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少爺的貼身侍衛(6)(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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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口勿住他之前, 沈白從不知道自己也可以如此的急躁。

他在罔顧主人的意願,他在犯上,就如同其他人所擔憂的那樣, 不停的被放縱, 在這個隻有他們二人的環境中,而他的主人又毫無抵抗能力的夜晚, 那些施加在他身上的枷鎖和規則被沖動吞噬。

別人所擔憂的, 他所擔憂的, 一並都迸發了出來。

篝火因為無人添柴而慢慢的黯淡了下去,沈醇的手扣著身上的人脖頸, 任由他親口勿著自己, 這種迫切代表著他即將掙脫鎖鏈, 這種迫切代表著他發自內心的喜歡。

「嗯……」沈醇悶哼了一聲。

撐在身上的沈白驀然抬頭,小心問道:「怎麼了?」

「鼻子疼。」沈醇揉了揉自己的鼻子,抬眸看著他道, 「你的麵具膈到我了。」

麵具是用金屬製的,雖是貼合,但別人碰到時頗痛。

沈白的喉結上下波動了一下, 伸手解開了麵具後麵的鎖扣,哢噠一聲,他的手覆上了麵具,遲疑了一下將其脫了下來。

篝火劈啪跳躍了一下, 沈醇的手扌莫上了對方的臉頰,因為長年不見光的原因, 對方的膚色一直有些不正常的白,即使是後來出來,也是藏匿在暗影之中, 這讓他的膚色沒有產生色差,反而帶著不同於那雙手的柔軟。

室內有些昏暗,卻足以讓沈醇看清對方的樣子,以前麵具遮擋得住臉,卻遮不住那雙眼睛,如他所看到的那樣,鳳眼狹長而清亮,很漂亮的瑞鳳眼,長眉入鬢,鼻骨挺拔,那雙薄唇生的極適合親口勿的模樣。

