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0章 竹馬竹馬(9)(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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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都乾了?」沈醇問道。

易飛揚清了一下喉嚨:「那不是還沒有正式上課麼,大家都這樣,他為什麼就記我一個!我有一種特別不詳的預感,我這高中三年恐怕不能好了。」

「可能你長的比較出類拔萃,有記憶點。」沈醇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加油,我覺得你可以戰勝他。」

「嘶……你這麼一說,他這麼記我完全是因為我長得帥啊。」易飛揚臉上的憤怒沒了,又恢復了往日的自信,「也難怪,他長的瘦瘦小小的,羨慕我這身高和肌肉也正常,因愛生恨。」

沈醇抿了下唇,清咳了一下忍住了笑意:「很有道理。」

「醇哥你簡直是指路的明燈。」易飛揚笑道,「我現在一點兒都不生氣了,我就要在 他麵前晃,我氣死他,放著別動,洗碗這事我來!」

「嗯,你來。」沈醇沒跟他客氣,隻是有點兒好奇他口中那個瘦瘦小小的班長到底是怎麼找他的茬的。

不過距離他的好奇也沒有間隔多遠,一次去對方班級找人時就見到了。

「方安歌,你放心,下次打球我絕對帶你,那不是說運動的人長的快,慢慢的你就擁有我的身高和肌肉了,不用羨慕。」易飛揚搭著那個略顯清瘦的男生肩膀道。

對方倒也不怎麼矮,隻是看起來瘦了些,戴著一副眼鏡,看起來有些認真板正的模樣。

他的身體被易飛揚拍的顫了幾下,看似冷靜的推了下眼鏡,沈醇卻清晰的看到了對方磨牙的動作,他靠在門邊笑了一下起身離開。

易飛揚以前的生活有沒有被找茬不知道,但他敢確定他日後的生活一定十分水深火熱。

沈醇第一周軍訓結束的時候回了家,進了家門就往浴室裡紮,直到洗乾淨以後才擦著頭發出了門,輕輕鬆了一口氣。

「在學校住宿感覺怎麼樣?」白煦如往常一樣取出了吹風機問道。

「我覺得我更適合住家裡。」沈醇坐在一旁略低的凳子上,取下了半濕的毛巾,任由他哥給他吹著頭發。

這是以往做習慣的事,現在相處卻好像有了另外一種溫馨的感覺。

白煦梳理著他的頭發,青年的發絲不像以前那麼柔軟,帶了些硬度,但手感仍然很好:「怎麼了?」

「每次軍訓結束都要跑的飛快去搶浴室。」沈醇說道。

他們學校的浴室倒是有大間和包間,包間費用倒不貴,但是要搶,他每次都必須發揮百米沖刺的速度去搶,至於其他的,他們宿舍的人倒是很講衛生,但軍訓了一天以後,不管怎麼樣,樓道裡的味道都不會太好聞。

他也是第一次發現自己的潔癖這麼重。

「再忍一個星期。」白煦扌莫著他的發絲笑道,「到時候還是住家裡舒服。」

「嗯。」沈醇輕輕仰頭看著他道,「哥,你到時候是不是要搬去s大那邊住?」

「會收拾一些東西過去,一般第二天有大課,晚上會住那邊,還有午休應該都在那邊。」白煦說出了自己思索了許久做出的決定,「第二天一大早沒課和周末我都會回來,地鐵兩站地,你隨時想過去也能過去。」

「到時候我幫你收拾。」沈醇扌莫了扌莫頭發道,「差不多了。」

「好。」白煦關掉了吹風機,將線纏繞起來收好道,「中午想吃什麼?」

「阿姨呢?」沈醇問道。

「她今天休息,出去逛街了,爸去書法協會看字去了。」白煦解開袖口的扣子將其整齊的挽了上去,然後摘下了那塊一直戴著的手表道,「在學校辛苦了,想吃什麼,我慰勞一下你。」

