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型修羅場是嗎?(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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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寶瀾日常生活安排表如下:

清晨五點半起床,梳洗之後往院子裡去打拳練劍;

六點鍾,去前院吃早飯;

六點半,召集手下開會,探討今日必做項目與預期目標;

七點半,開始處理公文;

十點鍾,抽空給朗哥哥寫信,順帶放隻信鴿往金陵去,跟成星卓撩騷;

十點半,出門視察墾荒團進度,巡視流民安置點的完成情況;

十一點半,打道回府吃午飯,同時吩咐人送表給兄嫂報平安;

十二點半到一點半午睡;

下午一點半,進行半小時的,陶冶情操;

下午兩點鍾,開會,處理公務;

下午四點鍾,給霍狗寫三分鍾信,再飛鴿傳書跟小師叔說很想他。

下午五點鍾,出門視察各部門工作,順路探望在城門口幫流民看病的空明法師,刷聲望與撩騷兩不耽誤;

下午六點鍾,跟空明法師一道回府;

下午七點鍾,跟心腹們一道用晚飯,順便總結一整日的工作,商討以後的城市發展方向;

晚上八點鍾,出門巡視城防與巡邏部隊,查漏補缺;

晚上九點鍾,跟空明法師說晚安,回房沐浴,寫每日總結。

晚上十點鍾,上床睡覺,養精蓄銳,第二天早睡早起,又是一個玉雪聰明、乖巧可愛的漂亮崽。

當代時間管理大師——完美。

有時候趙寶瀾也會短暫的懷疑自己片刻:「同時愛著五個男人,我是不是太渣了?」

「你怎麼會這麼想?」

係統120徹底被同化了,毫不猶豫的反駁說:「康康,康康,我們乖崽多忙啊,日理萬機還不忘跟他們談戀愛,這還不算愛嗎?多少男人外邊一個家裡一個就疲於奔命,可是我們乖崽身邊足足有五個男人,仍舊遊刃有餘,談得了,顧得開,這麼有本事的女人,多找幾個男人怎麼了?你的智慧和美貌值得你擁有這麼多男人!」

「沒錯!」趙寶瀾深以為然道:「就是你說的這樣!」

大半個月的時間過去,金陵的局勢暫時得到了控製,皇後與皇太子牢牢地把控住局勢,為大行皇帝舉辦喪儀之後,皇太子正式登基,但這天下被點燃的戰火,卻絕非一朝一夕間能夠被熄滅的。

雲南王稱帝之後便野心勃勃的北上,迎頭遭遇昌武侯嵇朗猛擊,不得不敗退回南,而與此同時,劍南道內部的幾個大小軍閥則打成了一鍋粥。

南方不太平,北方又何曾安泰,此前各自擁兵的大小軍閥彼此攻訐,朝廷控製之下的州郡也是各懷鬼胎,怎一個亂字了得。

趙德苻派兵征討旁邊幾個另有異心的軍閥,約定事畢之後便南下同小妹匯合。

趙寶瀾則繼續留在湖州鼓勵流民墾荒耕種,同時,又在流民中挑選青壯,讓自己麾下精銳進行操練磨礪,很快便拉起一支兩萬人組成的隊伍出來。

趙氏一族盤踞北方久矣,現下趙德苻又出兵盪平附近幾個懷有異心的軍閥,等他騰出手來,必然會南下同其妹匯合,共同掃平金陵以北附近州郡的敵對勢力。

之前有樣學樣接受流民的州郡早就遭到了反噬,沒錢沒糧還學著趙寶瀾搞那一套,明擺著就是自尋死路,不僅尋不到一絲生機,反倒會搞得自己轄區之內民生凋敝。

如此過了一段時日,湖州練兵之聲日益高漲,附近三州惴惴不安,又眼饞湖州的糧倉與富饒,傳書聯合起來,以趙氏一族侵占朝廷州郡,趙氏女擅殺湖州刺史為由起兵興討。

這是趙寶瀾統治湖州之後遭遇的第一仗,聞訊不憂反喜。

無論什麼時候,戰爭都是對外轉移矛盾的良方,湖州新建,自己的草台班子剛搭起來沒多久,流民與城中百姓團結起來共同抵禦外敵,能極大的增強他們對於彼此的認同感。

趙寶瀾一聲令下,整個湖州便如同一座巨大的戰爭機器似的,迅速而有序的運轉起來。

左、右護法等人都是隨從趙寶瀾空降過來的,本地官吏難免心有抵觸,對他們而言,這也是個建功立業,揚眉吐氣的良機。

三洲聯軍抵達的第一日,左護法披掛上陣,三招便取了來將性命,軍心大振,到第二日,便換了右護法出場,戰鬥同樣在三招之內結束,自無不勝的道理。

一鼓作氣,再而竭,三而衰,這麼兩天過去,三州聯軍聲勢大減,湖州官吏們看待左、右護法的眼光也不一樣了。

還有人專程去問方長老:「方大人,明天是不是就該輪到您親身上陣了?」

方長老:「……」

方長老很想說老子當年就是個副壇主,純粹靠彩虹屁吹得好才苟到今天,跟人家那樣靠技術吃飯的人不一樣。

他假笑了一下,沒好意思說話。

趙寶瀾也知道他有幾斤幾兩,第三天並不曾派他迎敵,而是親自披掛上陣,一展威風。

湖州官員得知此事大驚失色,唯恐她賭一時之氣陣前被擒,既影響軍心,燕侯那邊又無法交待,苦勸無果之後,隻得叫人請了左右護法來,連聲叮囑:「待會兒刺史出戰,二位便在旁掠陣,若有個萬一,救助時也來得及。」

