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4 廟產(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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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最重要的事情也就是這兩件了, 公孫佳道:「好。」低下頭準備看一看元崢寫的這些代筆詩,從中挑出幾個祝壽的來用。榮、良二人見狀,都拱拱手, 出去了。

公孫佳將這些詩按照元崢寫的編號歸類,抽取出祝壽的那幾張,本意是選取符合自己口口勿的。打開一看,就又生氣了:每一個都很合適的,為防當時出題限韻,連韻腳都各各不同,堪稱細心之典範!

單良道:「就怕天氣炎熱。」

公孫佳道:「無妨。」她身體雖然弱,但是有必要的時候還是要死撐的。經營自家的事業,就是屬於需要死撐的, 怎麼著她也得撐下來, 此事無人可替。

這樣一個人,就該在她的手裡、在她的身邊,與她心連著心,他發揮才乾,她為他保駕護航。現在這貨挾著這番才乾,要單乾,簡直混蛋!

不然還能怎樣?單良算是說到點子上去了,上位者當然有更大的權利,可以隨心所欲的對待任何人, 前提是——她不想過了!

如果想過下去, 公孫佳就得注意人心、注意影響。打壓一個無辜的人, 一次兩次可以、對不重要的蝦米可以, 對真有本事的人就得把握一個度。將元崢扔到營地,沒超綱,一直放在營地壓著, 就出格了。

這話說得有些咬牙切齒了,榮校尉與單良都默默地低下了頭。他們對元崢也有點氣, 公孫佳的態度又讓他們安心。混日子最忌諱的就是老板意氣用事, 把事業給作沒了。公孫佳能忍, 這也挺好的。

榮校尉道:「大比的時候,您去嗎?」

這種影響通常不會馬上顯現出來,但是日積月累,等到它生效的時候,再想挽回就難了。

公孫佳恢復得極快,說:「隻要是有本事的人,我都容得。」

公孫佳默默地將這一疊紙收了起來:「就這麼辦吧。」

公孫佳果斷地道:「去!」

公孫佳道:「李媼病重,說是要不行了,我就準了她的假。」

鍾秀娥嘆氣:「老人一個一個的走了,唉。她還好心,都記得照看。是自己去的嗎?再派兩個人去搭把手,白事是要用的。」

公孫佳氣咻咻地將這幾首詩給背熟了。

天也暗了,鍾秀娥也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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鍾秀娥快走幾步,公孫佳已經從椅子上坐起來了。鍾秀娥道:「怎麼坐在這裡了?當心有蚊子!阿薑呢?」

公孫佳道:「你不也是這樣等我的嗎?」

鍾秀娥笑笑:「天都晚了,別這麼等了。走,咱們吃飯去。阿薑呢?」

公孫佳道:「都安排了。」

兩人踱到上房,鍾秀娥問道:「今天怎麼樣?」

公孫佳道:「還行,我沒等到最後,累了就回來了。哦,太常家的孫女、紀宸的女兒也都去了,並沒有吵架。還好。」

鍾秀娥歪了歪嘴:「她們敢!」

「阿娘呢?跟阿姨玩得好嗎?」

「什麼玩兒呀?」鍾秀娥說,「淨跟著她操心了!」

「怎麼說?要我幫忙嗎?」

鍾秀娥道:「現在還真用不到。你表姐,打過年時起不就說要給她擇婿麼?你阿姨這相看了好些個,不大願意將女兒給這些知根知底的熟人家裡,非要找個老戶人家。要我說,老戶人家有什麼好的?天天裝相兒,內裡不知道是個什麼熊樣兒!給了你外公家,又或者你朱翁翁家,不管哪一家吧,吵吵鬧鬧的都不算個事兒。落到別人家裡,吵都吵不過。你但凡聲音大著點兒,都是你的錯了。做人兒媳婦,那麼好做的嗎?」

「您想多了,」公孫佳順勢安慰一下母親,「表姐出嫁,第一件事是冊封,她至少是個縣主。」

鍾秀娥擺擺手:「你哪裡知道?她就算是個縣主,能讓咱們看上的,也不能是個白丁!兩家勢力硬碰上了,你說焦心不焦心?那麼大個女兒,那麼大一注嫁妝,白饒給個不講究的人家,就算能再奪出來,也得後悔。」

公孫佳心裡「咯噔」一下,突然就想明白了一件事兒:如果有人要謀取公孫家,目今而言,最方便的不是弄死她,而是娶了她。她死了,可能這股勢力就散了,或者被其他人接手了,也有可能是她外公家就順手收了,外人撈不到。入贅都不行,因為入贅了就是她家的人了,賓主易位。

