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量天尊~(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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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邪之地對於邪道修士自然是夢想中的天堂。可對於正道修士卻不那麼美妙了。邪氣凜然,萬一導致邪氣入體侵入心脈就不是那麼好玩的了。

郭明沒有向炎黃組上報,因為這件事在他可控的範圍之內,當然最為主要的原因,危險有多大,收獲就有多大。

此地竟然能夠形成無邪之地,定然要有一件寶物壓製,此地乃是護城河,據當年老輩的人講,本來護城河四周還有四個城樓。此地在秦朝的時候還是重城要塞,千百年來不知有多少將士血灑護城河。直到近代的時候,經歷了八年抗戰和三年內戰,四座城樓慘敗不堪。後來保護修葺了一番。臨澤縣的縣城本來屬於全國保存最好龗的十座縣城之一。奈何那場轟轟烈烈的大革命把這座歷經風雨的古城摧毀了。

城樓不在,城河破敗,悲哉,悲哉。

十幾年前,重新用現代化的工料修復了護城河,對於年輕人來說算得上戀愛的天堂,可對於老輩人來說,記憶中的天堂不在。無論多麼奢華,無論多麼靚麗,都無法恢復那種歷史的滄桑感。秋葉飄零,那曾經的天堂隻能零丁在夢中回想了。

大地悲歌,青春絕唱。老一代的記憶已經遠去了,展現在郭明眼前的是濃濃的現代化氣息。

河中幾十條遊船在岸邊被鐵鎖緊緊扣住,在河中不斷地搖擺。

堤岸上的廣告和桌子東倒西歪,不知明天又有多少人咒罵這該死的天氣了。

神識向著河裡探去,郭明懸在護城河之上,映入眼簾的是一條條遊魚驚恐不安地在水中遊盪,河底的淤泥偶爾也會受到一些影響,慢慢改變了它原本的軌跡。

對於郭明來說這一切都不重要,很快郭明臉上露出了淡淡的笑容。心神動念間,兩邊的河水自動向兩邊分開,郭明一步踏入,進入其中。兩邊的河水自動復合,就像從來沒有發生一樣。

學習了水之道之後,郭明和水幾乎不分彼此。對別人來說,水很有可能是阻礙,可對郭明來說卻非如此。水就像一層薄薄的輕紗一般,如果不仔細感覺幾乎感覺不到。郭明在水中隨意地邁步,悠閒地四處看看。

閉上雙眼,郭明就這樣懸在了水中。

任它上空電閃雷鳴,任它狂風呼嘯,水裡縱然有些波動,也不那麼明顯。

郭明靜靜地品味水的奇妙,水的奇特,水的唯一。

一隻遊魚輕輕遊到郭明的身邊,好像見一個柱子進入水中感到十分好奇,輕輕圍著郭明繞了幾圈,最龗後還輕輕親了郭明一口才擺尾離開。

片刻之後,一隻龍蝦也來到了郭明的身邊,它的一對虎鉗夾了夾郭明的頭發,見對方沒有任何反應,爬上了郭明的耳朵,對著郭明的耳垂夾了下去,卻不料對方的耳垂竟然硬如鋼鐵,吃痛之下急忙鬆開了虎鉗。

疑惑地看了一下郭明的身體,它小心翼翼地爬到郭明的鼻子上,用虎鉗輕輕試探了一下,見對方全無反應,這才微微放下了心。

一對虎鉗在空中夾了幾下,似在感受上方蘊含的能量。然後毫不遲疑地對著郭明的鼻子夾了過去。

隻聽磕啪一聲,它原本認為無所不摧的鐵鉗啪啪斷成兩截,這一下子它先是呆住了,隨即嗖的一溜煙地遊走,連回頭都不敢再看一眼。

郭明也睜開了眼睛,雙目一張一合間都有神光溢出。

自己還是無法和水完全地融於一體,這就像一層隔膜一般,看似觸手可及,等你真正觸扌莫的時候,才會發現捅透那層隔膜需要的力龗量實在是難以想象的。郭明明白一旦自己和水真正不分彼此的時候,那就是自己元嬰大成的時候,現在自己還是不行啊!

百年之約,到時自己麵對的是化神巔峰的紫雨,那個恐怖的魔女。即使強橫如同戰神,也是不敢輕言勝之。自己的時間真的不多了。別的不說,單單是自己的競爭者柳春自己就沒有必勝的把握。那個在炎黃組背後下黑手的金丹期強者,不管是為了金妃,還是為了什麼,自己是一定要打敗他,這是一個男人的尊嚴。平常的時間,郭明看似懶散,實則一直在苦修。

時間,時間啊,沒有時間的積累,自己實在是很難與那些強者爭鋒啊!

