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 今天虐渣了嗎?(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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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氏眼見著這一幕發生,心裡邊卻唯有感恩與動容,她擦了擦眼淚,欣慰之餘又覺得自責:「宜靜,你的三個哥哥待你真好,這些年蔚家一定把你保護的很好。阿娘不是個好母親,當年鄭武叫人把你搶走,我卻無能為力,好在你遇上了善心人,這樣珍惜你、愛護你……」

「還好啦,」趙寶瀾謙虛的擺擺手,說:「哥哥們一直都很疼我的。」

左右護法與方長老唯恐惡劣的居家環境會讓小魔王進一步黑化,這時候便紛紛提議道:「鄭家似乎也不是什麼安生地方,小妹又何必在這兒受氣?不如就先回蔚宅暫住,再慢慢商量日後如何。」

「是啊,在蔚宅的話有我們兄弟幾人守著,任誰也不敢給你臉色看!」

李氏剛剛認了女兒,如何舍得叫她離開,隻是一想鄭家這邊烏煙瘴氣的氛圍,也實在是說不出挽留的話。

反倒是寶蟬見李氏鬢邊白發早生,心下憐惜不已:「小妹,你跟伯母才剛剛相認,貿然分開反對不美,倒不如暫且在鄭家住上幾日,稍作熟悉才好——至於鄭家其餘人,你也不必怕,我和三位哥哥都留下來陪你,決計不讓別人把你給欺負了,好不好?」

係統120就問她:「怎麼辦啊乖崽,是走是留?」

趙寶瀾雖然知道滴血認親靠不住,但除此之外的所有證據都指向鄭家,她心裡邊盤算著自己八成就是鄭家的女兒,再一看難掩蒼老、目光希冀的看著自己的李氏,實在是說不出拒絕的話來。

「算了算了,」她在心裡嘆口氣,懷抱著一種大無畏的犧牲精神,跟係統120說:「兵來將擋、水來土掩,為了親娘,我受點委屈算什麼呢。」

「……」係統120:「????」

我們乖崽真是個一點嗶數都沒有的崽呢!

它在心裡這麼吐槽了一句,那邊趙寶瀾則特別乖巧的說了聲:「好。」

李氏聽完便笑開了,一疊聲的吩咐人去準備客房,又領著他們一行人往自己院子裡去。

他們走出去老遠一塊距離,羅氏才回過神來,猛地一跺腳,氣道:「這算是怎麼回事啊!」

……

鄭家丟棄了十五年的大小姐回來了,而且還是帶著

三個巨寵愛她的哥哥回來的,老爺陰陽怪氣的說了幾句,迎頭就被她三哥一拳撂倒了,現在人還癱在床上起不來呢。

這消息略微往外一傳,鄭家這邊就炸開了鍋。

興風作浪多年從未遇見敵手的鄭老太太給氣了個半死,叫邱姨娘扶著去探望兒子,還沒進門呢,就聞到那股子藥味兒了,再往裡一瞧,鄭武跟條死魚似的癱在床上,雙目無神,表情空洞,下巴那兒腫的老高。

鄭老太太心疼壞了,手裡拐棍一個勁兒的往地上敲:「這到底是怎麼了?大夫呢,大夫怎麼說?!」

旁邊仆從說:「大夫開了藥,現下正在外邊煎呢,說是叫好生養著,躺上半個月就能起身了。」

鄭老太太又驚又怒:「半個月?!」

邱姨娘是她的娘家侄女,這會兒也掏出手絹來擦眼淚,抽泣著說:「娘,這蔚家人也太過分了,第一天來就把老爺打成重傷,第二天還不得殺人放火?這種人家教養出來的女兒……我不說了,再說您該覺得我是在給夫人和剛回來的小姐上眼藥了!」

鄭武跟李氏成婚的第二年,鄭老太太的娘家犯了事,就把邱姨娘托付給了鄭老太太,她在鄭老太太身邊跟鄭武見的多了,一來二去的兩人就勾搭到了一起,鄭老太太也有心叫侄女有個歸宿,就開口叫做了姨娘。

有這麼一個人橫亙在中間,李氏跟鄭老太太的婆媳關係能好就怪了,第二年邱姨娘也生了兒子,鄭老太太再看李氏就更加覺得礙眼了。

李氏女兒出生時鄭武丟了官,邱姨娘順手就把鍋扣到了鄭宜靜頭上,說她是個喪門星,再後來乾脆一不做二不休,攛掇著鄭老太太裝病,硬生生鼓動著鄭武把剛滿月的小女兒丟掉了。

李氏被人奪走了親生骨肉,為此大病一場,神誌失常,漸漸不再出門見客,反倒是邱姨娘後來居上,以鄭家的女主人自居,迎來送往,好不得意。

幾年前**從軍出征,屢立軍功,得蒙昌武侯青眼,歸家之後第一件事就是借母親的正妻身份發賣了鄭武幾個愛作妖的侍妾,邱姨娘是因為有鄭老太太死命護著,這才打了三十板子了事,沒被發賣出去。

她在鄭家得意了那麼多年,從來沒想過自己

也會有翻船的時候,當著那麼多仆婢的麵挨了三十板子,屁股跟臉皮都一起打爛了,邱姨娘羞憤欲死的在自己院子裡養了大半年的傷,這才倔強的爬起來繼續興風作浪。

李氏背靠**這個兒子,下半輩子算是穩了,邱姨娘唯一能安慰自己的也就是李氏女兒沒能保住,剛滿月的孩子被丟出去,不定是叫人牙子撿了去還是叫野狼叼走了呢,總而言之是沒個好。

