案破了嗎?(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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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星卓:「……」

圍觀群眾:「……」

隱藏在密林中的殺手:「……」

成星卓輕咳一聲,催馬向前,溫聲道:「鄭姑娘,你先冷靜一下……」

「別人的冷箭都射到我身上了,這叫我怎麼冷靜?」

趙寶瀾冷笑一聲,兩腿夾緊馬腹,自扈從背上抽了弓箭下來,猛地揚鞭向前:「你們且在此等等,我去去便來!」話音落地,便如弓弦一般疾馳而去。

成星卓唯恐她出事,趕忙縱馬追了上去,好在此處乃是密林,她走的又不是大路,即便追風腳力雄健,也落不下他身下坐騎多少。

趙寶瀾催馬進了密林,便將自己的耳力發揮到了極致,聽到灌木叢中隱有異動,想也不想,便引弓而射。

弓弦被拉伸到了極致,發出一陣急促的轟鳴聲,她手指鬆開,那支箭勢如奔雷,殺往灌木叢中去。

殺手一擊不成,當即便有了撤退的想法,正控製著動作小心後退,卻聽一道尖銳的破空聲傳入耳中,下意識往旁邊一躲,下一瞬那支利箭便緊擦著他手臂落下,「咚」的一聲震響,深深貫入身後巨石之中。

鑲著白色羽毛的箭尾劇烈的顫抖著,發出一陣令人心慌的顫鳴,殺手心中陡然生出幾分不詳,深吸口氣,提身遠去。

他若是躲在原地,倒可以多苟延殘喘一刻,這時候主動冒頭,便是在自尋死路了。

趙寶瀾哈哈大笑:「垃圾戰五渣,我叫你先跑一會兒,可別說我欺負人!」

殺手:「……」

成星卓:「……」

這麼過了會兒,殺手跑得都要瞧不見人影了,趙寶瀾方才冷笑一聲,拈弓搭箭,鬆手射出,那支箭如同霹靂一般,以勢不可擋之態,徑直將殺手貫穿,巨力之下,竟直接將人釘在了前方樹乾上。

成星卓催馬而來,便見趙寶瀾臉上笑容未歇,遠處樹乾上掛著個人,肩膀上插著一支利箭,隻露出羽毛尾部,此時一動不動,想是業已陷入昏迷。

他看得心頭一跳,回頭去看自己身後一眾扈從,據此卻有近百米米之遙。

他們都是上過戰場、血海裡廝殺過的人,但此時此刻較之麵前的趙寶瀾,無論是反應還是殺伐決斷,卻都要遜色得多,他驚詫駭然之餘,之前暫時被按下的疑竇卻又重新升了起來。

在北方蔚家長大的女兒,騎術精湛些倒還說得過去,可這樣的箭術與身手,已經這般果決的膽識……

可不像是尋常人家能養的出來的。

她真的是蔚家的養女嗎?

如果是,那她在這方麵未免也太有天分了些。

如果不是……

她到鄭家來是有什麼目的?

她到底是什麼人?