猛然間郭明眼皮一跳,從河裡的某處迸發出大量的陰邪的氣息。他們成圓形向四周輻射。

郭明的神識可以觀察到這定然是新的一股陰邪氣息,大量的遊魚在碰觸到陰邪氣息之後,九成九地死亡了,可也有一部分神誌變得有些淩亂,竟然從魚嘴中露出一大排紅色的牙齒,對著其它的遊魚撕扯而去。

「變異?郭明心中一跳。愈發肯定自己內心的想法。自己剛才的時候沒有見到任何遊魚的死亡,那就說明那個陰邪之地隻噴發了一次,那一次的邪氣被那三個無名屍體吸收了,使得他們成為了厲鬼。

這一次就造成了眼前的這種局麵。郭明渾身真元暴漲,對那個冒著邪氣的地方沖了過去。

當務之急是徹底地無邪之地解決。

剛一到洞口,郭明全身的真元就削減了三成不止,這不由使得郭明變色。這無邪之地也太變態了,自己這還沒有深入呢,要是深入的話,不知龗道裡麵的邪氣是何等的驚天。但這一切都阻擋不了郭明的腳步,郭明忽然想到了什麼,不再猶豫,一步踏進了世人畏之如虎的陰邪之地。

剛一進入其中,郭明就感到呼吸困難,入目的是灰蒙蒙一片,除了陰邪的氣體之外別無他物。郭明的神識散出,卻發現百試百靈的神識竟然舉步維艱,隻能達到身前三尺之處,這比自己的視龗力好不了多少。

這就相當於蒙上了眼把你帶到了一個陌生的地方,那種對於未知的恐懼會讓你精神崩潰。郭明就處於這種狀態,當然要說崩潰有些過分,可他卻是不敢亂動。有了神通神識之後,郭明從來沒有遇到過這種情況。即使在神棄之地,他的神識依然能用,現在相當於兩眼一抹黑了。

未知的地方定然有著未知的凶險,這是一定的。

郭明的心神緊繃,冷冷地掃視四周。

一道黑影從他的眼前一閃而過,郭明手中扣住的對著前方當即轟去,卻如同石沉大海一般,沒有爆鳴,甚至連一點痕跡都沒有。這是怎麼回事?郭明深深皺起了眉頭,按理說應該有聲響啊!可這是怎麼回事?

郭明已經習慣了自己獨立地思考,這是好事,也是壞事。好處是這樣能夠更好龗的生存,壞處便是這樣的人很難接受別人的觀點。

手中再次聚起一個,郭明輕輕扔了出龗去。

還是如石沉大海一般。

郭明想了一下,再次聚起了一個,並在其上覆上了自己的一絲神識。

通過神識,郭明緊緊鎖定飛出龗去的,發現剛奕飛到遠處,想要爆炸的時候卻被瞬間湧來的邪氣湮滅,片刻之後,原地竟然什麼東西也沒有剩下。

「湮滅,郭明震驚道,這裡的邪氣竟然能夠邪異到這等地步嗎?」

不對,郭明的神識敏銳地發現了一些怪異的氣旋,他的神念剛一接近,就被其強大的氣機鎖定,淩厲無比的劍意直破雲霄。對方盡管隻是一點點劍意,可是其中蘊含的不屈戰意卻是任何人都無法忽視的。

神念如潮水般的收回,那道劍意失去了攻擊目標,就慢慢消散了。如果不是郭明的神識,恐怕根本就無法發現這海量般的邪氣中竟然蘊含著隱含的劍氣。

劍氣如虹,劍意淩天,上古劍修。郭明猶自聽過劍修的傳說,一人一劍孤身闖天下,他們才是修真界的王者,遇強不退,愈挫愈勇,他們乃是戰鬥中的王者,他們的一生就是在不斷超越,不斷戰鬥的歷程。可惜這曾經的強者也隨著歷史破滅了。

一切都成了塵埃,可今天郭明卻在此感受到了那不屈不敗的劍意。

這是什麼劍意,郭明麵色先是大喜,隨即暗暗思考起來。這裡是邪氣聚集之所,應當與此有關聯。無邪,無邪,難道是破滅一切陰邪嗎?

