安穩局麵才是！」
一番見識卓絕之言詞，犀利，明晰，端的是真言切切！
「無塵當真通透，看得明白！我正有此意，此次來南宋正是為言和一事而來！隻是不知，無塵口中的風雲之勢，難道是另有玄機？」片刻後，歐陽澈亦含有深意地問道。
「不錯！此風雲突變之勢乃江湖之勢，亦與百多年前的那場恩怨有關！恐一著不慎，再起波瀾，禍及天下！我入世的初衷皆為此！昔日我曾言，時機到時，自會據實告之！也許，此時正合時宜！」
「請道來其詳！」
「百多年前，江湖曾出現過一場罕見的浩劫，血雨腥風不斷……而那場浩劫皆與昔年間橫空出世的四人有關，其中兩人與我大有關係！我便是他們的衣缽傳人！也乃是應百年之約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