成星卓心裡飛速的閃現過無數個念頭,臉上卻不顯山不露水,催馬近前,關切道:「鄭姑娘,你還好吧?」

這時候扈從們也趕過來了。

趙寶瀾將手裡邊的弓箭物歸原主,活動一下脖子,說:「舒服了。」

成星卓:「……」

那殺手被釘在樹乾上動彈不得,趙寶瀾則下了馬,手握月要刀,閒庭信步般往他身邊走。

成星卓輕嘆口氣,也下了馬,與她並肩而行:「這人現在還不能死,我叫人帶他回去,看能不能審問出幕後主使。」

趙寶瀾最開始險些中了一箭,自然驚怒,再之後略微一想,就猜到自己可能是代為受過了,現下聽成星卓這麼說,倒也不覺意外,「嗯」了一聲,算是應允。

腳下全都是雜草灌木,行走不便,好在兩人身手矯健,皆非泛泛之輩,倒是不受影響。

那殺手被雷霆般的一箭釘到了樹乾上,巨力之下被震得暈了過去,轉醒過來之後,卻見行動目標和之前對自己出手的女魔頭已經到了近前。

任務失敗,落入敵手,殺手心生死誌,正待咬破口腔裡邊隱藏著的毒囊,下頜卻被成星卓卸掉了。

「想死簡單,我必然會成全你,」他淡淡道:「隻是在這之前,你得把該吐的都吐乾淨了。」

殺手目光憤恨,隱約摻雜著幾分恐懼,顯然知道自己之後會有怎樣的命運。

「世子,殺人不過頭點地,你又何必如此?」

趙寶瀾打量著殺手神色,輕輕搖頭,悲天憫人道:「我看他已經受了重傷,怕是撐不了多久,阿彌陀佛——我這兒有一顆丹藥,可解世間百毒,健體強身,罷了,今日便送給你好了。」

說完,她自懷中取出一粒丹藥,送到了殺手口中。

成星卓難掩詫異的看了她一眼。

殺手卻是目露感激,滿心動容。

這眼神隻持續了三秒鍾,就逐漸凝固了。

趙寶瀾不知道從哪兒抓來一條通體碧綠的毒蛇,三角形的腦袋支棱著,掙紮著在她手裡扭動,然後她扯開殺手的衣襟,在殺手震驚憤怒的眼神裡整個給塞進去了。

抬頭看一眼殺手幾欲殺人的神色,她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認真的跟他解釋說:「我那顆丹藥很有用的,能解百毒也是真的,你要是不中毒的話就浪費了,真的!」

「……」殺手:「?????」

「……」成星卓:「?????」

鄭宜靜每日迷惑行為

殺手被扈從們押下去了,當天下午,成星卓就得到了口供。

「此人是受蒯家指使,前來刺殺我的,」他注視著趙寶瀾,不錯過她臉上一絲神色變化,徐徐道:「此前青海戰場屢屢失利,我便懷疑是有人私通外敵,戰後清查賬目,又屢次有人加以阻撓,現下看來,蒯家必然牽涉甚深。」

趙寶瀾對這些不太清楚,就隻是點了點頭,說:「哦。」

成星卓見她臉色紋絲未變,不禁心念微動,又道:「此前有探子來報,道是突厥小可汗霍鐸秘密潛入大殷,意圖不軌,我懷疑,與蒯家暗中勾結的人便是他。」

這都誰誰誰啊,一個都不認識。

趙寶瀾懶得多問:「哦。」

成星卓看她騎術精湛,弓箭嫻熟,蔚家三兄弟又奇奇怪怪,心裡邊便存了一個疑影。

他去查了這一行人的名牒記錄,確定他們是從北方來的,再一看丹州、延州的地理位置,立時便聯係到了突厥身上。

難道他們是突厥人派來的細作?

可是也不太像。

真要是細作的話,必然須得謹慎行事,哪能這麼囂張?

方才他用話來試探了一番,又提及突厥小可汗霍鐸,不想鄭宜靜臉上硬是一點蛛絲馬跡都沒顯露出來。

到底是他想多了,還是她心機深沉,隱藏的太好?

成星卓深深看了她一眼,起身說:「既如此,我便先告辭了。」

趙寶瀾百無聊賴的擺擺手:「不送。」

……

蒯家私通外敵,這事自有成星卓去處置,礙不著她什麼,之前那殺手對她出手,也純粹是認錯人而已,並非是有意針對鄭宜靜本人。

趙寶瀾想得通其中關竅,實在懶得多管,哪知道人在家中坐,禍從天上來,有時候她不去找麻煩,麻煩卻會去找她。

蒯家祖籍隴右道甘州,毗鄰青海,兩代之前方才遷居金陵,做了個不大不小的官,又因為生養了個如花似玉的女兒,得皇帝寵愛封為淑妃,一家子也跟著雞犬升天,成了帝都有頭有臉的人物。