郭明暗暗思慮,要是這樣的話,郭明臉上露出了淡淡的笑意。手心處出現一柄古樸的鏡子。

撫扌莫著古樸的七星滅魔境,郭明感覺到了一股血脈相連之感。七星滅魔,終有一日我會讓你重復往日的光輝,現在就讓你我同這未知的劍意一較雌雄吧?

輸入體內的真元,手心處的七星滅魔境緩緩震動了起來,郭明能夠從其中感受到歡快的戰意,郭明的臉上也不由露出興奮的神色。自從上次神通小成之後,郭明就沒有正式地和別**戰一次。這次有此機會,郭明正好試試自己的神通如何?七顆金星從滅魔境中飛出,向半空飛去,他們按照北鬥七星的方位排列,灑下了漫天光輝。

朦朧的星光在邪氣中穿插,郭明手中的法決不斷變換,那七顆金星在半空中越來越大,最龗後形成了一個巨大的勺子狀。

郭明眼光一寒,大聲道:「收。」

七星匯合而成一個勺子。從其中露出一道門戶,從外界看去,它似乎是個獨立的空間,裡麵全都是金色的光輝。隨著郭明的一聲大喝,那海量般的陰邪之氣倒吸而去。看那吞噬的速度,說是鯨吞也不為過。

此地蘊含的陰邪之氣無可估量,郭明定定地看著四周,半個小時之後,郭明才感受到陰邪之氣減弱了不少。

郭明正當想要放鬆一些的時候,一聲低低的咆哮之聲響起。

在這空盪盪的空間之中顯得是那麼地突兀,那麼的顯眼。麵前的空間撕裂,兩個漆黑的手爪對著郭明的麵部抓來,其中泛著幽藍色的光輝。還未臨身,已經勁風撲麵,邪氣逼人。郭明閃電般地後退,剛才出現的那個黑影他一直沒有忘卻。

郭明退的快,可那兩隻鬼爪探的速度也絕不慢。

郭明在半空中右手一探,幻化成一柄長劍,對著迎麵而來的鬼爪狠狠斬去。

沒有想象中的劇烈碰撞,也沒有電石火花,郭明覺得好像斬向了一團棉花一般,柔柔軟軟,那東西根本就不受力。郭明轉眼間想到了什麼,臉上布滿了駭然之色。果不其然,麵前的鬼爪像一個充氣的氣球一般,現在被挑破了,它其中蘊含的東西嘭的一聲釋放了出來。

那滔天的邪異氣息把郭明瞬間吞沒,郭明的護體真元就像一層薄紙一般,麵對摧枯拉朽之勢的海量邪氣,他沒有任何的還手之力。天空中的七顆金星像隕石一般對著郭明的方向疾馳而來,可這一切都改變不了郭明被吞噬的結局。

七顆金星沖進了海量的邪異氣息之中,與此同時,整個天地的邪異氣息全都向著郭明的方向瘋狂聚集而來,郭明像一個點,它們要做的便是把這個點徹底摧毀。

哈龗哈,一聲邪異的笑聲在這個邪異的地方響起,從虛空中走出一個年輕人。

他年約二十一二,穿著一身儒裝,月要間別著一枚玉佩,手中拿著一柄折扇,身材修長,麵若冠玉,算得上美男子。隻是他的那一雙細小的眼睛卻讓人覺得此人邪氣凜然,不像好人。

「想要吸食我的東西哪有這麼容易,上次便宜三個笨蛋,不想把你招惹進來。本來你我可以相安無事,可惜你卻想要毀滅無邪之地,我隻好送你去地獄了,那名英俊的青年打開手中的折扇,似乎在感慨道。」

「你說的不錯,我也是這個想法,一個突兀的聲音響起。」

「是誰?那人臉色一變,刷的一聲收起了折扇,大聲質問道。」

「怎麼,現在就不認識了,虛空中猛然發生了劇烈的爆炸,狂暴海量的邪異氣息像貓見了老鼠一般紛紛退避而去,但這一切都挽救不了他們被消滅的結局。不是吞噬,而是消滅。」

「怎麼可能?男人難以置信道,這,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這由不得他震驚,要知龗道此地的邪異之氣積累了千萬年,即使是元嬰級別的強者也不要想在此地遊刃有餘。可來人竟然能夠湮滅此地無數的邪異之氣,這令他如何相信?

