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 戀愛遊戲最終贏家(11)(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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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漠白怔了一下, 到底牽住了他伸過來的手。

沈醇握著的傘往他那邊偏移著,牽著人往不遠處的亭子下走了過去。

他腳下小心,秦漠白幾乎是看著他的腳印前後腳跟過去的。

亭子是漢白玉的, 上麵被沖刷的十分乾淨,露出了極為漂亮的色澤, 秦漠白跟著沈醇進了亭子的時候鬆了一口氣。

雨傘被收起, 淅淅瀝瀝的往下滴著水珠,外麵的雨幕綿綿, 一伸手就能夠觸扌莫得到, 雨滴打在旁邊的樹枝和花田之中,秦漠白深吸了一口氣, 看向了站在身邊的沈醇,覺得歲月靜好, 大概就是這種感受了。

「我把傘放一下。」沈醇鬆開了他的手,將傘掛在了長椅外的扶手上。

秦漠白的目光追逐著他, 在他重新走過來時看到了他肩膀處濡濕的痕跡,他想起了沈醇之前打傘的狀態,伸手扌莫了扌莫他的肩膀:「其實不用這樣。」

「你濕了褲腿, 我濕了肩膀,不是挺公平。」沈醇笑道。

「這不一樣。」秦漠白扌莫著他肩膀處的濡濕道,「這樣容易生病。」

「看來不應該隻帶一把傘出來。」沈醇說道。

秦漠白認真的點了一下頭:「確實。」

即使那把傘很大,想要完全的遮住兩個人也很難。

「那下次帶兩把。」沈醇笑道。

秦漠白應了一聲。

「秦先生這就答應下次雨天跟我一起出來了?」沈醇笑了一聲。

「隻要你想, 我什麼時候都可以陪你一起出來。」秦漠白認真說道。

作為伴侶,陪伴是很重要的,秦漠白雖然之前沒有談過戀愛,但可以由己及人,因為他很多的時候都希望對方能夠陪伴著自己, 相對而言,他也會那麼做。

沈醇淺笑了一聲,重新走過去拿回了自己的傘,在秦漠白有些遲疑的視線中撐開,然後側頭口勿住了他。

雨聲好像一瞬間變得很遠,秦漠白隻能夠聽到自己心跳的聲音,以及對方溫暖的觸感。

一口勿分,沈醇收了傘笑道:「秦先生口勿技有進步。」

秦漠白吞咽了一下,看著他道:「為什麼要撐著傘?」

難道這樣會比較有意境?