左、右護法滿頭黑線的守在一邊,心說你們隻管放一萬個心好了,老子可能死在戰場上,但她指定不能。

三州聯軍聽聞趙寶瀾親自出戰,也是激動不已,都想著擒賊先擒王,若是能將她扣住,不僅湖州成了囊中之物,連帶著燕侯也得投鼠忌器,幾番爭執之後,終於選了人出戰。

鼓聲起,趙寶瀾手持長戟,催馬出戰,敵將大喝一聲來得好,舉槍出擊。

然後就沒有然後了。

趙寶瀾一戟將他手中□□挑飛,順勢橫挑,將他脖頸刺穿,霎時間血流如注,敵將痛呼一聲,跌落馬下。

趙寶瀾將手中長戟收回,勒住韁繩,淡淡道:「還有誰?」

離她最近的敵軍將領們如何也沒想到己方大將竟輸的這麼快,更沒想到他連三招都沒走完就丟了性命,再看麵前相貌姣好的趙寶瀾,簡直是見了魔鬼,扛起馬來就往回跑,唯恐逃得慢了丟掉性命。

回城的時候眾人默不作聲,仿佛是失了喉舌一般,等到進了城,才恍然回神,連聲說「將門虎女」、「有其父必有其女」,全然不復出城時候的擔憂與不安。

趙寶瀾但笑不語,催馬繞城一周,既是宣示湖州無恙,也有意彰顯武德,等走到空明問診的地方時,她勒馬停住,等空明幫問診的人開了藥方之後,方才叫了聲:「空明法師。」

空明雙手合十,向她見禮:「恭喜趙姑娘得勝歸來。」

趙寶瀾道:「還有呢?」

空明被她問的微怔,略一思忖,又道:「真的很厲害,貧僧敬服。」

趙寶瀾麵露得意之色,美滋滋的一抬下巴,說:「這還差不多。」

說完,她又問:「有統計過來看病人的數量嗎?數字是遞增還是遞減?」

「越來越少了,」說到此處,空明頗為感慨,正色向她一禮,道:「說來還要多謝趙姑娘一片仁心,專門令人往山上去挖掘草藥,否則那些染病的百姓恐怕就危險了。」

「他們既然到了我的治下,那便是我的子民,我為他們盡心,自然是應有之分,」趙寶瀾道:「我反倒應該謝過法師,每日天不亮便來此看診,傍晚方歸,不收絲毫診金……」

空明笑容恬淡,道:「正如趙姑娘此前所說,應盡之份罷了。」

他這麼一笑,當真是明珠無塵,光華自生,趙寶瀾看得心癢難耐,說:「不行,我得想個辦法報答一下法師才行。」

空明聞言搖頭道:「貧僧所作所為皆是出於本心,豈敢所求回報……」

趙寶瀾催馬靠過去,不等他把話說完,說:「法師,你知道我想怎麼報答你嗎?就急著拒絕。」

空明聽得微微一怔,旋即說:「嗯?」

趙寶瀾便彎月要靠近他耳邊道:「我想讓你得到我!」

「……」係統120:「騷又騷的很,收心又不肯,哼!」

趙寶瀾不理會這條單身狗的絮語,一雙眼睛緊盯著空明,等待他的答復。

空明顯然沒想到她會這麼說,又或者說,是沒想到她會這樣堂而皇之的挑破那層窗戶紙,神色幾變,怔楞半晌之後,終於定下心來,後退幾步,道:「貧僧是出家人,早已經決定不入紅塵,趙姑娘不要同我開玩笑了。」

趙寶瀾腮幫子一鼓,注視著他的眼睛,說:「法師,你說的是真心話嗎?」

空明垂下眼睫,雙手合十,不敢瞧她:「是。」

趙寶瀾卻不氣餒,鬥誌昂揚道:「那我們走著瞧,哼!」

說完她一鬆韁繩,辭別說:「我還有事,就先走啦!」

空明望著她瀟灑遠去的背影,幾不可聞的道了聲:「再會。」

……

三州聯軍此次出戰,原本是信心滿滿想著將趙寶瀾擒下的,不曾想卻被反將一軍,陣前死了一員大將。

他們此次聯合征討湖州,原本是想來討些好處的,卻不曾想最後半點好處都沒沾到,反倒碰了個頭破血流。

撤軍,興師動眾一場什麼都沒得到,自然是虧本買賣。

可若是繼續圍困在外,又實在是看不到任何希望。

三州內部產生了矛盾,一家主張撤軍,一家主張再等等,最後一家則提議說繞過湖州從北邊包抄,想法子將其隔絕起來,再行處置。

沒等這三家商量個所以然出來,趙寶瀾便出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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