郭明隻身走出,臉上掛著淡淡的笑容。他的雙手扣著一個奇特的法印,一個金色的印記在其拳頭的上方形成,那上麵帶著強烈的神聖氣息,神聖到極點的氣息,諸邪退避,萬邪不侵。

那名青年看著郭明手中的法印,臉上閃過震驚的神色。失聲道:「滅邪印記,你怎麼會?」

「滅邪印記?郭明失笑道。」他沒有否認,滅邪和破邪是以前修道界破邪宗的絕學。

破邪宗在當年也是極為強橫的宗門,宗門發展的根基便是破邪和滅邪兩項神通。破邪顧名思義是破除一切陰邪,這也是法印宗一般情況下使用的神通,破盡一切陰邪,還天地之郎朗,對陰邪之人使用破邪法印之後,要是對方有心悔改,他們會和對方強行簽訂契約,收對方為自己的手下。因為破邪對邪道修士的作用天生克製,但對正道之人卻不那麼明顯了,這是他們門派的弱項。因此他們他們才不遺餘力地收取邪道修士。當然要是對方罪大惡極的話,他們會毫不猶豫地使用滅邪神通直接讓對方形神俱滅。

郭明腦海中的那個滅字金光卻是一種大破滅,大毅力,破滅一切陰邪,還天地之郎朗,還天地以晴空。郭明知龗道它並不完整,上次單單是一個滅字就讓他幾乎撐爆。他真的很期待下一個字是什麼。其中蘊含的神聖氣息隻能比滅邪法印更加強橫,這是郭明對這個神通的自信。

對方既然這樣認定,郭明也不沒有必要給他解釋。對於陰邪之人,碰上法印宗的弟子絕對是個夢噩。他們完全可以跨階戰鬥的。

郭明的不解釋讓對方心中認定,那名青年臉色變了幾變,最終深深地看了郭明一眼,身體在半空中緩緩消失。

郭明沒有出手,這是最好龗的結果。對方本是陰邪之力孕育而生,法力比自己強橫了幾層不止,自己仗之神通相克可以為之一戰,但結果仍未可知。郭明此行前來一為消除禍患,二來取寶,本就沒有與對方相鬥的打算。

「這裡留給你,也算我送道兄的見麵禮,山水有相逢,後會有期,那名青年大龗笑說道。」

在那人離開的瞬間,郭明的心裡湧過一陣不好龗的感覺,滅,滅,滅,郭明的心中念了三聲,登時以他為中心方圓百米之內全都卷起了可怕的神聖光輝,那強烈的餘波撕碎了無數的陰邪之氣。

浩盪的天音在天際響起,九九八十一名道人手持浮塵端坐虛空,他們或睜眼,或凝神,或嬉戲,或怒目,或平靜,八十一名道人臉上的神態全不相同,把人生百態全都展示了一遍。

郭明身處中心,臉上無悲無喜,劃指為劍,在虛空一點,瞬間,八十一名道人全都站了起來。

每一個人都打出了自己的神通,八十一道神聖的金光把那片虛空全都封鎖了,無數符咒法印交相輝映,浩浩盪盪震懾了整個虛空。

從上空看去,可以看到那八十一道金光封鎖的那片虛空最終化為一個大大的滅字,滅,滅,破滅一切陰邪。

郭明雙眸中迸發出淩冽的神光,大叫了一聲,道:「給我破。」

轟的一聲,那片虛空先是崩碎,眼看著就要湮滅。突然從其中沖出了一道淩厲的劍氣。那是斬破一切的巔峰劍意。

郭明臉色一變,那道劍意實在太強大了,自己竟然有些架之不住。

那是一往無前的,前但有阻者,殺無赦的淩厲戰意;那是遇神殺神,遇佛的可怕意誌。

嘭的一聲,一朵劍蓮從虛空中飛了出來,劍之金蓮,美輪美奐,可惜郭明卻不認為它有多麼好看,相反臉色大變,手中法決再變,那八十一道玄門道人再次出現,每一個人全都凝神戒備。

往往最美麗的東西同時也是最危險,致命的。郭明很快就體會到了這句話的含義。

千萬道劍氣從劍蓮中噴發而出,縱橫激盪的劍氣連虛空都攪碎了,他們的目標隻有一個,便是前方的郭明。

「道友,這件大禮滿不滿意啊?那個青年狂笑的聲音在虛空中響起,你好好品嘗,我還有事,先走了。」

郭明心中大怒,卻來不及和對方爭嘴了。虛空中的玄門道人不過片刻之間竟然被劍氣洞穿了一半以上,可入目的還是無數的劍氣,這一個劍蓮蘊含的劍氣也太多了吧?

