遭到報應了嗎?(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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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魔王受傷道:「我不玉雪聰明嗎?我不乖巧可愛嗎?身邊人都喊我乖崽,我覺得自己很合適那八個字啊!」

係統110:「……」

您是真的一點逼數都沒有呢。

它慢騰騰的說:「可你現在是個有夫之婦,也不符合條件啊。」

「那不是更刺激嗎?」

趙寶瀾一拍手,說:「婚內出軌,給衛建來一頂帽子戴戴它不香嗎?!」

係統110勸她說:「可陳露的臉不符合玉雪聰明、乖巧可愛的標準啊?這畢竟是人家的身體,你用來乾這種事不太好。再說,選秀節目都停了,你還選個什麼鬼。」

「對哦。」趙寶瀾想想也是,便悻悻的收回了那個想法,留戀不已的看一眼病房門口,不舍道:「但凡我的龍體在這兒,我就得過去說幾句騷話,唉!」

係統110:「……」

你快消停點吧,我謝謝你們全家了!

……

趙寶瀾到醫院門口去打了個車,回家往臉上貼了麵膜,舒舒服服的往沙發上一躺就開始刷沙雕視頻,不時的發出一陣歡快的笑聲。

這麼過了會兒,手機屏幕上方忽然間跳出來個微信提示,相親相愛一家人裡有人了她。

趙寶瀾點開一看,就見衛母的妹妹、也就是衛建的小姨在群裡邊發了個土味視頻,點開瞅了眼,大體內容就是一報還一報,當兒媳婦的現在怎麼對待自己婆婆,將來有了兒媳婦之後兒媳婦就會怎麼對待她,完她之後還發了句土味評論:「很有教育意義【點贊】」

