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7 章 回憶 傾訴（1 / 1）
一個月後，萊卡小鎮出現了出現七道身穿黑底紅雲袍的身影，正是曉組織眾人。在博格和希娜傷勢恢復後，七個人分頭行動，已經將剩餘的三次任務完成了，這次就是因為晉升任務來到這個小鎮，在工會內每一個階段晉升都是有一次相對平時的任務難度有所提升的任務，完成後才能順利晉升。這次晉升任務內容也很有意思，說是工會得到消息幾天內會有一夥黑暗勢力會襲擊這座小鎮，具體敵人是什麼以及敵人的目的，目前都還不清楚，所以為了以防萬一，曉組織全員出動。
很普通的一座小鎮，和曾經的蘭法小鎮規模相差不大，對於長門等人的到來，普通鎮民也隻是稀奇的看兩眼就又繼續忙活自己手頭的事，底層普通人就是這樣，他們很簡單、淳樸，不會有太多好奇更不會去輕易接觸陌生的，他們覺得惹不起的人。看著眼前似曾相識的場景，長門有些愣神，被小南輕輕捏了捏手才回過神來。「目前看起來還很平靜，希娜，你去找一處讓我們暫時可以休息的地方，其他人，鬼鮫和鼬、羅伯特和博格以及我和小南，兩兩一組，先分散開在小鎮到處走走，看有沒有什麼可疑的地方，一小時後在這裡匯合。」簡單的給大家布置了任務，眾人開始各自行動，長門和小南向小鎮外的農田走去，正是下午時候，農田裡還是有不少人在勤勞的埋頭苦乾著。
行走在一片金色的農田裡，隨處可聞收獲的歡聲笑語，忙碌著但臉上總是帶著掩飾不住的笑意的大人和跑來跑去嬉笑打鬧的小孩子，也有樹下乘涼慈祥的看著後輩們的老人。長門腦海中再次忍不住映出一老一少的身影，輕聲開口，「你知道嗎，小南，在我剛來到這裡的時候，還是一個什麼都不會的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人，剛重生時還倒黴的被倒塌的木屋砸中，差一點就再次丟了命。是一位善良的老人救了我，之後又慷慨的讓我住在他的家中，明明他的生活一點也不富裕，明明他還有一個小孫女要養活，但卻沒有一絲嫌棄將我當成他的孫子，還有那個小姑娘，一老一小都真心的拿我這個陌生人當做他們的親人，於是，我在這裡有了在忍界時從來沒見過的家人，有了一個疼愛我的爺爺和可愛的妹妹。之後的日子，雖然依舊不富裕，但是很幸福，我第一次感受到有家人的陪伴的生活遠比擁有強大的力量更有趣，或許內心深處的我想要的就是這樣的生活，於是我沒有一絲想要追求力量在這個世界繼續奔波戰鬥的心思，那一刻我是真的想放下過去，重新平平淡淡的過完這裡的一生。可是啊，我早該想到的，無論哪個世界痛苦總是最愛先找上可憐人，那些壞人、惡棍、野心家與統治者更是在哪都是一樣的讓人失望直至絕望。我的妹妹生病了，很嚴重的病，小鎮上沒有人、沒有辦法治好她，我帶著爺爺攢了不知多少年的九個金幣，九個！滿是期望的走進了那座大城裡，單純的像傻子一樣相信了一位「好人」的話，把所有金幣交給了他，得到的卻是被騙了金幣、誣陷成賊，打了個半死丟在一條臭水溝裡，可是，我命大，又活了過來。醒來後的我很憤怒，也很絕望，為什麼那些人連別人救命的錢都不放過，我不恨自己被打，哪怕那一下一下的鞭子是那麼的屈辱的打的我皮開肉綻，我隻恨他們奪走了爺爺辛苦多年的積蓄，更奪走了妹妹唯一的希望，那也是我第一次有了想要力量去保護自己和他們的念頭。「長門，你…」小南聽著長門的輕聲訴說，早已紅了眼眶，心疼的開口。」卻被繼續自顧自說著的長門打斷，小南沒有再說話而是克製眼淚不讓它流出來，認真的繼續傾聽著。