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4 霸總始亂終棄後(19)(1 / 2)
「他也有今天。」
「聽說他跟宋家這位感情一向要好,原來是這麼個好法。」
「地上躺著的人是誰?有點眼熟啊。」
「這不是趙家那位嗎?」
「現在的孩子啊,年紀輕輕的, 嘖。」
宋朗玉的尖叫聲可比方顏大多了,也不用那些人來拉, 他自己就已經從趙茂的身上爬了起來, 像是看瘟疫一樣的看著對方。
過大的沖擊讓他連自己沒有穿衣服都沒想起來, 舌頭也跟打了結一樣,站起身的時候, 還在控製不住的乾嘔。
他最了解對方是個什麼性子, 今天這件事就算是別人算計的,趙茂也一定會把這個仇記在他的身上。
接二連三的打擊讓宋朗玉錯失了許多開口解釋的機會,也因此, 當眾人開始議論的時候,他這才發現兩人的境況不容樂觀。
躺在地上的人看上去隻有出氣沒有進氣的樣子, 可以想見剛才被他折騰得有多狠。
在一開始的惡心過後, 宋朗玉看著趙茂眼裡的扭曲和滔天的恨意, 心中的恐慌達到了頂點。
他跟趙茂交朋友歸交朋友,可從不碰他用過的東西, 更不會跟他像現在這樣。
門口處,就算方顏拚命喊著快點關門, 但事情鬧得太大了,那些人又不是可以被她呼來喝去的。因此嚷嚷了半天,根本就無濟於事。
「下作!」
「惡心!」
「不過這件事發生在趙茂身上還真是一點都不驚訝。」
「誰不知道這位最喜歡找刺激,還有比展會更刺激的嗎?」
一陣哄笑響起,眾人圍繞趙茂跟宋朗玉不斷議論著。從他們的話裡可以聽出來, 趙茂這個人在圈子裡的口碑有多不好。
「真要這麼愛玩的話,家裡不好玩嗎,偏偏跑到這裡來。」
「荒唐!」
「無恥。」
你一句,我一句。原主曾經被誣陷勾引趙茂之後所受到的辱罵,現在統統被還了回來。
像他們這種圈子裡的人,罵人的時候最容易誅心,也最容易戳到痛點。
趙茂身上還是光著的,要不是他現在連動都不能動,一定要站起來將那些人打一頓。
這種奇恥大辱,他這輩子都不會忘記。而造成這一切的人都是宋朗玉!還有宋嫣!
「宋、朗、玉,給我穿好衣、服。」
趙茂用命令的口口勿說道。
與此同時,方顏也終於反應了過來,今天這件事注定是捂不住的了。既然如此,那麼隻有將其影響降到最低,才能保住宋朗玉,保住宋家的顏麵。
「小朗,你告訴媽媽,是不是有人陷害你的,你剛才不是說酒喝多了要上來休息嗎?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趙茂和方顏的話讓宋朗玉打了個激靈,他終於恢復了些清明。
宋朗玉趕緊將自己跟趙茂的衣服重新穿好,兩人剛才鬧得太過激烈,裡麵的襯衣都已經被撕碎了,隻有外麵的西裝堪堪遮住了身體。
整個過程中,宋朗玉都慌得厲害。他比誰都明白要是這件事沒解決好的話,自己會有什麼下場,因為這是他原本給宋嫣設計的墳墓。
現在被埋進去的卻成了他自己,還有趙茂。
不!他不能跟趙茂就此綁定,這個人私底下就是個不折不扣的變態,凡是落到他手裡的人,從來都沒有好下場。
他可以幫著對方弄其他人,但不能成為那些人。
「是……是!有人陷害我。爸,媽,是有人陷害我的。」
「什麼陷害啊,就是情不自禁吧。」
「大家可都是看得清清楚楚,你們倆剛才看上去一點都不像是受到陷害的樣子。」
盡管趙茂的聲音夾雜著痛苦,但最後的時候,不也還是舒服得叫了一聲嗎?