「噫,這是跟她妹妹吐槽我了啊。」趙寶瀾眉頭一蹙,略微想了想,一口氣往相親相愛一家人的聊天群裡邊連發了五篇文章。

《女人隻有結了婚,才知道自己嫁的到底是男人還是畜生!》衛建

《曾經婆婆怎麼對我,今天我就怎麼對她,老鐵們,覺得我說的對的請點贊!》衛母

《外國人從來不養老,自力更生,不給兒女添麻煩!》衛母

《老公這樣對待媳婦,竟被下藥毒害,死無全屍!》衛建

《煽風點火破壞別人家庭和諧,多事老人竟被當街打死!》衛小姨

趙寶瀾:這幾篇文章都挺有意思的,分享給大家看看【呲牙笑】

沒等群裡邊的人說話,趙寶瀾反手退出了群聊。

被了的衛母:「……」

被了的衛建:「……」

被了的衛小姨:「……」

世界忽然間就安靜了呢。

衛建上班的時候不能看手機,下了班才發現相親相愛一家人裡邊已經炸開了,再看看陳露發的那幾篇文章,登時就覺得一股子火氣直沖天靈蓋。

前前後後挨了幾次打,他也算是長了教訓,先去醫院看望過自己親媽,又開車回家去找陳露,他覺得他們必須要好好的談一談了。

衛建用鑰匙開了門,進去一瞅,就見陳露跟個大爺似的,翹著二郎腿歪在沙發上看手機,他深吸口氣,把門關上,說:「陳露,我們是時候好好的聊一聊了。」

趙寶瀾瞅了他一眼,吩咐說:「我現在沒空,你先去把地拖了,再幫我做個剁椒魚頭吃。」

「……」衛建:「?????」

衛建忍著火氣,坐到沙發上,說:「這些都先等等,我們來談一談。」

趙寶瀾頭都沒抬,說:「拖地,然後給我做飯。」

怎麼就說不清楚了呢。

衛建伸手把她手機奪過來,重復道:「我說我們是時候該好好談一談了,陳露,你有沒有認真聽我說話?!」

趙寶瀾歪在沙發上,仍舊保持著握手機的動作,緩緩抬起頭,目光危險起來。

衛建心髒跳得快了,把她手機放在沙發上,下意識往後退了退。

趙寶瀾拿起腳上拖鞋,「啪」的一聲響,打歪了衛建的臉。

「我給你臉了是吧?吩咐你拖地做飯你聽不見是嗎?跑到我麵前來吆五喝六,怎麼著,覺得我好欺負?!」

趙寶瀾用拖鞋底在衛建臉上抽了好幾下,又進屋去找了根皮帶出來,甩著鞭花抽的啪啪作響,最後覺得不過癮,又拖死狗似的把衛建拖進衛生間裡,按著他的脖子把他腦袋往馬桶裡邊塞,同時又按下沖水鍵,一遍一遍的重復這套動作。

身上的傷處隱隱作痛,馬桶的氣味又如此芬芳,衛建被迫喝了一肚子水,眼睛鼻子裡邊都嗆得發酸,兩手掙紮著亂拍,奈何趙寶瀾那隻手就跟鉗子似的,一絲餘地都沒給他留。

這麼過了半個小時,衛建被折磨的隻剩了半條命,趙寶瀾嫌惡的將他甩開,轉身進了客廳:「好好收拾一下,然後出來拖地、做飯,沒用的狗東西,平白耽誤了我半個小時!」

衛建抱著馬桶又吐又嘔,鼻子眼睛都往外淌酸水,喉嚨也是脹痛難言。

受不了了。

這種日子到底什麼時候才是個頭?

從陳露對他動手到現在,總共才過去一天,真照這麼個形式來上個一年半載,那他還有命活嗎?

衛建頭發仍舊「啪嗒啪嗒」的往下滴水,心裡邊卻定了主意,扌莫一下口袋裡的手機,他慢慢坐起身來,趁趙寶瀾不注意,把衛生間的門反鎖上了。

把手機掏出來,他果斷的打了110報警,接通之後衛建捂住嘴,小聲說:「警察局是嗎?我現在的情況很危險,很可能有生命危險,你們盡快過來一趟吧,我家住在……」

電話那邊說是盡量拖延時間,馬上就到,衛建放下心來,將手機收起,小心翼翼的打開衛生間的門,卻正對上陳露陰森可怖的麵孔。

衛建感覺自己的心髒被一隻無形的大手捏住了,然後一寸寸收緊,直至窒息。

……

接到電話的警察抵達現場之後,下意識抬頭看了眼門牌號,跟同事對視一眼,都在對方眼底看出了幾分狐疑。

這個地方他們都曾經來過,女主人幾次打電話報警,說是老公家暴,可這種家務事警方實在是不好乾預,走在大街上突然蹦出來一個男人對陌生女人動手,這叫尋釁滋事,嚴重的話要追究刑事責任,但老公打自己老婆的話,性質就完全不一樣了。

而且警察也不太敢管這種事,有的女人前腳打電話報警做了筆錄,後腳就改口說沒事了,警察倒鬧了個裡外不是人,多冤啊。

遲疑著按了門鈴,衛建神情驚慌的從裡邊走出來了:「你們來了?趕快把她抓起來,快啊!」

兩個警察看他這模樣,不像是被暴力控製了行動的,進屋去一看,就見之前見過兩次的這家女主人坐在沙發上,蒼白著一張臉,憔悴中難掩惶恐與不安。

他們夫妻倆之間的那點事警察也知道,又因為衛建的惡劣印象在那兒擺著,見狀不禁皺眉:「衛建,你是不是又打你老婆了?我警告你,這是最後一次,再有下一回,說什麼我也得把你拷走!你自己也是公職人員,知道這事影響有多大,真鬧到媒體麵前去,開除你都是少的!」