他就說是生的最好看的那個。

「少爺。」沈白的語氣中有些自己都沒有察覺到的緊張。

「你可看過自己的樣子?」沈醇的手挪到了他的鼻骨之上。

「不曾。」沈白輕聲說道。

暗衛的訓練中,此一點是不被允許的,即使是淨麵,也不可視水麵。

「讓您受驚了。」沈白取過一旁的麵具,卻被沈醇握住了手腕道,「誰告訴你取下麵具會讓人受驚的?」

沈白看向了他:「首領,暗衛是沒有臉的……」

生於那樣漆黑的環境之中,骯髒如泥溝裡的蛆蟲一樣,自然是會讓人受驚的。

「他說的不對。」沈醇扶住了他的肩膀,微微用力,沈白順著他的力道被壓在了身下。

沒了麵具,他如今的目光看起來當真有幾分無害。

沈醇低頭輕口勿著他的額頭,隨後落在了眉骨,再落到了眼瞼處,順著鼻骨而下,落在了鼻尖處,再抬頭時兩人對視,沈醇笑道:「他說的不對,阿白分明生的擲果盈車的樣貌。」

沈白詫異的看向了他道:「少爺才是如此。」

沈醇笑意加深:「這是否叫做情人眼裡出西施?」

沈白開口道:「非是如此,少爺在他人眼中也是同樣出色的。」

「阿白,我若不製止,你剛才想做什麼?」沈醇的手指點著他的唇道。

「屬下冒犯。」沈白回神,已覺方才不妥,他真是膽大妄為。

「有何冒犯?」沈醇側撐著頭看著他笑道,「你我兩情相悅,有何冒犯?」

沈白看著他道:「不該在此處。」

此處太過於簡陋,即便乾草上鋪了外袍,著衣而躺偶爾也會覺得刺到皮膚,他已經如此,少爺自然更不適。

沈醇眸中的意味頗深:「你想要我。」

他用的是肯定的語氣。

周圍已然完全漆黑了下來,夜半私語時,沈白仍記得那種迫切的心情:「是。」

他想要他。

以往克製到了極致,到如今才知那全然不是抗拒,而是害怕放縱,他想要他,想要到以往的規則完全無法克製的迫切。

沈醇的手落在了他的脖頸處,那處也是要害,他人不可輕易觸碰的存在,可他的手落在那裡,身旁躺著的人卻用一種完全放縱的情緒看著他。

沈醇的手指在那裡緩緩摩挲,能夠感覺到他鼓動的心跳:「你會麼?」

沈白怔了一下,又聽他問道:「首領連男人如何行房事也告訴你了?」

沈白微微蜷縮起了手指,他想著男人之間跟夫妻並無太大的區別,左不過是脫了衣服,躺在一處……

可聽少爺的意思,其中還有文章。

「不會。」沈白說道,「少爺會?」

「自然。」沈醇笑道。

沈白看向了他,卻被那手指順著頸側上滑,揉捏著柔軟的耳垂,沈醇笑道:「少爺博覽群書,什麼都會,你可要學?」

沈白微微動了動耳朵道:「嗯。」

「我教你。」沈醇傾身,湊到了他的耳側,手指順著頸側下移,在喉結處輕輕摩挲著。

沈白呼吸微滯,被輕輕打在耳垂邊的氣息調轉注意力的時候,那隻手探入了他的領口處。

沈白下意識按住了那隻手道:「少爺隻需告訴我就好。」

此處無人,他的自製力好像格外差些。

可話語出口,卻不聽身邊的人聲音,他抬眸時對上了沈醇的視線,在看到其中沉沉的思緒時心裡咯噔了一下。

在他的印象中,雲景山莊千嬌百寵的小少爺是嬌縱而任性的,即便是生氣了,也帶著幾分無力的感覺,不像此時,那雙眸中的情緒像是席卷著風浪,那不該……

「少爺。」沈白喚了他一聲。

「衣服脫了。」沈醇抽出了手,看著他說道。

聲音不像以往那樣慵懶中帶著任性或調侃,反而像是命令。

沈白心裡微沉,竟泛起些許酸澀,所謂的定情時,他也想過對方是一時興起還是真的長情,難以分辨,索性不辨,告訴自己不必入心,可還是入了心。

而當對方玩趣過了,耐心盡失時,終究隻會剩下他自己一人重新沉淪在黑暗之中。

沈白僵直起身,解開了月要帶褪下了襯衣,沈醇起身,從一旁取過乾柴拋入了火堆之中,隨意挑了幾下,火舌舔舐著乾柴,不過瞬息,整個屋子裡亮堂了起來。

火光之下,沈醇的視線調轉到了垂著眸靜坐在那裡的沈白身上。

對方身上的皮膚同樣是有些蒼白的,但並不影響,他的身材很好,寬肩細月要,無一處不勻稱。

然而在那鎖骨下方,心口處,月要腹處,還有手臂上皆有著猙獰的傷疤,雖然已經愈合,但是那樣巨大的傷痕,想也知道受傷時是如何的慘重。

沈醇坐了過去,手指觸碰著那疤痕,細細打量著道:「這些都是誰傷的?」

沈白抬眸看向了他,從他的眸中看到心疼時,心中原本的酸澀好像在變得淺淡,另外一種酸澀卻由此湧了上來:「彼此爭鬥留下的,不記得是誰了。」

「這一處的傷口幾乎沒入心髒。」沈醇看著他月匈口處的疤痕道。

沈白能夠走出石山,是經歷過無數次爭鬥的,原世界線的紀錄是死的,而他站在自己麵前是活的,十幾年的磨礪,想要從石山之中走出,一定很多次跟死神擦身而過。

受傷了會疼,會流血,會被人擊敗,或許還會躺在某個冰冷的角落與世長辭。

沈醇不管原世界線紀錄的是什麼,他隻看眼前的這個人。

不是死亡,就是被傷害,不得善終,所逢皆是孽緣。

是自己選擇,還是無可奈何?