沈醇看著他的動作,將毛巾折疊起來,還是沒忍住輕輕摩挲了一下手指道:「白煦。」

白煦身影一頓,轉身看向了他,心裡蔓延出了一種異樣的感覺,手心有些抑製不住的癢意,好像回到了那一夜時牽手的感覺:「你怎麼突然……」

「我就是想試試。」沈醇將毛巾掛進了洗手間,出門笑道,「哥,你的名字真好。」

如春風一樣和煦而溫暖。

「你的也好。」白煦緩了自己的心情進了廚房道,「想吃什麼?」

「咖喱雞,還有涼調的菜。」沈醇拿過盆接了水道,「我來打下手。」

「好,幫我把土豆皮刮一下。」白煦將土豆放了過去。

「嗯。」沈醇先是清洗,然後拿過勺子將那層薄薄的皮一點兒一點兒的刮下去,剔除不乾淨的地方,最後將滑溜溜的土豆放在了案板上。

白煦處理著肉,讓其從冰凍的狀態化開,轉頭看著旁邊認真的青年,其實他們有過很多次這樣的經歷,從小的時候就會一起剝蒜,打一些力所能及的下手。

從前是,現在是,未來或許也會是。

他們的生活是可以預見的溫暖和陪伴。

沈醇察覺了旁邊的目光,轉身時冰涼帶水的手指直接點在了旁邊人的後頸處。

白煦下意識一個激靈,手指都跟著顫動了一下,反應過來時卻對上了身旁人戲謔的笑意。

「哥,你再看我,我們就要吃晚飯了。」沈醇笑道。

白煦臉頰微熱,覺得跟以前還是不一樣的,沈醇以前不會對他做這種事,他也不會心跳的像現在一樣劇烈。

未來到底會有什麼變化呢?

「下次不要再這麼胡鬧了。」白煦轉身走到案板前,頸後的感覺好像一直都還在。

沈醇看著他微紅的耳垂,卻想到了那次酒後,他哥被欺負又無可奈何的模樣真的很可愛:「好。」

不好。

沈醇的軍訓結束後有一個周末的空檔,剛好能夠趕上白煦開學的最後一天。

s大倒沒有規定大一新生一定要住校,蘇瑩送的那套房子也是早就裝修好的,隻是還沒有人入住顯得有些空盪。

白煦要帶過去的日常用品倒不多,他要經常回家,沒必要將家裡的東西帶過去,一應都要買新的。

要帶過去的隻是一些書,比起圖書館,他自己能夠安靜呆住的地方學習更方便一些。

/ 白煦的東西自己已經整理的七七八八,隻是按照清單清點著,再思索還有什麼要補充。

一應的櫃子抽屜都是打開的,白煦在思索,沈醇也在幫忙看著他的清單:「鋼筆,日記……日記也要帶過去?」

白煦手指微緊,應聲道:「嗯,我有寫日記整理思路的習慣。」

「嗯?」沈醇還記得幼時確實見他寫過日記,他哥很緊張,隻是當時他是不經意,因而不記得具體內容,大約隻記得是關於自己的。

整理思路?