沈醇揚了一下下巴,示意他看向涼亭上麵,秦漠白在看到攝像頭時愣了一下。

「這個沒有拍到接口勿,應該拍到牽手的畫麵了。」秦漠白說道。

「沒關係,不想被看到接口勿隻是不想打擾到別人,」沈醇笑道,「你很介意麼?」

「當然不。」秦漠白說道。

他很樂意公開跟對方的情侶關係,就像是光明正大的宣布這個人是他的一樣。

【宿主,您不管藺秋了麼?】521問道。

【不管藺秋什麼時候知道這件事情,結果都是一樣的。】沈醇笑道。

對方會不甘心是意料之中的事情,但即使再不甘心,他也必須在秦漠白退出以後繼續走下去,因為他的身上還壓著別人的籌碼。

雨絲慢慢的變小了,夏日的雨總是一陣一陣的,不過是轉瞬間,陽光就破開了雲層,灑下了柔和的光芒。

「回去吧。」沈醇說道。

「嗯。」秦漠白輕應了一聲。

「進展順利。」陸鄴的電話在下午時撥了過來,「下午的那一陣雨來的太及時了。」

」進展到哪一步了?沈醇問道。

「她邀請我去她家,我送她上去,但又離開了。」陸鄴說道。

「做的不錯。」沈醇說道。

「那當然,也不看是誰教的。」陸鄴說道。

「謝謝誇獎,按照您的時間,七點左右能夠過來,我在這裡等你。」沈醇笑道。

陸鄴的聲音沉默了一下,變得十分的乾啞:「你不用陪秦漠白麼?」

「他旁觀。」沈醇說道。

「艸!老子不想被他旁觀老子被單方麵毆打的畫麵。」陸鄴說道。

「混合雙打也行。」沈醇笑道。

陸鄴開口問道:「……是人麼?」

「這是為你好。」沈醇語重心長道。

「嗬……」

老子信了你的邪。

即使陸鄴十分抗拒,課程仍然一如既往的進行。

寬敞的健身室內,陸鄴一次又一次的發起攻擊,卻一次又一次的被沈醇輕描淡寫的擊退。

再一次揮動拳頭,陸鄴的一雙胳膊被架住扭住的時候再一次認輸:「別動了,別動了。」

這麼扭下去,他胳膊得廢。

「嗯。」沈醇鬆開了他道,「你的力道有,但是技巧不夠。」

「總得慢慢來,我練成這樣的水平都練了兩三年。」陸鄴揉著胳膊說道。

他的確力道足,跟一般人打架沒有任何的問題,即使遇上練家子也不是特別的怕,但是遇上沈醇就跟撞了邪一樣,對方總能從你想不到的方向攻擊過來,基本上一招就能夠將他擒下,再不行就兩招。

「兩三年……」沈醇鬆了一下肩膀道,「你的教練建議換一下。」

一年教成這種水平還隻能稱之為放水,兩三年純粹是水平有問題了。

陸鄴:「你直接說我菜得了。」

「發力的時候不要用蠻力。」沈醇朝他招了一下手道。

「知道了。」陸鄴再度朝他攻擊了過來。

二人你來我往,陸鄴的身上全是汗水,沈醇卻隻有額頭上有些微微的薄汗。

秦漠白在一旁觀看著這樣的畫麵,目光全落在了青年的身上,他見過沈醇的身手,但每一次看的時候,仍然為之而驚嘆。

對方就像是一個巨大的寶藏一樣,你永遠也不知道下一刻會從其中再挖掘出什麼稀世珍寶出來。

明明一樣都是人,他卻比別人優秀的太多。

「啊,不行了!」陸鄴再一次被擰住的時候呼吸重到不可思議。

沈醇輕輕鬆開了他道:「今天就到此為止吧。」

「多謝饒命之恩。」陸鄴躺在地上說道。

沈醇笑了一下,走到了一旁拿過了毛巾放在了他的臉上,陸鄴有氣無力的說了一聲謝謝,隨意的抹著臉上的汗。

沈醇轉過了身,隨意拿起另外一條毛巾的時候秦漠白走了過來給他遞著水道:「累了麼?」

「不累。」沈醇隨意擦了擦頭頂的汗珠,接過了他端著的杯子,喝下的時候發現水是溫熱的,其中還泛著微鹹的味道,「淡鹽水?」

「嗯,運動過後要補充一下。」秦漠白說道。

沈醇的笑意深了一下,陸鄴蹬了下腿自暴自棄道:「你倆有沒有人性?!」

他都被練成這樣了,還得吃狗糧。

「你的水放在桌子上。」秦漠白說道。

陸鄴呼哧一下從地上翻了起來,走到了桌邊喝著水:「哎呦,竟然沒有區別對待,秦總談了戀愛以後比以前有人情味了。」

「你開心就好。」秦漠白冷冷的看了他一眼。

李欣然並沒有什麼挑戰性,結果出來的時候陸鄴甚至連眉頭都沒有動一下,雖然對方很真誠,但很可惜在不愛的人眼裡,多麼真誠都沒有用。

玩弄感情遲早都要遭報應的,說不定哪一天就愛上了什麼人,成為別人玩弄的對象,比如曾經的自己。

不過他現在是正義的使者。

「s真的認輸了。」陸鄴看到秦漠白的身影時蹙了一下眉頭,走到了他的身旁道,「藺秋對你還真是誌在必得。」

「付出了很多,目的沒有達成當然會不甘心。」秦漠白冷聲說道。

藺秋對他感興趣是一方麵,另外一方麵是因為付出了心力,沒有達成目標就會格外的執著,這是沈醇的分析,秦漠白覺得大致也就是如此了。

又一輪淘汰,加上雙平局,所謂的遊戲隻剩下了區區七個人,再有一輪就是半決賽了。

藺秋入場的時候第一眼看到的是秦漠白,然後看到了他身旁站著的陸鄴。

「他竟然贏了。」藺秋旁邊的人說道。

「陸鄴應該完全不符合李欣然的胃口才對。」藺秋眯了一下眼睛,在這種時候卻來不及思索太多,隻能迎了上去,宣布著他將在這一輪的加入。

遊戲參與者僅剩七人,而上一任的冠軍可以隨意的選擇加入的時機,在這種時候其實還不算太穩,但是再靠後就有懼戰的嫌疑了,沒有哪個冠軍會在最後總決賽的時候才宣布加入,藺秋也是一樣。