現在得知鄭宜靜居然是被官宦人家收養了,就跟迎頭被灌了一杯檸檬汁似的,五髒六腑都透著酸。

鄭老太太本來就不喜歡李氏這個兒媳婦,又因為**打小就偏幫李氏,連這個長孫都覺得討厭,更別說這麼多年沒見,剛回來就鬧的家宅不寧,兒子受傷的孫女了。

「去叫他們過來!」

鄭老太太往座椅上一坐,麵籠寒霜道:「在我們鄭家還敢這麼放肆,簡直是反了天了!」

……

趙寶瀾發覺李氏精神時有錯亂,回到她居住的院落之後,便著手幫她診脈。

祝婆婆見狀吃了一驚:「小姐可是通曉醫術嗎?」

趙寶瀾信口胡謅:「家裡邊藥材生意做得大,結交的名醫也多,我平日裡愛出門閒逛,也跟著學了幾手。」

寶蟬笑著道:「我們朝雲的醫術可好著呢,向來是藥到病除,從無錯漏。」

左右護法與方長老也道:「我們可以作證,小妹的醫術真是好得不得了!」

一眾彩虹屁聲中,趙寶瀾將手收回,稍稍盤算幾瞬,說:「不打緊,吃幾服藥就好了。」說完,便提筆蘸墨,在紙上寫了藥方。

李氏這病前前後後有十幾年之久,**此前也尋過名醫,隻是對方都說是好生將養,卻絕口不提能否治愈,祝婆婆見她如此舉重若輕,不禁為之一怔:「小姐確定吃幾服藥便好了嗎?」

趙寶瀾不以為忤,說:「您要是不放心的話,可以找幾個大夫幫著看看,我開的方子絕對不會有問題的。」

祝婆婆見她說的信誓旦旦,蔚家幾個人也信心十足,心裡邊不由自主的生出幾分希冀來:「要真是這樣的話,那可太好了!」

她出去吩咐人找大夫看方子,那邊鄭老太太派過來傳話的婆子也到了,說是老太太想見見

孫女和蔚家人,叫去前廳說話。

李氏一聽鄭老太太叫女兒過去,眉頭就擰個疙瘩:「宜靜從北方長途跋涉回來累壞了,怕是無力去向老太太問安,蔚家來客多半都是外男,也不好去見她,就這麼回吧。」

朝廷向來以孝治天下,婆婆想拿捏兒媳婦,那可真是再簡單不過了。

寶蟬有些不放心,便低聲道:「夫人,老太太那邊沒關係嗎?」

「不用管她!」李氏冷笑一聲,道:「源兒走的時候給我留了五十個護院,就是防著她們過來攪擾,當年她裝病害宜靜的時候可一點都沒顧念什麼祖孫情,現在又假惺惺的裝模作樣給誰看?」

寶蟬聽明白了——雖說鄭老太太跟鄭武占據著名分大義,可李氏這邊**捏著槍杆子,真鬧起來他們絕對占不到好,兩邊素日裡既是井水不犯河水,也是老死不相往來。

婢女把李氏的意思往外一傳,那婆子卻吵鬧著不肯走:「老太太實在是惦記孫女,這會兒還在那兒等著呢……」

外邊動靜一大,李氏便聽見了,難掩煩躁的皺起眉,說:「還不把她給我打出去!」

趙寶瀾站起身從窗戶那兒往外一看,就見外邊那婆子還在喋喋不休,聒噪個不停,不禁道:「老話說長痛不如短痛,擇日不如撞日,既然老太太想見我,那我就去看看她好了。」

李氏看著麵前嬌俏可愛的女兒,唯恐她被鄭老太太那頭惡虎給叼走吃了,看她一副初生牛犢不怕虎的模樣,趕忙道:「宜靜,你沒跟她接觸過,不知道那老婦有多可惡!你哥哥不在府中,她肯定會拿輩分壓人,你要是過去了,肯定會被她欺負的!」

趙寶瀾道:「不會的,阿娘你放心吧,隻有我欺負別人,絕不會有別人欺負我的。」

李氏急了,跟蔚家三兄弟說:「你們快勸勸她啊,這孩子也真是,怎麼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呢!」

左、右護法:「……」

方長老:「……」

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

到底是小魔王提不動刀了,還是你們家老太太飄了?

夫人,賭上魔道第一聖地血雲宮的尊嚴發誓,那老太太在你女兒麵前連隻皮皮蝦都算不上!

三人尬笑了幾聲,站起身說:

「您要是不放心的話,我們跟小妹一起去便是了,有我們三兄弟一口氣在,就絕對不叫小妹受一丁點委屈!」

李氏曾經親眼見到過這三人對女兒的維護與關愛,如何還會再有疑慮:「既然如此,我便同你們一起去,哪有女兒在前沖鋒陷陣,母親卻躲在後邊的呢。」

說完,她打發那婆子去給鄭老太太回話,略微整理一下衣著妝扮,便帶著一行人往前廳那邊去。

這時候的府邸大小往往都與家主官職緊密相關,鄭家老爺子也曾官居五品,隻是兩個兒子不爭氣沒能接上去,鄭武隻混到六品就光榮下崗了,想也知道這府邸並沒有多大。

前邊有婆子領路,祝婆婆跟趙寶瀾一人一邊攙扶著李氏,左右護法、方長老和寶蟬則走在另一邊。

眾人穿過垂花門,正要拐向長廊之際,趙寶瀾與左右護法、方長老四人忽然轉過頭去看向不遠處的那座亭台。

寶蟬還未反應過來,正待問一聲「怎麼了」,就見一道水柱徑直射過來了,直直的潑到左護法肩上,又順著嘩啦啦淌了他一身。

亭台上邊傳過來一陣嬉笑聲,抬頭一看,便見一個七八歲的男孩手裡拿著竹筒,得意洋洋的看著這邊,拍手笑道:「尿褲子了,尿褲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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