「難怪會被發現,原來是喝多了。」
甚至還有人經過方顏提醒,又恍然大悟的。要是喝了酒的話,那就更容易解釋了。
不管宋朗玉怎麼強調自己是被人陷害的,都沒有人相信他的話。就像原主曾經不管怎麼表示自己跟趙茂沒有任何關係,也沒有相信他一樣。
「小朗,你跟媽媽說,是誰陷害你。」
宋和盛在方顏開口後就處於了沉默狀態,他當然分得清是非緩急。宋朗玉固然該教訓,可也不是在這個場合。
宋家已經讓人看了笑話,他要是再鬧起什麼事,那接下來這一星期圈子裡的八卦就都是他們宋家了。
想到這裡,他看向宋嫣的眼神又變得柔和起來。還好,他還有一個兒子,而且這個兒子跟鄔席的關係看起來也不錯。
他剛才注意到了,宋嫣是跟鄔席一起過來的。想來之前兩個人也是待在一起。
「是——」宋朗玉正要說宋嫣,即使他連一點證據都沒有,可在開口的時候,忽然又對上了鄔席那雙冰冷陰駭的眼睛,頓時就又打了個哆嗦。
他已經完全明白了,宋嫣是被鄔席護著的。假如今天他把宋嫣拖下了水,以鄔席的性格,報復起他來恐怕有過之而無不及。
而且宋嫣沒事,他手裡那份關於方顏的證據就又有了分量,屆時可真就是魚死網破了。
宋嫣說到底就是塊石頭,無論是他還是他媽媽,都不能跟他硬碰硬,因為他們碰不起。
局麵頓時就陷入了一種兩難之中,而何燕在看到宋朗玉的時候,也輕輕看了一眼宋嫣。剛好就這麼巧,這兩個人要設計對方,現在就出現在這裡?
不過這一切跟他無關。
宋朗玉跟趙茂又不是s,哪裡值得他出手了。
「說啊,是誰?你別怕,媽媽跟爸爸都會為你做主的。」方顏看出了宋朗玉的害怕,溫聲安慰著對方。
而在這個時候,一直站著的宋嫣卻突然開了口。
[趕在他解釋不清的時候,將那副畫的存在點出來,那麼不管是前麵一件事,還是後麵一件事,都要成為不容辯駁的鐵罪。]
宋嫣隻不過是仁慈地以眼還眼,以牙還牙。
「這幅畫為什麼在這裡?」
他的聲音少了些膽怯,多出了些在意的偏執。應該說,少年從頭到尾看著的也都是這幅畫,而不是在房間裡狼狽不堪的兩個人。
「我記得這幅畫應該是掛在下麵的,為什麼會出現在這個房間?」
宋嫣問著,目光銳利地看向宋朗玉。
少年第一次在這樣的場合當中展現出自己的攻擊性,僅僅是為了一副看上去跟他毫不相乾的畫作。
「這不是《爭色》嗎?」
「是s的作品吧。」
「對啊,怎麼跑到這裡來了。」
「該不會是有人偷畫吧。」這句話指代的意味太強了,簡直就是指著宋朗玉跟趙茂的鼻子,說他們不但在這裡做出這樣的事情,還敢偷畫。
服務人員跟主管在聽到宋嫣說了畫以後,立刻意識到今天這件事並不簡單,於是一點也沒有拖延就匯報給了展會的負責人。
同時他們走到《爭色》旁邊,在負責人還沒來之前,盡職盡責的看守著。
「嫣嫣,我一直以為你是個懂事的孩子,沒想到你竟然這麼冷血!」方顏痛心疾首地看著宋嫣,仿佛他做了一件什麼十惡不赦的事情,「你弟弟他被人陷害你不關心,卻要去關心一幅畫。」
「它是很重要,可難道要比你弟弟更重要嗎?」
「還有,你為什麼會這麼關心那幅畫?剛才小朗在下麵跟我說你很喜歡,是不是你讓小朗做了什麼?」
方顏了解宋朗玉,她跟宋和盛雖然平時過分寵溺了對方一些,可再怎麼樣,宋朗玉也不會在這種場合如此分不清輕重。
她打定主意要把這件事栽在宋嫣身上,畢竟偷畫的性質要比剛才宋朗玉跟趙茂廝混的性質更加嚴重。隻要坐實了,那麼大家的口風都會從宋朗玉的身上移到宋嫣的身上。
她的話說完,宋嫣還沒有反駁什麼,一旁的鄔席就站了出來:「宋夫人,宋嫣是我的好朋友,你挑錯柿子了。」
言下之意,是指方顏為了混淆視線,故意挑軟柿子捏。