數字排序,屏幕迅速滾動了起來。

藺秋的目光緊緊的盯著屏幕,心神提的有些高。

沈醇同樣在等待著聽這一輪的結果,數字停下,已經不需要再去什麼休息室等待,而是直接就能夠找到這次的對手。

「您好,秦先生,您這次的對象是趙先生。」接待的人員說道。

秦漠白看向了對麵穿著筆挺西裝的男人,對方生的很是儒雅,看見他的目光時朝他舉了一下手中的紅酒杯,唇角的笑意看起來極為的和善。

「陸先生,您這次的對象是藺先生。」接待的聲音響起,陸鄴的精神震了一下。

「請保持冷靜,不要挑釁。」沈醇的聲音傳到了他的耳朵裡。

陸鄴本來眼中的挑釁愣是給壓了下去,轉為了漫不經心,朝著看過來的藺秋笑了一下,拋了個飛口勿。

藺秋的神色微滯,唇角也掛起了得體的笑意。

陸鄴這個人他是了解的,花心好色,相當會玩,能夠贏了李欣然在他的意料之外,但李欣然的弱點也是相當明顯的,一旦把住了,想要贏也不是特別的困難。

他唯一擔心的是秦漠白對上趙崇贏不了,明明到了這個地步,大部分都是自己人了,偏偏碰上了一個不是自己人的趙崇。

陸鄴朝著藺秋走了過去,看起來很是紳士,趙崇同樣朝著秦漠白走了過來。

對方穿著棕色的西裝,身材高大修長,但發絲看起來很柔軟,因為臉上些許歲月的痕跡,給人一種極為穩重儒雅的感覺。

「秦總,久仰大名。」趙崇跟秦漠白笑道。

「你好。」秦漠白跟他握了一下手。

對方的氣質看起來很柔和,至少看起來能夠正常交流。

趙崇握過手後並沒有做多餘的動作,而是端著紅酒杯同樣站在了秦漠白的身側道:「我是真的沒想到秦總也會參與這種遊戲,也沒想到會跟您撞上。」

秦漠白開口道:「我也沒想到。」

他的態度明顯有些冷淡,趙崇也不生氣:「我很難走到最後,這個遊戲看起來公平,其實是有操盤的人的,有人當遊戲,有人當生意,藺秋是用什麼籌碼讓您加入的呢?」

秦漠白看向了他道:「這個不方便告知。」

趙崇笑了一下道:「您看起來很想被淘汰。」

秦漠白微微闔了一下眼睛。

「趙崇不是藺秋的人,除了他,陸鄴和你,其他的都是,他已經經歷過一次平局,接下來絕對會被淘汰。」沈醇說道。

趙崇的目光落在了秦漠白的耳朵上,他的單指點了點自己的耳朵笑道:「軍師?」

秦漠白蹙眉道:「你聽得到?」

「我見過這種設備,秦先生聆聽的時候神情會有變化,具體說了什麼確實聽不清。」趙崇笑著說道,「您不用擔心。」

「你有什麼目的?」秦漠白詢問道。

對方看起來並不止是閒聊的。

「其實也沒有什麼,隻是看藺秋那些人不爽而已。」趙崇的語氣有些微沉,但仍是帶笑的,「他太自以為是了,但很多人無力抵抗,隻能選擇接受,我隻是想看看他算盤落空的樣子。」

秦漠白眸光微動。

沈醇同樣聽到了這些話,對方有了一次平局,下一次平局一定會被淘汰,下一次他碰上的會是藺秋的人,對方無所謂淘汰,故意避戰,行成平局的可能性極大,但趙崇能夠走到這一步,又怎麼可能沒有一點兒手段。