「在那之後，機緣巧合下我開始在腦海中出現一些忍術的知識，也慢慢掌握了幾個忍術，但我還是將這些小心翼翼的藏了起來，雖然明白擁有力量才能更好的保護親人，但那也會帶來麻煩，所以我還是選擇用雙手換取微薄的報酬，以求再次積攢些錢，也祈禱著妹妹能撐到那一天，爺爺也沒有放棄，和我做著同樣的事，還會時不時的安慰我、開導我，日子本該繼續回歸平靜的。直到那一天，鎮裡來了一夥人，一個鎮民們眼中遙不可及的大人物，一位尊貴的爵士，他高高在上的命令整個小鎮將為數不多最好的食物無條件獻出來，又蠻橫無理的要求鎮民騰出自己的房間供他們休息，那位爵士的女兒甚至要求我做她的奴隸，我很討厭那群人，討厭那種自以為是、不把大家當做平等的人看的家夥，但為了小鎮的安定和不給爺爺和妹妹帶來麻煩，我忍了，我又一次受到在忍界都沒有經歷過的屈辱，雖然隻是短暫的，但我成為了那個小女孩的奴隸。沒想到的是，盯上可憐的小鎮的並不止這位爵士他們，還有一群更凶殘的強盜也將眼光放在了小鎮上。當晚，那群餓狼就沖進來小鎮，正要作惡時卻被爵士和他的士兵們所震懾，我明白那位爵士隻是為了自己的顏麵才出麵，但我還是很感激他們，至少讓小鎮免於一場災難。可誰也沒想到，狡猾的強盜並沒有真的離去，而是暫時潛伏在了小鎮不遠處，甚至將被驅逐的恨意加在了小鎮的淳樸的人身上，因為貴人他惹不起，而我們，沒有反抗能力的人，成了宣泄恨意的對象。第二天我跟著爵士的隊伍離開了小鎮，當我晚上用盡力氣奔跑回家時，看到的是被大火和鎮民屍體鋪滿的殘破的鎮子，一個個熟悉的麵孔倒在血泊中，我顧不上同情，瘋狂的跑回家，那份僥幸還是被現實打破，爺爺耗盡生命和強盜戰鬥到最後一刻，他死的是那麼不甘和悲憤，因為妹妹的屍體就在他的眼前，小小的身體肚子上插著一把好看的匕首，小家夥流乾了血在痛苦中死去，但沒能等到哥哥，甚至都沒能堅持爬到爺爺身邊，就那樣死去了，那些欺軟怕硬的畜牲用那麼殘忍的方式殺死我的妹妹，我，又一次失去家人了，同樣的親眼目睹死亡卻無能為力。那一刻，我的心死了，或者說真正的長門又一次活過來了，我恨，恨所有人，恨這個世界，比曾經的半藏和忍界更讓我痛恨。在悲痛中覺醒力量，盡管我寧可不願意要以這種代價得到的力量，但我明白弱者沒有選擇的權利，我開始帶著這份力量開啟復仇，鬼鮫也是那時被我復活。我們找到了那夥強盜，我看著那些家夥在鬼鮫的刀下求饒、怒罵、哭泣，我將那個害死爺爺和妹妹的強盜首領帶進幻術中，活活折磨死他，但沒有一點快感，因為無論殺死他多少遍，死去的人不會回來。之後，我又帶著鬼鮫回到了那座欺騙我羞辱我給予我第一次絕望的城市，殺光了包括所謂的城主在內的所有反抗的人，而那位「好人」跪在我麵前痛哭流涕的求饒，但我怎麼能饒恕他？他死了，在我眼前被鬼鮫的鯊魚一點一點撕咬的一絲不剩，直到那一刻我才明白，那些凶惡的強盜、高高在上的大人物，不管是誰，在力量和麵臨死亡下都會害怕，但從來不會去體會理解別人，隻有當死亡即將降臨於自身時他們才會懂得一切，多麼可笑啊，那樣的醒悟又有什麼意義呢？小南，你會覺得我也變成了一個我們討厭的人嗎，會不會覺得我太殘忍，濫殺無辜？」話語停下，問句指向身邊的女孩。已經淚流滿麵的小南，輕輕搖頭，抱住了眼前紅著眼睛的同伴，「不，長門，無論你做了什麼，無論你變成什麼樣，你都是我的同伴，我會永遠堅定的支持你，如果彌彥在也是一樣。至於殘忍，那樣的事那樣的人，我或許會比你做的更殘忍，那是他們應得的報應，他們，死有餘辜！不需要自責，忍界很黑暗，這裡也是一樣，我們在這裡就要一起改變這個世界，讓那種慘劇有一天再也不會發生，不是嗎？」第一次將心底的話傾訴而出的長門隻覺得心中一陣輕鬆，聽著小南的話，點了點頭。「謝謝你小南，謝謝你願意聽我的故事，謝謝你從未離開的陪伴和信任，我們會做到想做的事，終有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