「我就不信了,你一個死物還能鬥得過我不成,郭明激起了心中的傲氣。

「你是破滅一切,我也是,郭明雙手在虛空中虛托,那剩餘的道人全都飛了起來,每一個人扔出了各自的浮塵,化為一道符咒對著下方的劍蓮狠狠轟去。

嘩地一聲,那道符咒不過阻擋了片刻,便宣告破碎。可郭明的攻擊也來臨了。

七七四十九名道人在半空中融合,最終化為一個金光閃閃的滅字,懸浮在郭明的手中,可怕的氣息在郭明的手中激盪,肉眼可以看見四周的空間不時出現一道道的裂紋。

劍蓮似乎發現了郭明的強大,沒有分散劍氣攻擊郭明,收回了四方的劍氣,金色的劍蓮緩緩升起,最終升到比郭明還要高一點的地方。居高臨下的看著郭明。要是旁人恐怕會嘲笑劍蓮的所作所為,郭明不置可否,劍修有劍修的高貴,他們天生不服輸,作為他的佩劍自然帶上了這種傲氣。因此才會故意升到比郭明還要高一步的地方。

劍蓮變得愈發璀璨了,它的四周充滿了一個個的小氣旋,可當觸扌莫氣旋的時候,你才會發現那是劍蓮散發的劍氣所致。神秘的劍修,他即將展現出自己的至強一擊。

虛空中傳來一股神念,「你勝,我願降服。」

「那麼我敗呢?郭明淡淡笑道。」

「很簡單,直接死就是了,那道聲音不屑道,這是我對你的考驗。」

「要是別人對我說這句話我早就開罵了,可你乃是器靈,我也就不跟你一般見識了。郭明嗬嗬笑道,來吧,我也想見識一下劍修的強大,看看是否真有破滅一切的強大實力,令無數修道之士折服。」

「你會看到的。那個聲音也不惱怒,反而欣賞般的大龗笑,旋即驚雷般的聲音在整個虛空爆響。郭明撇了撇嘴,這是打架,又不是比嗓門,你嚎這麼大乾什麼?心裡這般想著,郭明心中不斷默念那玄奧無比的法印,一切都為了手中的那個滅字符咒,那是他最龗後的屏障。

半空中的劍蓮發出了一陣陣鋼鐵撞擊的叮嚀清脆聲響,轟的一聲,劍蓮炸開,億萬道劍氣從劍蓮之中發出,炫目到了極點,那片刻的璀璨美麗到了極致。攻擊尚未臨身,郭明就禁不住一陣陣的後退,如果不是手中的屏障,郭明根本就興不起反抗的勇氣。

那蒼穹仿佛也被縱橫的劍氣斬破,九天十地充滿了數不清的淩厲劍意,那種麵對一切阻擋都要斬破的巔峰劍意讓郭明臉色徹底寒了下來。

郭明掌心處托著那枚滅字符咒,輕輕把它托起,眼中閃過熾熱的神色,今天終於可以放手一搏了。就要這巔峰劍意試試你的威力如何吧?

滅字金光緩緩升起,以它為中心幻化而成一對陰陽比目魚,在虛空中不斷地旋轉。

一黑一白兩個魚眼沒有出現,反而出現了一個大大的滅字。可以說郭明的攻擊很平靜,就如同冬雪一般,夜降賊雪。很平靜,很安然,但這一切都無法掩蓋其中蘊含的滔天偉力。那就像一個孕育了無數年即將爆發的火山一般,時機一到,會讓世人無不勃然色變。

無數劍氣迎了上去,那淩厲的劍意沒有絲毫猶豫,不管敵人是強還是弱,它要做的就是沖刺,就是斬滅。

天際那懸空的八卦運轉了起來,在某個時刻,一股古老的神曲響起,那似乎是亡國之靡靡殤音,又像是暮鼓之晨鍾。悲哀婉轉的聲音在天際作響,在時空中穿梭。郭明整個人變得憂傷起來,他的眼前宛如出現了一副神奇的畫麵。

那裡血染長天,屍橫遍野,枯寂的大地蒼涼到了極致。不知何處隱隱約約傳來一聲聲啼哭,那是在家妻子等待丈夫歸來的期盼,那是老婦在床邊奄奄一息念叨兒子的夢囈,那是鄰家小兒對父親的召喚。

哀傷婉轉,這莫名的神曲在郭明的神魂中一遍遍地響起,郭明終於明白了這滅字代表的含義。那是不忍,那是無奈,那是必須。破滅一切,重新製定新的秩序法則。滅是為了更好龗的生長。

啊!