說出這段話有兩種可能性,一是真的,二是要降低秦漠白的戒心,對方想要試探秦漠白的虛實,秦漠白想輸,留下的就是陸鄴,如果投誠給藺秋也不是沒有可能。

「嘖……」沈醇嘖了一聲,他隻能聽聲音判斷,無法看到對方的神情,到了這種時候判斷就有可能發生失誤。

但不管他投誠與否,藺秋都會竭盡全力淘汰掉陸鄴,這一點不會有任何的變化,因為他想要對上秦漠白。

秦漠白聽到了這一聲時愣了一下,想要開口詢問,卻想起人不在身邊。

「他說的話是認真的。」沈醇說道,「但一定不止這一個目的。」

秦漠白看向了一旁的趙崇道:「如果你想看到藺秋的下場,隻用靜觀其變就可以。」

「嗯?你的軍師真厲害。」趙崇笑道,「除了想看對方倒黴,還想跟秦總交個朋友。」

秦漠白戒備的看著他,想到了當初的陸鄴,陸鄴是朋友,會知道分寸,但趙崇不是。

「秦總不用戒備,我對您的軍師沒興趣。」趙崇的手指在酒杯上摩挲一下道,「隻是想借一下您的東風。」

「他在撒謊,但沒必要拆穿。」沈醇說道。

「隨你。」秦漠白冷聲說道。

「那加個聯係方式吧。」趙崇說道,「平時好溝通,您最後想要選擇平局還是認輸,我都會配合您。」

「嗯。」秦漠白應道。

他們的交流還算順利,隻是簡單交談幾句就回了家,陸鄴那邊卻不算特別順利,他跟藺秋打機槍打的眼暈。

對方的裝束和舉動跟沈醇有一些像,如果不是提前見了沈醇,陸鄴可能會對對方驚為天人,但很可惜見過了最頂上那個,眼前的這個看起來就像是買家秀一樣,一舉一動好像都帶上了刻意的味道,相形見絀。

朋友妻當然不可欺,陸鄴對沈醇現在是一沒那個心思,二沒那個膽量,隻是用來做對比,發現自己的眼光顯著提高。

「今天的態度不用太熱切。」沈醇發出了指令。

「我這邊有事就先走了。」陸鄴看了一下手表上的時間,毫不猶豫的宣布的告辭。

藺秋微動了一下眉頭,起身笑道:「好,慢走。」

陸鄴走路帶風,藺秋看著他的背影蹙了一下眉頭,他覺得對方跟他想象中的好像不太一樣。

對方的玩票性質很大,如果是雙平局,倒也能對上秦漠白,但還有一個趙崇,那個人就像是一條死路一樣,他們如果雙平局,秦漠白就會被淘汰,如果秦漠白認輸,趙崇則有可能贏,屆時即使秦漠白被淘汰,他也必須參與後續的遊戲,一旦浪費這次機會,半決賽就會很危險,如果趙崇認輸,秦漠白在,還有半決賽對上的危機,他也必須贏,最重要的是這種機會不必浪費在陸鄴這個人的身上。

「對待藺秋,剛開始要保持一種無所謂的狀態,對方並沒有將你放在眼裡,但也不會想要把機會浪費在你的身上。」沈醇說道。

陸鄴抽了一下嘴角:「他憑什麼看不上我?」

「這是好事。」沈醇說道,「說明對方失於防範,如果他真的對你戒備,動用了平局直接將你淘汰,會很麻煩。」

「明白了,你說,我做。」陸鄴說道。

他還是很相信沈醇的手段的,對方對戀愛的把控是一流的。

「就像我說的,態度要無所謂一些,不必鄙視,但要讓對方慢慢感知,你也沒有將他放在眼裡。」沈醇笑道,「他對自己的魅力和手段很自信,在你身上不自覺的投入很多,卻發現原本可以輕易拿到的不屬於他時,就會投入更多,然後演變成不達目的的誓不罷休。」

陸鄴屏住了呼吸,這還隻是沈醇立於背後的分析,如果對方真的上場,藺秋可能會被他玩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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