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9章 小鹿亂撞（2 / 2）
鄔席又恢復了一貫的稱呼，眼瞳豎著沒有變回來。
「你方才叫我什麼？」
宋嫣雖然也沉溺於此，可並不是什麼都沒聽到的，鄔席那聲含著無力的稱呼莫名使他心潮翻湧，誘得他想要將對方弄得更潰散些。
褥子已經亂成了一團，空氣裡也全都是玩鬧過分後留下的味道，尤其是鄔席身上。
眼下宋嫣就這樣攤著看著對方，目光偶爾會落在鄔席的肚子上，微白經過時間的發酵後已經變成了稀薄的水樣。
「我叫了殿下的名字。」鄔席沒放開宋嫣的手，五指張開，順著對方的指縫就勢扣了進去，十指相依，「嫣嫣。」
他在清醒的狀態下又叫了一次。
宋嫣小時候被叫過嫣兒，六六，小六，但從未有人叫過他嫣嫣。用著滿是情意的語氣，祈求一樣，在全然破碎的狀態下叫他——「嫣嫣。」
被蠱惑著，宋嫣親了鄔席一下，
「以後沒人的時候，我能這樣稱呼殿下嗎？」
鄔席說話的時候嘴唇還能碰到宋嫣的嘴唇，他趁熱打鐵地問道。
「可以。」
得了允諾，鄔席瞧著十分高興，於是宋嫣又讓他叫了一聲自己的名字。
夏日裡熱，香丹經常會在房裡多備一些水，現在剛入秋，房間裡的水也很充足。
等哄夠了人，鄔席就下床將兩人收拾了一番。至於那床被褥，則是不能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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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鄔席給宋嫣擦了一遍身子，不過矜嬌的六皇子殿下一覺醒來後還是覺得哪哪都黏糊糊的，於是一大早就拉著鄔席又去洗了通澡。
香丹在給宋嫣整理床鋪的時候敏銳地發現床單並不是昨晚那一套，她稍微找了一下，就發現了團成一團的舊床單。
「怎麼了，香丹？」小路子看她遲遲沒有動靜喊了一聲。
「沒怎麼。」
香丹趕緊將洇透了卻又因為一夜過去變乾的床單重新攪合成了一團，然後抱了出去。
「殿下的床單弄髒了，我拿去洗洗。」
看香丹腳步匆匆的樣子，小路子有些不解。殿下的床單不是一向有人洗的嗎，什麼時候香丹管起這些事了。
不過他也沒有多想，找了兩套衣服就送去了浴池。
香丹並不知道床單上麵那些痕跡是怎麼回事，她更沒有魯莽行事。或許是殿下長大了，所以才會這樣，不一定是跟……鄔席有關。
她這樣告訴自己，可另一個念頭又總是忍不住冒出來。往日裡殿下跟鄔席親密的場景一幕接著一幕自眼前出現，就像是在佐證什麼一樣。
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呢？
念頭剛一出來，就被香丹按了下去。一切都隻是她的猜測，就算是……以殿下的身份，又有什麼不可以呢？
香丹一點也不覺得自己的想法有什麼問題，從到宋嫣身邊那一刻，別人對她的教導就是一切以宋嫣為主。
隻是，如果殿下真的跟鄔席在一起了，她要不要將這件事告訴林妃娘娘？
香丹左想右想，路上有宮人見她抱著床單，還想要伸手接過去，不過都被她拒絕了。
「不用了，我自己來洗就好。」
若隻是殿下長大了才會如此還好，若是另一種可能，那這種事在還沒有暴露出來以前越少人知道越好。
香丹為人謹慎，連小路子都沒有說。
她想，不管殿下跟鄔席有沒有在一起，或者是兩個人有沒有發生什麼，她都還是先觀察一段時間再說。
同一時刻，浴池當中宮人已經將熱水添加完畢，宋嫣跟鄔席都泡在了裡麵。
再過幾日鄔席就要行冠禮了，到時候他肯定是要出宮回家的，鄔席提前將這件事告訴了宋嫣。
「殿下到時候可不可以跟我一起回去？」
自來冠禮都會由家中長輩或者身份高的人授冠，鄔席想要讓宋嫣親自給他戴冠。
他來賦予他一切。
知道宋嫣的脾氣，鄔席又開口說了句：「流程不繁瑣，很快就好了。」
像宋嫣這樣身份的人，隻需要在行冠的時候出現一下就好了。
「我想殿下陪著我一起。」冠禮是一名男子一生中除了成親以外最重要的時刻，鄔席想要在那個時候跟宋嫣在一起。
這話比情話還要誘人，幾乎直接告訴了宋嫣他的感情。
六皇子殿下靠在浴池邊上，被對方這樣哀求似的語氣突然弄得心頭小鹿亂撞。
「好。」
他剛答應人，鄔席就抱過來親住了他，從嘴巴到脖子，來來回回的。
宋嫣對鄔席的態度縱容到了極點，由著人像大狗一樣親親熱熱的，最後他的脖子都被親得仰了起來。
心悸的當下，耳畔聽到鄔席仿佛隔著千山萬水的聲音：「嫣嫣，好喜歡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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