郭明仰天長嘯,他的身體綻放出億萬道神光,身上的衣服嘩地一聲化為粉塵。

英國倫敦。

倫敦是英國的第一大城市及第一大港,也是歐洲最大的都會區之一,在這個紙醉金迷的社會,奢華是最明顯的標誌。隻要你有錢,沒有任何東西你搞不到。相反富麗堂皇的背後掩蓋著的是殘忍和破敗。

一座破敗的胡同,一個黑發青年一掌扇飛擋在他前麵的幾個酒鬼,正待飛遁的時候,看到了不遠處的下水井,想了一下,輕飄飄地懸浮在其上,這個年輕人的身上有六個恐怖的血洞,鮮血染紅了他的全身,手臂自然地下垂,從指縫中流出一縷縷的鮮血。

猶豫了再三,他還是決定下去。

這人不是別人,乃是炎黃組的金丹高手柳春。奉命前來監視光明教會,可是他萬萬沒有想到看似代表光明的光明教廷竟然在秘密地執行一項慘絕人寰的實驗,一旦要他們實驗成功,整個世龗界都會受到最大的沖擊。

當探查到這個消息的時候,柳春由於心中震動,身上的氣息不由外露一絲,恰巧被光明教會的高層發現,自此他開始了亡命般地逃亡。

今天已經算是第三天了,要是還不能成功的逃脫,他恐怕真的不能回去了。不管怎麼說,柳春都是個驕傲的人,現在竟然要委身投入髒兮兮的下水道,對他來說不能不是一個侮辱。

唉,輕輕嘆了一口氣。柳春伸手彈出一道血劍向遙遠的天際射去,他自己則落進了下水道之中。

那幾個酒鬼晃悠悠地站了起來。

其中一人打了個酒嗝,張口罵道:「娘的,剛才是誰推的我?」

「額,我看看,額,他奶奶的,我剛才怎麼覺得有個人再飛啊?莫非我的眼花了?另外一人揉了揉眼睛,不確定道。」

「你大爺的,我看你就是喝多了,人還飛?你以為天使下凡啊?一個挺著大大的啤酒肚子,哈龗哈大龗笑道。」

「娘的,你別說我,你看看,你看,那邊天空中飛的是什麼,第二人本來想要反駁,眼中突然一亮,搖頭晃腦道。」

「呃,真的再飛,我,我該不會真的看見天使了吧?那個啤酒男臉色一變,隨即哈龗哈大龗笑道,我一定是喝多了,喝多了,人怎麼可能會飛,一定是幻覺,幻覺。」

話音剛落,從他的視線中飄來兩名英俊的年輕人,他們都是金發藍目,身上穿著潔白的衣衫。一人手中拿著一柄長槍,不時地從其中滋滋地冒出藍光。另外一人手中則拿著一柄彎刀,彎刀在他的手中不時地旋轉。二人玩味地看著一閃而逝的血紅之色。這二人不是別人,正是光明教會的兩名強橫的騎士。不過令人驚奇地是其中一人背後竟然有一對翅膀在緩緩揮動,那人高傲地看了一眼三個醉鬼,不耐地揮了揮手,那三人在原地晃盪了幾下,暈倒在地。

「凱德,你說那名東方修士會向哪裡逃?其中一人問道。」

背後長著兩隻翅膀的凱德想了一下,指向東方道:「自然是東方了,那裡是他們的基地。」

「真是可恨,那小子圍著英國轉了一圈了就是不直接回去,害的我們ng費了多少人力,如果抓住他的話,我一定要狠狠地折磨他。」

「榮恩,你貌似已經折磨他了吧!你的嘯月刀法越來越淩厲了。三刀六洞絕對是個重創了,凱德嗬嗬笑道。」

「唉,我在厲害也是比不上你啊!你可是天使的傳承者,容恩羨慕道。」

凱德凝視著容恩,搖頭笑道:「你們兄弟般的情義,何須分得如此明白?現在你我當務之急是把那個東方修士找出來交給教皇。」

「我仔細探查了一遍,這四周隻有他的血跡,而他正在向東方跑去。」榮恩皺了皺眉頭,不解道,這是故作懸疑還是真的向東方逃了呢?」

凱德深深皺了一下眉頭,對此地的腥臭之味極為反感,尤其是不遠處的下水道更是難聞。

急忙搖頭道:「不可能,高傲的修士是不會在此停留的,快走吧!」

「我想也是,我們去東方追吧!榮恩贊同地點了點頭。兩道流光閃電般地東方射去。

柳春賭對了,否則他今天絕對會在此隕落。伸手彈飛身上的一個菜葉,柳春惡心地看了一下身上的油漬,眼神望著已經消失的二名騎士的方向,恨聲道:「要不是我被光明教會的長老震傷了心神,我豈能敗在你們的手中。放心,等我再次歸來的時候,我定然要取你二人的首級。」

