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8章 古來才子皆風流(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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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首七絕一從張彥嘴中念出,滿座儒生,盡皆無言。

看來這張彥果然重情重義,心潮澎湃之下,靈感徒然迸發了……眾人默默想道。

卻見他一個轉身,提起桌上酒壺狂飲,隨後擲之於地,又一次放聲吟道:「晚風拂袂意難銷,始愧無能一力挑。青史他年煩點染,張家有女喚靈簫。」

青史他年煩點染,張家有女喚靈簫……

又一佳句問世了!

全場諸人,無不心生無力之感,與這妖孽相比,任爾再是自詡詩才蓋世,都不得不低下那顆高傲的頭顱……人家不光產量驚人,水準更是沒得挑。

一時間,廳內又開始冷場了。

那廂間,任、木二人也注意到了這邊非同尋常的動靜,不覺已停下筆來,目光投向張彥。

邊上,有人及時將張彥新作的那三首詩復誦一遍,任時用聽了之後,臉上露出苦笑,隨手將那毛筆一拋,起身向張彥走去……

這一舉動,落在眾人眼裡,便都曉得他這是要認輸了。

有人出聲勸道:「任兄何必妄自菲薄,你且靜下心來,或可扳回一城。」

「是啊,任兄素來工於詞作,不妨換個比法試試。諸君不妨細想,那張彥蜚聲至今,是否詞作寥寥?由此觀之,此子定如傳聞所言,長於寫詩而不擅作詞……」

「不必了。」任時用擺了擺手,說道:「今日之宴,我等本已落了下乘,卻仍無法勝過張若拙,可見其人詩才無雙,非我等凡俗之輩所能企及也!」

事實上,他並不贊同此次鬥詩,隻是受了聲名之累,才為本縣諸學子所推舉,對於兩大首縣的考生們那些齷齪的提議,心裡也是看不慣的。

現如今,眼見得張彥如此才華洋溢,詩酒風流,他更是為此感到懊悔不已,自己當時怎會鬼迷心竅,與他們同流合汙,行那陰私下作之舉?

相比之下,木知福卻是沒有這樣的灑脫心態,心裡仍對張彥不服氣。

盡管他也同樣是受了本縣學子的推舉,但在其內心裡,其實很渴望勝過張彥,進而聲聞於士林。為此,哪怕使些小小手段,也在所不惜。

今夜的雅集上,為了能夠徹底壓倒張彥,他甚至還主動找到任時用,私下裡互換了幾首詩詞,以備不時之需……

手中緊緊攥著毛筆,卻又遲遲落不下去。

總覺得,任何一首臨時想到的詩篇,都難以達到張彥那樣的水準。

長久的冥思苦想,使得他額頭早就沁出了一層細密的汗珠。然而心中越是焦灼,情緒就愈加煩亂,不知覺間,已是汗如雨下。

「怎落筆都不對……」

心下沉沉一嘆,他突然起身,一把將狼毫拍在了桌案上,憤然拂袖而去。臨出門時,耳中忽又聽得身後張彥那半歌半吟的聲音:「誰翻樂府淒涼曲?風也蕭蕭,雨也蕭蕭,瘦盡燈花又一宵……」

乍聞如此詞句,木知福身子不由一震,繼而一臉頹喪地搖了搖頭,心中苦笑連連。隻這片刻,對方又有佳詞問世,偏生還是用了蕭之一韻……這是成心在氣人罷?

這廂間,張彥又從別桌尋扌莫來了一壺溫酒,仰頭猛灌一口,步態不穩地晃著個身子,儼然已是大醉之態,繼續放聲高歌道:「不知何事縈懷抱,醒也無聊,醉也無聊,夢也何曾到謝橋。」

邊上,眾人圍著他嘖嘖稱贊:「果然是名士風流,灑脫不羈!如此無雙之才,果真無愧於「小詩仙」之譽,鬥酒百篇,定然不在話下。我府有此風流人物,姑蘇狂士何能及也?」

「斯言大善!隻是這「謝橋」一典,怎會用於此處……」

這人說著,似是想到了些什麼,臉色頓時變得十分古怪。張若拙既是在思念其妹,那麼這詞應當也是贈予那位『靈簫』的,莫非他倆……

想至此,他急忙止住心中這種旖旎的念頭,不敢再往下去深想。

嘖嘖嘖……狂生行事,果然古怪得緊,教人難以琢磨。這般放浪形骸,不顧世俗禮法,又豈是普通讀書人敢想敢做的?

張彥本是在表演,為的就是能震懾住所有人,繼而飄然離去。哪曾想過,還會出現某些不可預料的後果……比方說,自這一夜起,他又成了蘇東坡第二。

各種兄妹不倫之戀的版本,開始從一些文人的口中流傳出去,為人津津樂道。

又有這首新詞可為印證,顯得故事愈加逼真。後來,居然還被多種版本的野史所收錄,大加渲染之下,異常詳盡地為世人闡述了一個『古來才子皆風流』的奇特現象……

當然,這都是後話,卻說張彥猛喝灌了自己那麼多酒,已然處於半醉狀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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