所以事到如今,她打入任何一個社交圈子都是毫無難度的!根本不需要她過於主動,隻要表現出某種意向,自會有人靠上來。

鍾秀娥問道:「怎麼了?累著了?」

公孫佳道:「不是。我是在想,誰能配得上我表姐?表哥同意麼?」

鍾秀娥頰上的肌肉一跳:「呃……那是他們家的事兒,跟咱們沒關係,甭操心了。我就是幫著參謀參謀,沒別的意思。你阿姨就算相中了幾個,最終也得你姨父點了頭!你表哥……你表哥,忙著呢。」就匆匆地結束了這個話題。

公孫佳輕笑一聲,不再為難母親了。延安郡王與鍾英娥這一對兒,在外人看來是神仙眷侶,多少人誇鍾家的女兒好,家教也好,又賢良,都是因為鍾英娥。

她本來是個愛玩的人,喝酒、打牌、賽馬、鬥雞、賭錢……等等等等,除了包養麵首,所有出格的事兒她全都乾過。能有這樣的好名聲,純是因為她酷好給丈夫納妾。延安郡王身邊,每過個兩三年,總有一些新鮮麵孔出現,個個貌美如花,陪著延安郡王尋歡作樂。婢妾生下子女,她也都給正經養著,也不對婢妾下手,也給庶出的子女延師教學。

延安郡王呢,深知老婆本性極潑悍,是個上馬開弓的巾幗英雄,老婆給臉,他就接著,自己個兒也是劃個圈兒,把自己圈裡頭,不給老婆惹事兒,不給婢妾長臉。

除了丈夫內寵多一點,老婆玩得野一點,完全是一個完美的封建家庭的標範。

有這樣一對父母,子女就容易走極端,要麼玩得更野,要麼就是對這種放盪深惡痛絕。公孫佳的姨表哥章明就屬於後者,小小年紀,在王府裡不像個兒子倒像個爹,親爹親娘都怕他。由於整個延安郡王府就世子章明看起來最像個正經人,連帶的,他的長輩們看他也就有點怵。

章晴是他一母同胞的姐姐,這門婚事,章明是肯定會發言的。就是不知道鍾英娥夫婦要怎麼跟兒子去解釋了。

公孫佳道:「表姐大婚,禮物一定要豐厚。」

鍾秀娥道:「還沒定下來呢,你阿姨的意思,什麼時候能湊個遊園會或是詩會或是什麼的,讓你表姐再看一看。

「總要自己喜歡的,這日子才能過得下去。不然為了一個看不上的男人冒險生孩子,太虧了!」

公孫佳明白了,鍾英娥這麼大方,是因為生孩子生怕了。頭胎生了個女兒,難得要命,但是還不行,還是沒兒子,又生。算她運氣好,第二胎生下了章明。可誰知道章明這家夥不按套路來,本來二胎應該比頭胎容易的,他比他姐還難為人。鍾英娥差點把自己的命扔在產床上,坐完月子她就開始給丈夫選妾,她自己是打死也不肯再生了。

她有錢有勢,娘家婆家都厲害,還能調得動權柄,人還年輕,為了生孩子把自己弄死了,這大好的人生就享受不了了!

這是肯定不行的!

換了公孫佳,她也是不肯乾的。

鍾秀娥說漏了嘴,還怕女兒聽了之後有不好的想法,不想公孫佳麵不改色,她便以為女兒沒有聽明白,也就不再提了。

晚飯擺了上來,鍾秀娥便說起皇帝做壽的事:「壽禮都備好了,今年也還是與往年一樣。可惜了……」

「什麼可惜?」

鍾秀娥放下筷子,說:「你太婆做壽的時候,你說的那套話就很好,可惜已經用過啦。總不好對陛下說,別的都是陛下給的,隻有回備壽禮的錢是你自己弄的。你還有別的詞兒好用嗎?」

公孫佳眨眨眼:「呃……沒、沒想過。」

鍾秀娥捧起了碗:「算了,反正每年這個時候絞盡腦汁想詞兒的人多得是,可也沒什麼用。他一向不是個隻會聽好話的人,他是會看你乾了什麼的。你還不用給他做些什麼。」

「嗯。」

「阿薑不在,誰在你身邊伺候?」

「她走前都安排好了,阿青和小夏。」

「小夏?阿薑帶的那個小丫頭?才十二?有點小了。配上阿青倒還好。今天忙了一天,早點休息。」

公孫佳乖巧地說:「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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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守夜的換了人,公孫佳這一夜睡得也還好,早上醒得比以往都早些。

吃完早飯,跟著阿薑去看李阿婆的小廝回來稟報:「李阿婆沒了,阿薑姐姐需得在那裡多住幾天,將喪事忙完。」

公孫佳就命人再給阿薑送了一袋錢:「給阿薑拿去,告訴她,不要節省。」

「是。」

又過了三天,阿薑就回來了。她從後門進門,先去佛堂去拜了拜,再回房換了身衣服,然後才到公孫佳麵前匯報。

「已經埋了,頭七的時候我再去一趟就得。墓地也選好了,與我阿娘她們在一處。選了一副好棺木,請了個先生寫的悼文,碑也刻了。錢沒有用完,花了十貫不到,剩下的已交回賬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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