收回了目光,找準了方向,柳春離去。

護城河畔,外界依然電閃雷鳴,外界看樣子很不平靜,可惜誰也不知龗道在護城河的一處空間正爆發著慘烈的大戰。

郭明感到體內的金丹比之先前大了三倍不止——金丹中期。郭明終於成功地進入了金丹中期,這個常人需要幾十年才能進入的境界郭明短短的幾個月就成功地跨入。不能不說他的福源之深。要是讓修道之士知龗道郭明這麼快進入,他們非得羞憤欲死。

受此影響,天空中的滅字變得更大具有威脅力了。

「旋轉,八卦之門給我滅,郭明大聲吼道。」郭明體內的法力大增,豪情一時無兩,他開始和那劍蓮正式地開始了硬碰硬地抗衡。最好龗的防守就是進攻。郭明自然不想讓別人壓著自己打,這是對自己的侮辱。他外表看似柔弱,實則內心孤傲到了極點。

天際中的巨大陰陽八卦開始迅速地旋轉,,從其中迸發出一青一白兩道光柱對著最為密集的劍氣破去。

郭明飛身來到八卦之上,負手看著劍蓮之上的孤傲身影。

「你很強,但這遠遠不夠,你領悟的還不夠,那孤傲身影笑吟吟道。」話音一落,右手虛空一抓,他的掌心處凝成一柄帶著雷電的紫色法劍,看著郭明,伸出手掌,把紫色法劍對著郭明,嘴裡輕輕念了一聲疾。

郭明的瞳孔一縮,天下速度要說最快,自然是雷電之力。那紫色法劍在虛空中閃爍了一下,下一刻已經跨越了空間遠遠地朝著自己飛來。

郭明聚集法力於右臂,對著紫色法劍一拳轟出。

出乎郭明預料的那個法劍竟然像插豆腐一般直接穿透了郭明法力凝結而成的拳頭,根本毫無停滯,下一刻已經到了自己的近前。

郭明眼中瞳孔一縮,手中古樸的七星滅魔境擋在了自己的月匈口。

叮的一聲脆響,郭明臉色大變,失聲道:「怎麼可能?」

那枚法劍隻是受了一下阻礙,徑直插入了郭明的月匈口。

金大升站黃世仁身後,冷汗都出來了。

人家孩子日宴,你送個兩三大錢的對聯,不嫌丟人也就算了,娘的,寫什麼「這個小孩不是人」這般的渾話,換成是我,也砍了你這賤人的狗頭了!

黃世仁這廝,麵帶微笑,看著殊廣法天尊,嘿嘿一笑:「師姐,你莫不會是因為我剛才說出了你打的算盤,要殺人滅口?」

「哼,你罵我徒兒不是人,豈能饒你!」

「我這是罵麼,我這是誇呢!」黃世仁反駁道。

「這話,是誇麼!」殊手持遁龍樁,迎頭就要打下來。

「師姐!你真是夠可笑的,對聯對聯,自然一上一下,上聯有了,下聯俺還沒寫呢!」黃世仁連忙道。

「好,你且寫下聯,若是眾人都不滿意,休怪貧道無情!」殊冷笑一聲,要看這廝有何手段。

「無情不好,師姐,有情好,有情好呀。」黃世仁淫笑一生,調戲了殊一下下,手裡持筆,走過去刷刷刷,將下聯補上。

上聯是:這個小孩不是人。

下來卻變成:天金童下凡塵。

「這個小孩不是人,天金童下凡塵!好!好!」李靖細細品來,心花怒放。

那殷氏,也是內心歡喜。

至於金大升,是目瞪口呆:我月!這便宜大哥好手段!原先罵人的話,加了一句,竟然變成了一通極爽的拍馬屁,實是高!

