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0章 最美的美德（1 / 2）
二人走到一個炒飯店前，麵對食物的香氣，飢餓感好像如洪水一樣被激活。羽諾問，需要去吃點什麼嗎？
這是一個簡易的店鋪，僅用幾張桌椅和推車構成，即便簡陋店內生意火爆，熱氣帶著食物的香氣飄出，最受歡迎的是用瓜果和植物藤炒炒製的食物，許多的顧客都中意此款，說是吃起來有甘甜的清香，吃完回甘一整天。
地麵石磚似乎都浸滿了油脂，羽諾與阿萊找到用布條擋著的單獨空間落座，可還沒等挑選好。
外麵卻發生了騷亂。
一個60餘歲的老人忽然倒在了滿是油汙的地麵上，不斷的哀嚎。
接著一個灰色皮膚的青年一腳踩在老人身上，身後一夥灰色皮膚的跟了上來，還順手將老人的盤子扣在老人頭上。
滾燙的藤條從老人臉頰上滑落。
但是他非但沒有第一時間起身，而是小心翼翼的用手將藤條攆起來，包好。少了沒關係，隻要孫女夠吃就好了。
奇怪的是，老人卻感知不到這藤條的熱量，好像被什麼隔絕了。
人們連忙將頭轉到一邊，裝作沒有看見，事實上這種事已經不是第一次發生了。
一個灰青年不依不饒，直接上前將老人拎起，青色的麵龐讓人看不透表情，但他們那大笑的樣子，仿佛在玩樂。
老人怒目瞪著大笑的灰皮膚青年，絕望的喊道：「有沒有天理啦，誰來幫幫我。」
老人又急又氣，也無可奈何，便求救似的看向周圍的人，可沒有食客願意摻和這件事，周圍的人甚至店家都紛紛遠離，誰也不想趟這趟渾水。
周圍立刻肅靜起來，沒有一個人出聲。
幾個灰青年哈哈大笑，嘴裡模仿著人類的語言，對人們進行著辱罵，那音節聽著就像是在說：「豬玀」。
眾人的冷漠助長他的氣焰，讓他們更加肆無忌憚。
一個老婦女頂著誇張的妝容，一扭一扭的說：「哎呦餵，我的老天爺，你們男人快點上啊，都是一些軟骨頭的東西……」
「那你上啊。」有人說。
老婦女撇著嘴一臉不屑：「我又不是傻子，我一個弱女子，當然輪不到我上去，而且我還怕被獸人訛上哩，到時候到了官府受罰的還是我自己。」
阿萊眨眨眼睛，伸手捏住了羽諾的手說：「雖然救助他人是必須的事，但是那是在救助不承受太大代價的情況下，現在隻有我們有自保的能力，如果不去救老人的話，豈不是太沒用了？」
羽諾點點頭。
灰青年想打兩個巴掌下去，可是因為種種巧合——腳踩到了盤子差點滑倒，沒法實現。
人們沒再理老婦女，但老婦女卻更來勁了。
翻著滿是褶皺的臉皮說：「我看啊，人就得樂於助人，就得有美德，像我一樣都充滿了最美的美德，世界得多美好啊。你看你們，丟了人類樂於助人的美德，我看你們不但不是男人，就連人都稱不上。」
有人問她：「隻在原地叫別人去就叫美德啊？你打不過我們對獸人就打得過了？」
老婦女一下眼睛亮了，說：「你看起來沒念過書，老師喊你幫助別人，老師就不知道美德了？」
那人一撂筷子，對同伴哈哈大笑說：「看看，我就說她分不清以身作則和滿嘴口嗨的區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