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楓林順劍道,劍道順心意(1 / 2)
蔣長老見狀冷哼了一聲,但也沒有多言,雖然留下了這東西一條賤命,但是量他一人在那也成不了什麼氣候,也隨機叫個人把他速度打發走。
方寒也是接了這個苦差事,誰的修為低,這個差事就得有誰來接。
「還在這發什麼呆,還不跟上。」
莫枕閒這才從沉思中緩過神來,那片楓葉林,自己可是很熟悉的。
再次故地重遊,也是頗為感慨的,早已物是人非。
不知道那間木屋是否還存在?
「師兄到這裡就行了,不用再送了。」
方寒停下腳步,瞥了莫枕閒一眼,一改之前的尖酸刻薄,從懷裡掏出一本什麼東西,塞進包袱中就離開了。
「有些人想阻礙你的修行,故意不給你,我曾經受你父親恩惠,這也兩不相欠了。」
莫枕閒有些詫異地打開包裹,裡麵也就隻有簡單的一些物品。
幾件清微派的服裝,幾兩碎銀,一個宗門令。
最珍貴的就是剛剛師兄留下來的那本書籍。
《天浩培元功》這也是每個清微弟子所必須修行的功法,作為凡胎六境的基礎,也是作為門派最重要的秘籍加以保存。
古之聖人都強調身體對於本身修行的重要性,修行一途起源於淬體,而後由外及內,分為凝脈境、聚氣境、蛻凡境、地魂境、天魂境。
之後才可以仰望更高的境界。
當然其中不凡有天縱奇才可以打通身體九脈絡,成無垢之體,到了合體之境就可以凝練無上金身。
當然要跨過凡胎六境,常人都需要三年之久,如若有靈丹妙藥支撐,或許在一年半載可以扌莫到這個門檻。
但是後麵的三境,靠的就不是宗門底蘊,而是拚自身的意誌力。
向之死地而後生,方可無畏。
這也是個日積月累的過程,騏驥一躍,不能十步,駑馬十駕,功在不舍。
隻能將它交給時間了,但一塊石頭放在那裡永遠也不會成為宮殿。
就算內心有所焦躁,也不過一閃而逝。
如今的他,已經沒有什麼值得失去的,隻能天天向好。
「我一定要打通九脈絡,隻有這樣才能代替父親完成未竟之事。」
莫枕閒握緊拳頭暗暗發誓,閉門即是深山,修行何處不是淨土,隻要心不休,誌不平。
但是肚子卻不合時宜地咕咕作響,呃,這修行之道,還是得以尊重肚子為先。
好在這裡臨近溪流,河水中不缺乏魚蝦等美味。
隻是此處的魚似乎也沾染上了清微的靈氣,變得格外的靈活,倒是讓莫枕閒有些束手無措。
手上的劍似乎也不是那麼靈活。
無奈之下,莫枕閒隻好用最簡單的方法,選擇搬石頭堵住流水,雖然有些笨拙,但總算解決的了自己的晚飯。
片刻之後,炊煙裊裊,香氣撲鼻。
此時情緒此時天,無事小神仙。
但是一想到自己連劍都端不穩,就有些沮喪,那種對劍本身的感覺似乎得在某種機遇下才得以顯現。
山月不知心底事,水風空落眼前花,就連這天氣也不盡人心,有些微微發涼。
莫枕閒聳了聳衣服,寒意有些難以驅趕。
望向了一旁的酒葫蘆,還有那最後的一口。
片刻之後,還是拿了起來,小酌一口。
口中的辛辣席卷全身,直冒眼淚。
體內似乎有蓬勃力量在湧動。
莫枕閒不懂酒,父親也不讓他喝酒。
他第一次感到,原來酒也是這般苦澀,那借酒怎麼消得了愁,不是愁更愁,一江春水向東流。
莫枕閒默默運轉功法,緩緩吸收這其中的藥力,裡麵的成分很普通,不過是鬆花酒罷了。
但是它見證的是一個歲月的沉澱。
莫枕閒躺平在地上,望著銀河無邊,暗嘆道,什麼時候自己也能斬出那驚人一劍,踏碎星河。
想著想著,莫枕閒倒也沉沉睡去。
夜半深時刻,楓葉林中清風微動。
拄著拐杖的老人嗅了嗅空氣中彌漫的味道,奇了個怪,明明就在這附近,怎麼會消失不見。
抬頭望去,隻見那竹屋一間,巍然林立於林中,期間,微光浮動。
老者有些驚訝,這破草屋何時又換了主人。
慢悠悠晃上前去,隻見少年伏地,杯盤狼藉,楓葉滿頭,酒壺晃動,酒香彌漫。
老者若有所思,但終究沒有打擾。
話說老夫雖然欠你一壺酒,但我也教不來什麼吧,畢竟你都把該給的都給了。
老夫,也隻能保他在這的平安了。
二日清晨,晨曦初現,少年早已起身,投入到新的一天的修行中。
昨天的一壺酒似乎別有一番玄機,身體內的經脈都有鬆動的跡象,再這樣下去,離凝魂似乎不遠矣。
開通經脈就像是在打造木桶,每一塊木板都很重要,但隻有將其組裝成一個木桶,才可以發揮其原本容納的功能。
同時,最短的那塊板也決定了你的上限。
打牢基礎的重要性可見一斑。
莫枕閒沒有老師任何的教導,唯一所擁有的資源就是父親給他留下的那一屋子的書。
雖說不能每本都過目不忘,但記個八九不離十也不是什麼問題。
其中最基礎的就是太極劍十三式,點、刺、劈、掃、帶、抽、截、抹、撩、擊、掛、托、攔。
莫枕閒握著手裡的劍,每天枯燥無味地戳著樹乾,再拔出,每一下都是如此的艱辛。
本來就身體單薄,要不是之前僥幸邁入淬體,現在恐怕更加艱難。
莫枕閒咬住牙齒,內心默默告誡自己,一定要再堅持一下。
順從著劍氣的走向,內心運轉著培元功,引導這股力量一步步洗刷經脈。
幾個時辰過去了,莫枕閒才放下手裡的劍,靠在樹上,微微喘氣,感受到自己體內真元的流動愈發順暢。
喝了一口水後,又繼續投入到新的一輪戰鬥中。
「不行,還得繼續努力。」
莫枕閒知道自己沒有任何的背景可以支撐自己,唯一有的,就是自己的汗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