「好師姐,你還要拍死我麼!?」黃世仁笑道。

「哼!」殊收了遁龍樁,白了黃世仁一眼,不再理他。

「各位,入席,入席!」李靖大手一揮,宴席開始。

入了席,黃世仁自然和廣成子、殊廣法天尊、鄭倫等坐了一桌,人家都是仙風道骨,對著凡間食物了無興趣,做個樣子而已,這賤人卻是風卷殘雲,一桌子酒菜差不多全進了他的肚子。

「夫人,這飯菜你做得!?真是比那仙人的仙丹可口多了!夫人,你若不嫌棄,俺叫你一聲姐姐,姐姐,你真乃天下少有的賢妻良母!」這貨一邊吃一邊對殷氏大獻殷勤,可把殷氏高興壞了。

那邊坐著的殊,恨不得轉身離席,小聲罵道:好個無恥的好色之徒!

吃得飽了散了席,殊廣法天尊入了內室和李靖兩口子說了半天,估計是談收徒之事,出來時,隻見殷氏哭成了淚人一個,李靖也是強顏歡笑,倒是殊廣法天尊,滿臉喜氣。

「李靖,此子貧道定不會虧待與他,待日後,你父子二人,定有相見的時候。」殊廣天尊安慰了一通,和廣成子兩人駕起雲頭,一溜煙去了。

「師弟,侄子拜殊廣法天尊為師,也是福氣。」鄭倫安慰了李靖二人,又道:「時候也不早了,我有公乾,先告辭了。」

「黃前輩,後會有期!」鄭倫對黃世仁印象甚好,微微一笑。

「鄭將軍,後會有期。」黃世仁拱了拱手,目送鄭倫而去。

「前輩,不知道你方才說的封神榜,到底是怎麼回事?」人都走了,隻剩下黃世仁還厚臉皮呆這裡,李靖夫婦將這貨請到了內室,誠心想問。

黃世仁也不陰霾,將封神榜添油加醋地說了一番,總結為一句話:這封神榜就是闡教搞出來的禍害人的東西。

李靖夫婦二人聽得大眼瞪小眼,看著殊廣天尊離開的方向,顯然是有些後悔了。

「姐姐,那殊俺鬥不過,隻能提醒你們,哪料想你們也不是對手,唉,人家是大羅金仙,自然仗勢欺人,俺是看不過!」黃世仁煽風點火,氣得殷氏捶月匈頓足。

「姐姐,你也別慌。俺叫你一聲姐姐,金吒也算是我的後輩,俺雖然不成器,可俺師傅陸壓他們惹不起,放心,日後遇見金吒,俺定會全力照顧!」黃世仁笑道。

「多謝前輩!」李靖夫妻二人對這貨真是感恩戴德。

「一家人,休說兩家話。」黃世仁托起二人,忽然盯著殷氏的臉不放,看得殷氏羞澀萬分。

「姐姐,你這命,倒是不錯!」黃世仁掐了掐手指,裝神弄鬼之後,嗬嗬一笑。

「仙長此話怎講?」殷氏以為這貨饞涎自己美色呢,見他說出這話來,心道錯怪人家了。

黃世仁張了張嘴,又咽了下去,一副天機不可泄的模樣,道:「唉,看姐姐對俺如此,俺就泄露一下天機。姐姐,俺方才算了一下,你這一輩子,當有三個兒子!」

「真的!?」剛剛才失去了愛子,殷氏正上心呢,聽他這話,驚叫一聲。

李靖也是甚喜,急忙道:「仙長,俺這三個兒子,命如何呀?」

上鈎了!黃世仁心暗笑,臉上波瀾不驚,道:「金吒這孩子,被殊廣法天尊拐去,命犯金戈,十分的凶險呀。」

「那個賤人!」殷氏罵了一聲,又落淚如雨。

「仙長,那二兒子呢?」李靖拍了拍夫人的後背,忙問道。

「你這二兒子,倒是大富大貴之命,不過恐怕也凶多吉少。」

「啊!?為何!?」殷氏大驚失色。

「好姐姐,你想呀,金吒被殊盯上了,她和普賢真人好,你這二兒子還能逃脫她們的魔掌?她們是大羅金仙,你們有扛不過,同樣被拐了去,豈能好?」黃世仁說得殷氏目瞪口呆。

殷氏撲通一聲跪地上,哀求道:「仙長,你可要救救我那苦命的二兒子!」

「姐姐快起!」黃世仁拉起殷氏,嘆了口氣,道:「俺道行低微,不是她們的對手,也是有心無力。「前輩,我就不明白了,為何她們要盯上我家呢?」李靖這個氣呀,隻恨自己修為太低,任憑兒女受人拐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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