「已經好了,少爺不必擔心。」沈白抓住了他的手,眸光變得前所未有的軟和,「真的沒事。」

「外傷沒事,內傷呢?」沈醇問道。

「內傷也已經痊愈了。」沈白說道。

「這麼多傷口,即便看似痊愈,也會留下暗傷,沈白,你可想過同我過一生?」沈醇問道。

他從前從未如此正色過,沈白看著他,覺得即便是氣勢上,他的主人正色起來,是不輸給沈筠的:「想。」

暗傷難愈,壽數難知,但他的確想過,且現在也想同他過一生。

「那麼你的傷口不要對我隱藏。」沈醇扌莫著他的臉頰道,「該治就要治,若是諱疾忌醫折了壽數,過奈何橋的時候,我可是不會再同你一起了。」

沈白呼吸微喘了一下道:「是。」

若是不一起,豈非沒了來生。

沈醇微微抿唇,彈了一下他的腦袋道:「你就隻想來生,不想今生?若你早離,留我一人誰來護我佑我,我孤苦伶仃一人,別人都成雙成對,你是要我殉情還是再找他人?」

「不。」沈白急切道,「我想今生,但實在不知如何治。」

「我來為你安排。」沈醇平復著情緒說道,「此事上你要聽我的話,不要怕我擔心。」

「是。」沈白應道。

【宿主,人家是善意的謊言。】521對著筆記本說道。

【哦,我雙標。】沈醇毫無羞恥心的說道。

521:【……】

您為什麼那麼坦然,那麼驕傲啊?