不知道在以後會不會被他哥允許看屬於他們的小秘密。

蘇瑩送的房子是三室一廳的,十分寬敞,白煦搬過去整個打理了一下劃分出了主次臥和書房,然後將自己的日記鎖在了臥室的抽屜裡。

一切準備妥當時,兩個人基本上是同時開始學習新的內容。

高中的課程很多很雜,且比初中上升了不僅一個難度,它相當於一個新的進程,也是一個重新的劃分。

當第一次月考成績出來時,一切天翻地覆。

成績和排名並沒有公布,但各個班內還是知道自己的成績和排名,沈醇還是第一名,但其他人卻是有人歡喜有人愁。

「唉……」易飛揚走在放學的路上輕輕嘆了口氣。

「怎麼了?」沈醇問道。

「成績出來時有不少人哭了。」易飛揚拉著自己的單肩包道,「就原來進我們班的第二名,在年級排第16的那個,這次好像直接滑到了300多名。」

「落差確實很大。」沈醇能夠明白那種落差。

能夠考上這個高中的學生很多在原來的初中都是班級裡的前幾名,但拔尖的學子匯聚在一起,還是會分出優劣來,其中的心裡落差隻有自己能夠體會。

高中是一次匯聚,大學更是,能上s大的學生是將全國的優秀學子再一次進行了整合匯聚,也不知道他哥適應的怎麼樣。

「是吧,要我我也接受不了。」易飛揚說道,「就覺得怪可憐的又沒法說什麼。」

「那你這次呢?」沈醇問道。

「我本來就排在最後麵,又加上我們那個班長天天跟背後靈一樣的盯梢,反而進步了。」易飛揚說道,「不過他自己倒退了幾步,今天心情看起來挺不好的。」

「那我勸你一句,這個時候最好別惹他。」沈醇拍了拍他的肩膀往前走去。

「嗯?」易飛揚疑惑了一下,覺得還是遵從兄弟的教誨,不要在這種時候給對方添堵了。

……

「餵?」白煦從燈下抬頭接起了電話,看了看桌子上鬧鍾的時間道,「到家了?我明天早上有課,今晚先不回去了。」

「我知道,我就是想問問你大學生活怎麼樣?」沈醇站在臥室的窗邊問道。

他這裡的倒沒有什麼壓力, 但他哥那裡應該會有。

「挺好的,雖然課比想象中多了一些,但是還是有很多空餘時間可以自學。」白煦說道,「s大的學術氛圍很濃,圖書館也很大。」

「會覺得有壓力麼?」沈醇看著遠處的萬家燈火道。

「這裡還有來自其他地方的狀元,他們都很優秀,我能從他們身上學到很多,交流新的想法,壓力會有一點。」白煦看向了桌麵上日歷思索道,「你們第一次月考應該進行了。」

沈醇還沒有到上大學的階段,對這裡應該是憧憬多一些,突然問到這個問題,說不定是在高中受挫了。

他自己剛進高中時也有一點兒壓力,因為同樣是來自各個學校的優秀同學,中考進去的成績也隻在幾分的差距,他作為第一名更是麵對著所有人的目光,被很多人定為要超過的目標。

但幸好他一直也是別人要超越的對象,狀態能夠及時調整,第一次月考也沒有落差,但周圍的人卻並非人人如此。

有原本排名靠後但突飛猛進的,也有原本排名靠前卻一落千丈的,有的人有了落差會重振旗鼓,有的人卻自此自暴自棄,一蹶不振。

「嗯。」沈醇輕應了一聲。

「一次的成績不會影響什麼,一個學校的側重點也有些不同,有時候失誤了成績下滑了一些也不要著急,隻要重新調整,還會回到原來的位置。」白煦耐心說道。

沈醇聽著那邊沉穩關心的話語笑了一下:「哥,你不問我這次考了第幾名麼?」

白煦聽著他的語氣道:「第幾?」

「第一。」沈醇笑道,「我倒沒覺得有什麼壓力,主要是擔心你。」

白煦心頭一暖,手指不自覺的動了動書頁道:「我這裡也很好,雖然優秀的人很多,但我隻要知道自己學到什麼東西就好了,別擔心。」

「好。」沈醇說道。

「還有,最近換季好好穿衣服,別貪涼。」白煦叮囑道,「這段時間應該會有雨,記得給教室放一把傘。」

「哥,你說的我恨不得現在就上大學。」沈醇說道。

越被關心,就好像越是心急如焚。

「好好學習,我在s大等你。」白煦說道。

「好。」沈醇的心沉下來了。

高中的課程很緊湊,沈醇也開啟了一段相當刻苦的學習經歷,用過的書放在書架上,筆記一點一點的增厚,錯題本,草稿本,還有一打打的試卷填充著專門為他空出來的書架,一點點的向白煦的厚度靠近著。

白煦回去的次數很多,夜晚經常看到的是青年坐在書桌旁寫字的身影,周末則是帶上自己要看的書,又將自己曾經用過的筆記重新根據題型匯總出來,讓沈醇可以輕鬆的轉化成他自己的東西。

