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2 洞房花燭（1 / 2）
婚宴上, 宋榆看著鄔席為宋嫣擋酒的樣子，驀地想起過往無數次對方沉默無聲地跟在宋嫣身後的情形。現在看著兩個人身上同樣的喜服，宋榆真心實意為他們感到高興，然後他也跟著湊熱鬧敬了鄔席一大杯酒。
再會喝酒的人也經不住這樣的猛灌, 喜服襯人, 將鄔席本就有點紅的臉弄得更紅了。宋嫣沒有再讓鄔席喝下去, 他不想等會洞房的時候也聞到一股酒氣，因此再有人過來敬酒的時候，宋嫣直接就拒了。
寧桓跟隨父親也一起參加了宋嫣的婚宴, 聽父親說, 他幼時也曾經被召進宮, 隻不過因為年紀太小所以沒被選上伴讀。
他從來沒有見過宋嫣, 倒是鄔席偶爾出宮的時候見過對方幾回，不過沒有什麼來往。今天同時看到兩個人，隻覺得宋嫣跟鄔席皆是龍章鳳姿，天作之合。
寧桓衷心地感嘆了一句，隻有一些輕微的遺憾自己當年沒被選上，但目光始終清明乾淨。
張錦潛看見寧桓也在這裡，跟以往一樣找了對方一點不痛快。兩人自小就被拿來比較, 寧桓聽話懂事，風采出眾，而張錦潛就是招貓逗狗，啥混事都乾, 久而久之, 就有點水火不容的趨勢。
不過鬥歸鬥，也沒有鬧出太大的事情。
張錦潛自從成親以後性子沉穩了不少，他的妻子出生將門, 很能治得住他。在外麵紈絝一樣的公子哥到了妻子麵前，乖得跟小綿羊似的。
等跟寧桓嗆完聲以後，張錦潛才後知後覺他把自個兒媳婦一個人晾在了席位上，於是又灰溜溜地回去了。
宋嫣大婚，邀請的客人自然不會少，婚宴一直持續到了半夜才散場。後半場的時候兩位主人公並沒有留在外麵招待賓客，身為宋嫣的皇兄、皇弟，除了太子有事提前回宮了以外，剩下幾人接下了宋嫣的任務，畢竟弟弟的洞房最重要。
宋嫣也沒有推辭，道了聲謝後就帶著鄔席一起去了後院。
嘈雜的聲音漸漸從背後消失，直到完全聽不見了。宋嫣跟鄔席身上都沾了些酒氣，吩咐小路子備了些水，兩人簡單清洗了一下，然後就換上了另外備著的喜服。
新喜服跟他們白天穿得差不多，不過花樣更多一些，宋嫣的襟邊上繡了一隻極大的蝴蝶。
入了洞房後也有一些儀式，兩人在主持下喝過了交杯酒才算完。伺候的小廝並宮人都被香丹和小路子兩人帶下去，宋嫣早有命令，故而他們一直退到了院門外。
「殿下，好久不見。」
距離鄔席出宮到現在已經幾個月過去了，雖然一直都在寫信，但到底是沒有見過麵的。忙碌了一整天，兩人現在才有機會細細說話。
「嗯，好久不見。」
「殿下這段時間有想過我嗎？」鄔席拉住了宋嫣的手，成親以後的親近似乎跟以前的親近有所不同，即使是同樣的動作，但心理上總有一種別樣的感覺。
鄔席不等宋嫣回答，就先將臉埋進了對方的頸脖中。
「我很想殿下，好幾次半夜的時候都想偷偷進宮找您，但想到我們就要成親了，所以還是忍下了。」
成親之前雙方不能見麵，雖然隻是一個習俗，但這是跟宋嫣的習俗，所以鄔席一點都不想破壞。
他不但抱了人，還一氣說了許多甜膩的情話，末了拿出了早就備下來的一冊書畫。
「今天教嫣嫣怎麼洞房。」
宋嫣已經足夠出色了，哪怕隻言片語，他也能聽懂鄔席的話，更何況是將這些書畫都看完以後。
鄔席喝的酒多，宋嫣再抬頭就看到了他一副醉態的模樣。他們已然成親了，陌生而歡喜的情緒叫他在鄔席的眼皮上印上了一個n。
好景不應虛設。
鄔席一點一點地教著宋嫣要如何開始，然而人類的身體太過生澀，如果鄔席還是nc的話，就不用像現在這樣兩相為難。
不光是他吃力，宋嫣也是皺著眉。
宋嫣將鄔席頭上的發簪摘下，用著隻有兩個人的聲音說了句話。還哽著一口氣的人臉色騰地就紅了起來，雙手幾乎不剩力氣。
鄔席的眉全然擰了起來，他最後教導了宋嫣一些知識。
「殿……下，要慢慢來。」
連聲音都是碎的，以往那些按部就班的教學方式在此刻根本就沒有起到作用，鄔席仰著頭，瞳孔豎成了細線，說完這話，便隻有無力低喘。
