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反派對著騷嗎?(1 / 2)
霍鐸:「……」
真踏馬就是人在家中坐,禍從天上來!
他抬手按了按額頭,強忍著殺人的沖動,問空明說:「這所謂的牽絲引——有解藥嗎?」
空明眉頭微蹙,說的十分含糊:「應該是有的。」
霍鐸聽得眼皮一跳,正待開口,空明便先一步解釋道:「本朝優待前朝皇族之後,並不曾將其族滅,貧僧的師傅便是前朝皇族之後,他老人家向來喜好鑽研醫藥,貧僧此次進京,也正是受他所托來尋牽絲引,料想他應當有解藥才是。」
霍鐸忍著心火,說:「那就趕緊去找他要啊。」
空明看看他,再看看趙寶瀾,歉然道:「二位受此無妄之災,貧僧實在過意不去,即刻便動身返回江州去尋解藥——二位是與我同行,還是在此等候——又或者是約定個地點,屆時貧僧親自送解藥過去?」
他省略了一句話沒說——如果真的有解藥的話。
這個可能性實在是太糟心了,趙寶瀾跟霍鐸同時忽略掉了這個選項。
房間裡沉默了幾瞬,霍鐸說:「現下大殷內亂,我無心南下,須得盡快北上,同家人匯合。」
趙寶瀾舉手道:「我也是,我跟人約了在北邊見麵。」
空明詢問道:「那二位不妨一道北上,彼此照應,隻留個地址給貧僧,屆時貧僧取了解藥,再送去給你們?」
「也隻能這樣了。」
霍鐸點點頭,問趙寶瀾:「我北上往雲州去,你呢?」
趙寶瀾撓撓頭,說:「湖州。」
霍鐸:「……」
趙寶瀾:「……」
霍鐸:「不順路啊。」
趙寶瀾:「不能說是順路,但起碼可以說是南轅北轍。」
霍鐸:「我急得很,無暇在湖州停留,你隨我一道往雲州去,待得了解藥之後,我再令人送你往湖州去。」
趙寶瀾聽他這副頤指氣使的語氣,心下十分不快,冷笑道:「為什麼不是你跟我一起到湖州去,拿到解藥之後你再自己回雲州?湖州就在金陵旁邊,雲州可在十萬八千裡之外呢!」
霍鐸麵色陰沉,眼底飛速的閃過一抹陰鷙。
倘若此時是在突厥,他必然要一刀砍下這顆惹人心煩的腦袋,叫她再也不能喋喋不休嘚吧不停,可是不行。
這是金陵,不是突厥。
最踏馬叫人生氣的是他們倆陰差陽錯的喝了牽絲引,一個死了另一個也得跟著完蛋。
哦草,他真的好久沒這麼生氣了。
上一次這麼生氣,還是在荊州的時候,不知道從哪兒冒出來個叫蔚朝雲的賤人,將他費盡心力編製好的間諜網毀於一旦。
霍鐸撫了撫拇指上的扳指,暫且將那股子火氣按下,神情溫和的問空明:「這所謂的牽絲引,就隻是性命相關嗎?如果對方受了傷,另一個人會受到影響嗎?」
空明被他問的疑惑起來,轉瞬之後,又搖頭道:「貧僧不知。」
霍鐸煩躁的皺起了眉頭。
趙寶瀾道:「哪裡用得著這麼麻煩?」然後抬手一拳打在了霍鐸肚子上。
霍鐸猛地捂住肚子:「咳咳咳!」
趙寶瀾了然的搖搖頭,說:「證實了,沒影響。」
空明:「……」
霍鐸:「……」
你個死三八給老子小心點,等這和尚走了,我把你吊起來打!
霍鐸肚子裡邊的毒水兒咕嘟咕嘟的冒著泡兒,轉向空明時,倒還隱忍的住:「既然如此,此事便交付到法師身上了,我同這位姑娘一道往湖州去,屆時令人在湖州驛館等候,法師若是拿到了解藥,隻管往湖州驛館去尋人便是。」
空明察覺到了空氣中隱約的□□味,頗覺放心不下:「你們二人同行上路,我實在是有些擔心……」
趙寶瀾看看他,再看看旁邊微笑的霍鐸,柔柔弱弱的道:「法師隻管放心,我不會出事的,七郎會照顧好我的。」
說完她抽了抽鼻子,眼睛撲閃閃的看著霍鐸,說:「對叭,七郎?」
霍鐸:「……」
霍鐸笑的溫柔:「法師隻管放一萬個心吧,這位姑娘在我身邊,保管一根頭發也丟不了。」
空明:「……」
朋友,我擔心的其實是你啊!
他哽了一哽,又不好直言,目光最後打量二人一眼,道:「既如此,那二位多加保重,貧僧即刻便動身往江州去,得了解藥便往湖州去尋你們。」
霍鐸道:「有勞法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