「那睡覺吧,我好困。」沈醇打了個哈欠,轉身的時候扣住了沈白的月要身道,「說起來,阿白的身材真不錯。」

掌心接觸肌膚,沈白渾身僵硬,他平時戴著麵具,隻能從眼睛裡分辨情緒,可現在麵上的神情一目了然。

沈醇微微湊近,看著那雙眼睛中克製的情緒道:「阿白為什麼總是這麼羞澀呢?」

「少爺,不是說困了。」沈白微微吞咽了一下道。

「現在又不困了。」沈醇伸手勾了一下他的下巴道,「美色當前,豈能安枕。」

沈白僵硬原地,勉力克製著自己,若是再失控,隻怕弄傷了少爺:「少爺……」

「嗯,剛才親我的勇氣哪裡去了?」沈醇湊近,與他呼吸交聞,輕輕啜口勿了一下他的唇又退開,沈白的呼吸已然顫動。

「屬下知……」沈白不知該如何反應,後退也不對,回應似乎也不對。

那雙鳳眸在火焰的跳躍下竟是有幾分可憐無助的意味。

「罷了,不逗你了,這次是真困了。」沈醇後退了一些,手指拉起了他的衣領幫他穿上道,「快穿上,別著涼了。」

「不會。」沈白合攏著衣服道。

這樣的涼氣並不足以對他造成任何的影響。

「哦?」沈醇的笑意加深了一些,「既然不會,那脫了吧,晚上脫了衣服睡覺舒服些。」

沈白係著月要帶的手一頓,呼吸微顫道:「若是睡著了,還是會受涼的。」

若是不著衣躺在一處,連他自己都不知道會做出什麼樣的事情來。

沈醇笑了一下,卻未戳破,而是躺了下來拍了拍身邊的道:「那就合衣而睡吧。」

「是。」沈白躺了下去。

篝火跳躍,漸漸的減弱了下去,沈白本以為躺下後身旁的人會如以往一樣靠過來抱住他,可等了半晌,身旁的人卻隻是枕著自己的手臂似乎已經要睡著了。

沈白側眸,對上了他含著笑意的眼睛道:「怎麼了?」

「少爺不冷麼?」沈白開口問道。

「篝火頗熱,還有你擋住了風,不冷。」沈醇半闔著眼睛說道。

「那便好。」沈白覺得懷裡有些空落,卻隻是調轉了視線看向了屋頂,聽著耳旁的呼吸聲逐漸變得綿長,自己卻毫無睡意。

他側眸輕看,在發現對方已經睡著時微微挪動了一下身體,乾草因為這樣的舉動嘩啦了一下,他連忙頓住身形,在發覺對身旁的人毫無影響時繼續轉身。

側身靠近,兩人如往常一般隻在咫尺之間,沈白垂眸看著他熟睡的麵孔,伸手輕輕的抱住了他的月要身。

從前的習慣總以為很難改變,如今才知道很難改變的習慣是發自內心喜歡的,而那些被施加規則的,抵不過這樣的習慣半分。

身體相擁,沈白閉上了眼睛,困意漸起,也因此錯過了沈醇輕輕睜開的眼睛。

沈醇身形未動,隻靜靜的看著微蜷著身體熟睡的人,隨後閉上了眼睛。

清晨日光正好,鳥雀的聲音仿佛在耳邊響起一樣,沈醇睜開眼睛的時候看到的是正躺在身側靜靜看著他的人。

沈白的視線被察覺,微微側眸道:「少爺醒了。」

「嗯。」沈醇應了一聲,起身的時候才發現自己將他的衣服壓到了身下。

燒水收拾,沈白將外袍上的草屑抖掉重新穿上。

「這裡。」沈醇站在他的身後,從後頸領口處抽出了一根稻草道。

「多謝少爺。」沈白說道。

沈醇聽著他的稱呼,略微沉吟了一下道:「叫少爺總覺得生分,如今就你我二人,可以換個更親密一些的。」

沈白鳳眸微垂,其中閃過了一絲柔和道:「醇兒。」

沈醇:「……」

521提起攝像機就是一通的狂拍。

「還是叫少爺吧。」沈醇伸手揉捏著他的臉,對上他有些茫然的情緒道,「你我之間,不必拘泥於稱呼。」

沈白仍有不解:「少爺不喜歡那個稱呼?」

「白兒,你可喜歡?」沈醇笑著反問道。

沈白渾身汗毛微豎,沉默了片刻道:「是,少爺。」

「真乖。」沈醇笑道。

二人洗漱,沈白淨了麵後取過了自己的麵具,漆黑的質地,其上有著淺淺的一個白字,是少爺為他親手所刻,沈白從未想過自己會主動在沈醇的麵前摘下,可事情已經發生了,如今再要戴上……

「你若是不想戴,就不戴了。」沈醇按住了他的手道。

沈白握著那個麵具:「若是不戴,莊主和夫人定會有所置喙。」

暗衛規則,犯上作亂者格殺勿論,他從前不畏死,如今卻舍不得。

若將他所愛的人獨自留在這個世間,哪一種結局都是他無法承受的。

「我會護著你的。」沈醇說道。

沈白看向了他道:「多謝少爺。」

「你不信?」沈醇拿過了他的麵具笑道,「左右我是個逆子,你若是沒了,我當即殉情,他們不敢拿你怎麼樣的。」

「可是如此做,少爺和莊主都會傷心。」沈白說道。

他們疼愛少爺,但關係破裂,誰都不會好過。

「阿白果然心腸柔軟,那這幾日先不戴。」沈醇扌莫著他的臉笑道,「待見到人,你再決定戴還是不戴,隻一點,你要信我。」

「是。」沈白說道。

麵具被裹在了包裹之中,由沈醇背著,沈白仍背著他繼續趕路。

就如他昨日所說,已見了此處屋舍,再想見到人煙並不難。

小小的村落生著炊煙,四處都是山林,一副與世隔絕的模樣。

沈白和沈醇的出現引起了乾活的人們的注意,不論是沈白的一身漆黑還是沈醇的一身華服,皆讓那些人們警惕的看了數眼。

非富即貴之人,若是隨意招惹了,隻怕賠上全家人的性命。

沈白負著沈醇落於了一處明顯生著炊煙的人家,將他放下來後道:「少爺稍等。」

「嗯。」沈醇應了一聲,打量著這座村子。

與世隔絕之地,自給自足,也是怡然自得之事,若來了外人,即便是不熱情,總有幾分好奇心,可過路之人卻有幾分避之唯恐不及的模樣。

沈白叫門,那屋中有婦人開門,在看到屋外站著的男人時下意識就想關上門:「您要什麼……隻求饒了小女子的命……」

「兩碗白粥。」沈白不解她的驚慌,隻按住了門說道。

「有的。」那婦人連忙轉身,舀出了兩碗粥,雖是稀的很,但解渴裹腹足夠了。

沈白從懷中扌莫出了一枚銅板放在了她的手上,這才接過了兩碗粥。

屋外過路的人們遠遠見了此處,皆是避著走,沈醇隻坐在門口的石墩上看著,唯有遠處一個拄著拐杖走過來的老人慢悠悠的從他的麵前經過,沒有繞開道。

隻是她揉了揉眼睛,看見沈醇時先是眼睛亮了:「這是誰家的孩子,生的真俊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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