當下的任何一麵都隻會激得人更加不能冷靜，今晚以前，宋嫣並不知道男子與男子之間還能這般。他下意識咬了一口鄔席的喉結，沒想對方立刻顫著將他抱得更緊，同時腦海裡還在回盪著他剛才說的話。
突如其來的變故使得最初的困難也一並過去，宋嫣在出師這堂課上完成得相當好。
指甲在繡著鴛鴦的紅枕上劃出了點聲響，代表喜氣的圖案被鄔席抓皺了一片，而在此刻，這點聲音實在太過微不足道。紅燭無聲，不知不覺在桌上堆了許多燭油，宋嫣將另一隻紅枕墊在了他的yao下。
燭光映出來的影子裡，繃得緊緊的足弓同它的主人一樣的無力。輕蹬之下，又被拉成了一個高-難-度的形-態。
計算著時辰，鄔席撥出一絲心神拉了拉垂在床頭長繩，而後鈴音輕響。伸出來的那隻手上已是落滿紅痕，當中還夾雜了許多齒/印。
等酣暢淋漓過後，宋嫣本來想要叫水，鄔席告訴對方他讓人在這間房子的後方修了一個很大的浴池。他花了三個多月的時間監督修造了府邸內的一應設施，宋嫣隻早住進來幾天，對於裡麵並不如鄔席熟悉。
剛才鄔席拉的那根長繩其實直接通到了浴池，下人得了命令，早就放好了熱水，現在已經全部退出去了。
「殿下，我們去浴池吧。」
經過了一段時間的休息，鄔席的說話聲平穩了不少，隻是嗓子發力太過，難免啞了許多。
兩人身上都浸著汗，尤其是鄔席，長發都被打濕了，貼在了臉頰兩邊。仿佛一件上等的瓷器懸在桌沿，將碎未碎。瓷器的腿還在因為慣性勾著自己的主人，鄔席看上去已經恢復了理智，可身體分明還是混沌的狀態，宋嫣稍微退開一點，鄔席就追著上來了。
這副粘人的樣子讓宋嫣將對方的兩隻手放在了自己的脖子上，囑咐道：「抱緊了。」
鄔席完全依照本能地聽從著宋嫣的話，下一刻他整個人就從床上離開了，不光是兩隻手將宋嫣抱得緊緊的，腿也是。
在宋嫣出宮之前，鄔席就已經將府邸全部裝點過了，從臥室到浴池，一整個路上都點滿了紅燭。同時也更能讓人看清楚兩人的狀態，他們在占據彼此當中慢步前進著。
一路上都是在室內，沒有什麼風，並不需要擔心著涼的問題。但鄔席卻在逐步收緊，最後宋嫣不得不停了下來。
「你……別吃了。」
浴池近在咫尺，宋嫣的額頭重新流了些汗下來，很有死灰復燃的樣子，尤其是這個時候他還看到了鄔席特別準備的一個秋千。
於是在洗漱之前，兩人又在秋千上浪費了一點時間。索性浴池裡的水放進去的時候都是滾燙的，因此現在進去溫度剛剛好。
再下來的時候鄔席仍舊是被宋嫣抱著的，疲累使得他連睜開眼睛都有些困難。等開始清理留下來的那些東西時，鄔席主動拉過宋嫣的手，勾引般出聲：「嫣嫣幫我把它們弄……出來，好不好？」
他還沒有完全的清醒，而在這個時候，鄔席也不用清醒。如今他對宋嫣的各種情感已經不需要再被有意控製，從記憶恢復以來，每一天過去，他都比前一天更喜歡宋嫣。剩下的時光中，他對他隻會是坦誠的。
宋嫣今晚尤其的溫柔，被鄔席拉著也沒有拒絕。直到手指感覺到一股力的存在時耳畔才倏而變紅，手在鄔席的牽引下動也不敢動，看著對方難得地有些無措。
「它、它在……」
說話間，宋嫣的手又被吸了一下，他想拿出來，卻忘了鄔席還握著他的手，結果不但沒有成功，反而還又往裡了一點。
也不知道按到了什麼地方，鄔席猛地一哼，要不是另一隻手還抱著宋嫣，這會兒他早就在浴池裡麵嗆了一大口水。饒是如此，腿也全都軟了，要靠著宋嫣才能勉強站穩。
微妙的感覺讓宋嫣耳上重新染了粉，他摟著鄔席也不敢再輕易做什麼，但指尖還是感覺到了跟水不同的濕。
「不要按，要……這樣……」
鄔席在不成聲的調子裡教著宋嫣，後者按照對方說的學著幫忙，等真正完成後，身上又多了層不亞於剛才的汗水，鄔席更是抱著宋嫣不住喘息。
宋嫣見狀，紅著耳朵拍著鄔席的背。直到泡著的水開始變涼，兩人才從裡麵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