他眉眼一派冰涼,沉下臉的時候,仿佛某種冷血動物,盯著你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會撲上來狠狠撕咬一口。
鄔席都已經表態了,身為鄔席的叔叔,鄔鵬就更不會讓自家侄子的心上人受委屈。
「講話要有證據,我們家小席難得交個朋友,朋友受委屈,小席也會傷心的。」
他雖然沒有明言什麼,可在場的人都心知肚明。鄔席如果傷心了的話,鄔家又會如何。
自然是誰惹他傷心了,誰就該放放血。
「宋夫人,你先冷靜下來。」
李煦陽也跟夫人溫香參加了今天的展會,兩個孩子因為上次考試成績太糟糕,還在補習班遨遊,沒有過來。
剛才李煦陽一直在跟其他人談話,抽不開身去找宋嫣。眼下聽了方顏的話,他隻是覺得對方有些急昏了頭。
就算畫不是宋朗玉或者趙茂拿的,也更加不可能是宋嫣拿的。他們夫婦倆都清楚宋嫣的品性。
「宋嫣在下麵的時候我也跟他打過招呼。」何燕覺得今天s這事辦得挺漂亮的,很符合夜間狂飛的賽車手風格,因此他又跳了出來幫宋嫣說了一句話,「我可是一點都沒看出來他還對這些畫感興趣,你說他喜歡他就喜歡了?那我還可以說宋朗玉剛才在下麵跟我說他對那副畫也挺感興趣的。」
講完,何燕乖張一笑,很有種不將方顏看在眼裡的架勢。
據說他爸年輕的時候還挺迷戀這個女人,他媽為此可是吃了不少苦頭。何燕也不單是為了宋嫣出頭,主要是看方顏不順眼。
他聽說了不少方顏年輕時候的豐功偉績,身邊一堆人,最後還是選了宋和盛,在他看來,這就跟釣魚似的。宋和盛是方顏要釣的魚,其他人都是魚餌。
既然不想接受別人,把話講清楚了又不是不可以,結果非要跟一個個弄得黏黏糊糊的。
還有,表麵上善良大度,實際上一點都容不下宋嫣。一到這種場合,就原形畢露,那副恨不得把所有事情都推到宋嫣身上的嘴臉,真是讓人犯惡心。
這些人一個一個的,都站出來為宋嫣說了話。其餘人這才知道,原來宋家大少爺身後還有這麼多人護著。
就連宋和盛在聽到方顏的話後也覺得不合適極了,不管對方是以什麼立場說出來的,眼下這個時候,宋嫣隻能沒有事,要不然,他們宋家兩個兒子就都搭進去了。
「嫣嫣一向懂事,他不會教唆小朗乾什麼的。」
「懂事?剛才小朗那杯紅酒不就是宋嫣讓他喝下去的嗎?」
方顏可以容忍包括李煦陽在內所有人對宋嫣的維護,但她不能容忍宋和盛對宋嫣的維護。一丁點都不能!
她這段時間為了處理以前的事情,整天都疲憊到了極點。她做了這麼多事情,都是為了宋和盛!
宋和盛應該愛她,愛他們的兒子!他應該無條件的站在他們這一邊!
方顏的情緒有些失控,看著也更加激動起來。
「難道你也覺得畫是小朗拿的嗎?你比我更了解他,他一向有分寸,根本就不會做出這種事情。」
方顏竭力在用平靜的語氣跟宋和盛說話,可她的語氣卻充滿了咄咄逼人的感覺。
這個時候,展會的負責人終於姍姍來遲。
「怎麼回事,畫怎麼到了這裡?」
s是國外新起的一名藝術家,也是本場展會最重要的一名嘉賓,等會還會在拍賣環節現身。要是他知道自己的畫被摘了下來,還被如此不珍惜地放在地上,肯定會生氣的。
都說文人相惜,其實藝術家也是相惜的。今天展會當中還來了許多國內外其他的嘉賓,這些人要是知道了,一定會對他們展會保存作品的能力持疑,下次再想辦,可就難了。
誰會把自己的作品交給一個隨時隨地會被別人偷走的展會呢?
「方先生,我想你應該給我一個交代。我的畫為什麼到了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