「我不是,我沒有!是她打我!」

衛建兩眼瞪大,眼底滿是血絲:「她就像是瘋了一樣,用拖鞋打我,用皮帶打我,還踢我的肚子,按著我的頭往馬桶裡邊塞,她還打我媽——你們趕快把她抓起來啊!」

警察看他情緒明顯太過激動,眉頭皺的更緊,叫同事控製住他,問木偶一樣坐在旁邊的女主人:「他說的是真的嗎?」

趙寶瀾慘淡一笑,單薄的像是一張白紙的影:「警察同誌,你們覺得呢?我要是能打得過他,之前還用得著打電話報警?」

警察心裡邊也是這麼想的。

他點點頭,繼續問:「那你老公說的是怎麼回事?」

趙寶瀾捂住臉,神情倦怠而痛苦:「他昨天不知道做什麼去了,喝了很多酒,回來就開始發酒瘋,罵我、打我,我怎麼敢還手?我以為忍一忍就過去了,沒想到今天他卻變本加厲,反咬一口說我打他,說我打他媽媽,欺負他媽媽,警察同誌,你們也是見過我婆婆的,我欺負得了她嗎?」

警察想起當初陳露報警之後衛母去警察局撒潑的樣子,心有餘悸道:「確實是。」

他站起身來在屋裡轉了幾圈,沒發現什麼異樣,就轉向衛建,厲色道:「衛建,你報假警的事情我們就先不追究了,但是我這兒有一句話你給我記住,再有下一次,隻要你老婆給我打電話,我就帶她去驗傷,然後去找你單位領導——回家跟自己老婆逞威風,你什麼東西啊!」

末了,他又略微溫和了語氣,說:「工作重要,但身體也很重要,閒著沒事的話就去醫院精神科看看吧,你這種情況挺嚴重的,醫學術語叫什麼來著……」

同事說:「臆想病。」

「對!」警察拍了拍衛建肩膀,說:「趁早去醫院看看吧,治病這事宜早不宜晚。」

「我沒有病,我頭腦很正常!」

衛建指著沙發上的妻子,崩潰大叫道:「她這兩天就跟是變了個人一樣,發瘋似的打我、折磨我,也折磨我媽,你們知道她有多變態嗎?她居然還用煙頭燙我!」

「衛建!在我們麵前,你最好實話實說!」

警察忍無可忍,神情一肅,嚴厲道:「我沒看見你老婆用煙頭燙你,卻在你老婆身上見到過你用煙頭燙她留下的痕跡!要不是你媽去警局撒潑打滾,要不是你老婆願意撤銷控訴,你以為你現在還能站在這兒?你說她燙你了,證據呢?傷痕在哪兒?露出來我看看!」

「沒有了!」

衛建驚奇的瞪大眼睛,手足無措的解釋說:「剛剛我偷偷給你們打電話報警,被她給聽見了,她按住我就是一通暴打,我懷疑她是想把我打死,可是真的好奇怪,她打完我之後,那些印子都不見了!」

「……」警察:「?????」

他目光復雜的看著衛建,說:「煙頭燙完連個印兒都沒留下?」

「對!」衛建說:「真的好奇怪!你說她是不是被鬼附身了?就像電影裡邊演的那樣……」

「……」警察:「?????」

警察說:「你還是趁早去醫院看看吧,說不定已經是晚期了。」

衛建聽得想要發狂,崩潰大叫道:「我沒有病,我發誓我說的都是真的!」

警察皺眉看他一眼,跟趙寶瀾說:「要不你還是回家去住兩天吧,他現在精神狀況很不穩定,你再留在這兒很危險的。」

「不了,」趙寶瀾溫和而堅強的拒絕了他:「一日夫妻百日恩,他有千般不好,但現在都病成這樣了,我不能在這時候離開他啊。」

「那你千萬小心點,」警察被她打動了,輕嘆口氣,囑咐說:「有什麼情況就給我打電話。」

趙寶瀾起身送他們出去:「好的,謝謝您了。」

兩個警察走在前邊,趙寶瀾在後邊送,衛建跌跌撞撞的追出去,大喊道:「不要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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