「這道題的解法其實很容易。」白煦對照著試卷上的內容道,「如果是大題,需要按照規定的步驟來求,但這種題出現在填空和選擇題,就可以通過平移來快速得出答案。」

沈醇看著他列出的推算公式點頭:「哥,你真厲害。」

這是教材上沒有的方法。

「這是當時一位教授被邀請去學校講公開課的時候講的方法,據說研究了很久,我隻是記下來了。」白煦說道。

「還是很厲害,不是說很多人到了大學就把高中的課程還給老師了麼?」沈醇笑道。

「有些東西還是忘了,就當陪你再學一次。」白煦說道。

沈醇輕應,沒有反對。

白母進了家門,探頭看著坐在一起學習的兩個青年,本不欲打擾,卻看到了自己兒子看著沈醇時溫柔的目光。

燈光柔和,兩個麵目同樣出色的年輕人坐在一起指導學習是很賞心悅目的,以往她見過很多次,總會覺得他們關係很好,但是白煦的眼神卻跟以往不同了。

買來的應季櫻桃提進了廚房,清洗了一部分送了進去。

白母看著同時笑著說謝謝的兩個青年,心裡復雜到了極致。

她心裡藏著事,夜裡就翻來覆去的睡不著,白父打開了燈,聲音帶著幾分沙啞困倦:「怎麼了?」

「沒什麼。」白母說道。

「可別說沒什麼,你這一有心事就失眠。」白父拿過靠枕,戴上眼鏡坐了起來,「怎麼了,什麼事讓你這麼煩心?」

「小煦應該是戀愛了。」白母嘆了口氣道。

「那不是好事麼,他這大學時間多快,現在談戀愛,說不定出了大學就能結婚。」白父說道,「他欺負人家姑娘了?不應該啊,那孩子應該知道分寸。」

「不是姑娘。」白母推開被子,覺得煩心的很。

白父愣了一下:「不是姑娘?!」

「嗯。」白母應道。

「哎呀,也不奇怪,以前也沒見過他對哪個女生感興趣。」白父推了推眼鏡道,「青春期男生懂得那些他好像也沒興趣。」

「你怎麼知道?」白母驚訝道。

「他到了發育的年齡我得教他啊,告訴他那些是正常的,要適當合理的發泄,不能亂來,以免造成不好的後果。」白父笑道,「就是些生理知識普及,他一個大男孩兒,告訴你多少有點兒不好意思。」

「會不會是你那個時候教錯了?」白母問道。

「怎麼可能?」白父問道,「我是拿講的,理論知識都擺著呢。也有可能是天生的,他喜歡上誰了?你怎麼發現的?」

白母沉默了一下道:「醇寶兒。」

白父怔了一下問道:「你發現的時候他們在乾嘛?」

「就寫作業,沒乾嘛。」白母說道,「但我自己的兒子我還能不了解,你說弄出這事,我怎麼跟蘇瑩交代啊?」

「你先別著急,你自己教出的孩子什麼品行你還不了解麼?小煦都快把正人君子四個字刻腦門上了,他可比你還疼醇寶兒,怎麼可能把這種事告訴他。」白父給她拉上了被子道,「至於醇寶兒嘛,那孩子心思活道,是個有自己主意的人,就算弄不成,也不會真的怎麼樣的,我先幫你看看,以後再說。」

「可兒子喜歡男人,你就不擔心?」白母問道。

「兒孫自有兒孫福,他都不怕,你擔心什麼。」白父躺下道,「放寬心。」

……

那天對於白煦而言隻是很平靜的一天,對於沈醇而言卻是發生轉折的一天。

因為不管他在乾什麼,總有那麼一道若有若無的目光跟隨著他,他哥在的時候尤其跟的緊。

「哥,你衣領沒翻好。」沈醇從他的背後上手,將那塊地方撫平了,也同時察覺到了一旁目光的濃烈。

「謝謝。」白煦扌莫了一下那裡,穿上鞋子開了門。

「路上小心點兒。」白父說道。

「知道了,爸。」白煦應聲後離開了。

沈醇自己回房取下了滑板,同樣到門口穿著鞋道:「白叔,我出去玩滑板了。」

「嗯,注意別往太陽底下去,當心中暑。」白父按著遙控板道。

「白叔放心。」沈醇開門離開,製造了幾聲離開的聲音,然後輕手輕腳的走回去,站在了開門的另外一側。

也就是剛剛站定,門從裡麵打開了,白父探了探道:「走的還挺快。」

這一前一後的出去,真有端倪應該能發現。

然而他剛剛出來,就看到了站在門口另外一側悠悠看著他的青年,手一鬆,門哢噠一聲關上了,想回都回不去。

「白叔,您乾嘛呢?」沈醇笑著問道。

白父咳了一聲道:「沒乾嘛呀,出去溜溜彎。」

「白叔,跟蹤是違法的。」沈醇笑道。

白父隻覺得這孩子聰明的有點兒過分了,他隱藏的這麼好都能察覺,小煦那連老婆都能看出來的能沒察覺?

「我沒跟蹤,就想到樓道窗戶那邊看看你們是不是一起走的。」白父說道。

那坐電梯下去他也跟不上,違法的事他不做。

沈醇眉頭一動,扶穩了滑板,兩個人大眼瞪小眼都意識到了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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