心腹聽聞此事牽涉蒯家,便大皺其眉,小心覷著成星卓神色,低聲道:「這怕就不好處置了,蒯淑妃得寵,膝下又有皇子,世子若是將此事掀個底朝天,事後隻怕也不好脫身……」

「我當然可以視若不見,結好蒯家,也可以忘記此事,回金陵去加官進爵,可是我不想這麼做。」

成星卓道:「人要有骨氣,也要有底線,知其不可為而為之,以全本心。」

他將手裡邊的密信燒掉,又道:「蒯興懷和蒯興義都來了?」

「跟您是前後腳到的荊州,身邊帶的又都是頂尖高手,買下了東邊臨湖的一座大宅,聲勢浩盪,」心腹苦笑道:「要說這事兒跟蒯家沒關係,那屬下都不敢相信。」

「蒯家,」燭火幽微,成星卓臉上嘲意一閃即逝:「嗬。」

……

鄭氏一心想將女兒嫁進昌國公府,眼見著夢想破滅之後,心裡邊不禁打起了另外一個主意,隻是她心裡邊還有些遲疑,萬一這事要是失敗了,萬一這事被昌國公世子發現了端倪,萬一……

她擔不起那個風險。

這天清晨,龐琴安說是出去散步,結果沒多久就回來了,流著眼淚坐在床上,丟了魂兒似的,一句話也不說。

鄭氏憂心急了,這時候卻從仆婢嘴裡得知女兒是在花園裡撞見了鄭宜靜,又被那個小賤婢冷嘲熱諷了許久才變成這樣的。

鄭宜靜,又是鄭宜靜!

鄭氏心裡邊那根線「嗡」的一聲斷開了,咬緊牙根思量許久,終於下定了決心。

「琴安,你放心,」她緊握著女兒的手,一字字道:「嫁進昌國公府的人,隻能是你!」

鄭氏既存了這樣的心思,便開始著手準備對鄭宜靜暗下毒手,昌國公世子幾次三番登門,跟鄭宜靜的關係根本瞞不住,尋常人哪敢對她動手?

既然要找,那就得找個不怕昌國公世子的人。

鄭氏這麼一思量,便想起前不久剛剛抵達荊州的蒯家兄弟了。

蒯淑妃得寵,又誕育皇子,連帶著蒯家人也水漲船高。

蒯興懷是長子,多謀略,心機深沉,鄭氏不敢打他的主意,倒是蒯興義貪財好色,惡名昭彰,可以考慮在他身上下功夫。

鄭氏悄悄吩咐人出去散播風聲,道是鄭家剛認回來的大小姐鄭宜靜美貌絕倫,容色傾城,旋即又找了心腹過來,給予重金,叫他想法子把這消息傳到蒯興義耳朵裡邊去,鼓動他對鄭宜靜下手。

鄭氏這事做的隱蔽,也不易察覺,畢竟尋常宅鬥都是毀人名聲的,往外傳美名的卻是少之又少,等閒間誰又能想到這一節呢。

荊州城外的東湖裡有幾十畝荷花,這時正是盛開的時候,粉白一片,蓮葉接天,景致實在宜人。

鄭氏便叫人往李氏那邊兒散了風聲,說正是遊湖的好光景,等那邊人心動了,又趕忙使人去送信,叫那邊人想方設法鼓動著蒯興義出門。

趙寶瀾卻沒想到這其中會有這麼多的機竅,聽人說東湖景致甚佳,便同寶蟬姐姐一道去了,尋了一艘遊船,提著隻小桶坐上去了。

「咱們摘點蓮蓬,到時候回家去煮蓮子羹!」

左、右護法和方長老卑微的站在一邊,說:「這兒就一艘小船,您跟寶蟬姑娘坐吧,我們就不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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