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3章 益州奇事。(1 / 2)
建安六年,公元二零一年,秋。
發生了一件奇怪的事情。
一年前的劉璋在帳下一眾文武的提議下,認為漢中的張魯並不易得,反而是荊州更容易染指,便是指派手下最為信賴的兩院大將泠苞、鄧賢引兵二萬進攻防守薄弱的秭歸。
在戰略目標上,秭歸屬於益州進荊州的門戶,對於荊州來說也是如此。原本劉表在秭歸也是重兵把守,可卻因為當時益州內亂,再加上漢中的張魯獨立以及來自江東的威懾,劉表便是將秭歸的駐軍調離了大半。
隨後又因為曹操稱霸中原的緣故,在當時對此感到的還是忌憚的劉表也是再度調離了一部分士兵,但士兵的多寡並不能成為影響戰場勝負的關鍵。
因為劉表地處荊州,麾下文武多擅水戰,都是在長江上可以稱王稱霸的主,但這些人到了陸地上卻並不能有多少發揮的餘地,導致在對曹戰爭中連戰連敗。
所幸天無絕人之路,就在這個關鍵時刻,同為漢室宗親並且擅長陸戰的劉備來到了劉表身前,至此展開了荊州南郡與從南郡分裂出去落入曹操之手並更為樊城郡的兩郡之間的拉鋸戰。
雖然雙方是各有勝負,並沒有如同劉表所想一般,劉備一路長驅直入,但至少也沒有像之前那般一敗塗地,故此劉表並沒有將那些士卒重新布防回秭歸。
從而致使了秭歸空虛的狀態。
順帶一提,劉表麾下並不是沒有擅長陸戰的將領,隻是這樣的將領很少,並且要防備會稽的太史慈,迫於壓力的情況下,荊南的陸將幾乎抽不開身。
時間線回到現在,劉璋收到了一封來自秭歸的戰報。
現在的他尚可以說是年少氣盛,月匈中也是有著問鼎中原的雄心,奈何其父劉焉主動進川,導致出川的路線隻有那麼兩個,偏偏最為緊要的漢中為張魯分裂,由於地勢緣故,他實在是沒辦法打過張魯,隻得將目光放在荊州上,但他現在手中的這封書信卻是告訴了他一件殘酷的事實。
還是別想荊州了,老老實實想著攻略張魯吧!
他最為倚仗的兩員大將引大軍兩萬進攻秭歸,在秭歸守軍不過五千的情況下卻是大敗而歸。
劉璋沉默了良久,用以平復此刻暴躁的心。
良久之後,方才得以平靜的開口道:「諸君,泠苞、鄧賢二將進攻秭歸失利,如今正在回師途中,不知諸位對於我們今後的方針,有何良策?」
他的性格本就是屬於偏弱的那一類人,這樣的人或許會有因為一時氣憤而口出惡言的時候,但現在這個人是劉璋,所以不會有這樣的情況。
因為他是主君,他必須時刻遏製自己的怒意,這是他的為君之道。
但他卻是忽略了一件事,忽略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在不久的將來成為了巨大的隱患。
「主公,末將願引軍一萬,再攻秭歸!」
當下便有一人立即出班奏道。
「張任啊,泠苞、鄧賢二將新敗,我軍士氣不穩,你可有這份信心?」
現在的劉璋依然很氣憤,隻是情緒已經可以穩住了。
「有!末將此去,定當不辱君命,必將秭歸納入主公囊中!」
張任雄心壯誌,完全不覺得自己會遭遇泠苞、鄧賢的情況。
劉璋再次沉默了一下,他知道自己的能力不足,而且這個時候的他也遠沒有到心態被打崩的地步,所以他想聽取一下其他人的意見。
張任也清楚,所以並沒有著急,靜靜的等待著。
「主公,」劉璋最為器重的文臣張肅此刻也是出班道:「某以為,出川之路並不平坦,遠攻秭歸屬實舍近求遠。」
「不如,趁此新敗,揮師漢中。」
「君矯(張肅字,源自百度)啊,如今我軍新敗,不求一雪前恥,為何卻是去攻漢中?」
劉璋不解其意。
「主公,某也以為愚兄之策,不妥。」
張肅之弟張鬆也是出班,與其兄唱起了反調。
張鬆為人有過目不忘的本事,月匈中也是頗有韜略,奈何人長得不咋地。
硬要描述一下就是「長得額䦆頭尖,鼻偃齒露,身短不滿五尺,言語有若銅鍾」。
不論什麼時代,都是看臉的時代。隻是單純長得醜的人,往往不是那麼受待見,除非他的本事為人所知。
然而很可惜,劉璋顯然不是那種不拘小節的君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