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6 團聚(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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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裡,發現家裡祖母等人都聚在一起。鍾源問道:「怎麼了?」

延福郡主將自己擔心的事情說了出來,情緒平復了一些,連起身迎他邊說:「還說呢!你竟一點也不怕嗎?」

鍾源欣喜地叫了一聲:「外公!」將紀炳輝驚了一下,鍾源不等紀炳輝反應過來,便爬起來一步上前扶著紀炳輝的胳膊說:「快來勸勸大郎!還是正事要緊,我再去看看他們外頭有什麼亂說的。您千萬勸住大郎,不要輕舉妄動啊!」

說完,將紀炳輝往章昺手裡一塞,頭也不回地跑了。

「廣安王的家事,又不是什麼大事,他不過是從來沒有遇到過這樣要他自己解決的事情才會進退失據。」

但是紀氏的第三代裡比得上鍾源的就幾乎沒有了。紀炳輝一個放手, 別人一個沒注意,呂氏姐弟惹了這麼大個禍事。

章昺私下招兵買馬的事情根本瞞不過紀炳輝,隻不過紀炳輝不比太子妃,親娘教訓兒子是沒問題的,外公就差著一層。紀炳輝隻是冷眼旁觀外兼放了點話,讓自己的人按兵不動而已。他就是要讓章昺碰個壁,知道招的那些人不頂用, 還是紀家更可靠。對這個外孫也要像放風箏一樣, 線拴上了, 不能太鬆也不能太緊。近來章昺顯示出了不滿,紀炳輝就放他去飛。

按照正式的親戚關係,鍾源隨著妻子延福郡主,就得是紀炳輝的外孫女婿。做壽的時候鍾源得去送禮的那種。

紀炳輝看鍾源, 感情就有點復雜。

哪知呂氏姐弟倆這兩個原來不在計劃中的工具人,竟然捅了這麼大一個簍子。與會的人知道闖了禍,除了心中有鬼的, 一個個跑到自家長輩那裡求援, 最後驚動了紀炳輝。

現在, 鍾源撞上了紀炳輝。

這種做法的效果因人而異, 紀炳輝與鍾祥對效果都是滿意的, 紀炳輝的兒子紀宸早能獨當一麵。鍾祥的孫子鍾源, 看起來也是有模有樣的。論起來,鍾源比紀宸要嫩一些,反而是紀炳輝在下一代裡占了個上風。

鍾源此時看紀炳輝卻是真心實意的歡迎,他再也不想接手廣安王這個爛攤子了。他是妹夫,又不是大內總管!

延福郡主吩咐完了,天性裡不肯安份的因子蠢蠢欲動了起來。試探地問:「咱們就什麼都不做嗎?」

鍾源趕緊將她的話給攔住了:「先看樂平侯要怎麼做吧。」

「不不不,他是真的狠!」延福郡主道,「我看他什麼事兒都乾得出來。你說,他不喜歡阿福,那吳宮人肚子裡的那個,不該是他最愛的麼?如今為了一個吳選,竟說出那樣的話來。他的良心爛了。」

靖安長公主問孫子:「你這麼晚回來,又有什麼事兒了嗎?」

鍾源將章昺說的話,以及後來紀炳輝也趕到的事說了:「將他交給樂平侯,剩下的就不是咱們的事兒了。我看我得避一避。」

延福郡主將公孫佳的話又轉述了一遍:「我在大哥那裡嚇著了,竟忘了這件事情。」

「快派個人去吧。」

「是。」

靖安長公主道:「是這麼個道理。自家人正在臉紅脖子粗的吵架,都下不來台的時候,外頭來一個找事兒的,就隻好做了人家和解的台階了。」

「那……好吧。」

另一邊,延福郡主派去的人也告知了公孫佳後續。

來人一走,單良就說:「哎喲,這下好了,咱們可以靜觀其變了。」

公孫佳道:「等阿榮。」延福郡主能提供東宮一係的消息,但是公孫佳想要知道得更全麵,還是要等榮校尉,她也更信任榮校尉。

單良道:「手談一局?」

公孫佳沉默了一下,說:「好。」

她會下棋,但是棋藝並不太高。棋藝這東西,跟你聰明不聰明、見識高不高就沒有什麼直接的關係。競技都是有規則的,人心從來都是復雜的。二傻子也有可能是個棋藝高手,老狐狸可能是個臭棋簍子。當然,這裡不是說單良就是二傻子。

單良棋藝高超,公孫佳就是個普通的水平。兩人擺開了棋盤,慢慢地下著,公孫佳隨手落子,單良步步為營,偶爾又突出奇兵。公孫佳道:「都說這玩藝兒與兵法相關,我看都是扯淡。」

單良笑道:「你急了,你急了。」

公孫佳一會兒功夫就輸掉了一盤,兩人沒賭什麼彩頭,就是一盤接一盤地往下來。一直下到公孫佳眼裡全是黑白子,她將手中的棋子一扔:「不玩了。」

單良快樂地揀分棋子裝起來:「喲,小榮回來啦?」

榮校尉帶著一身的暑氣和汗氣,紮紮實實地行了個禮,說:「計進才被趙司徒府接去抄書。我派人去趙司徒府門外盯著,廣安王府派人又將他喚了去。」

單良道:「你來得晚,還不知道,郡主已經來過了。」

在公孫府,常提的郡主就隻有一個延福郡主。單良將延福郡主的消息簡要地告訴了榮校尉,榮校尉馬上說:「廣安王府我會繼續盯,主人還是不要插手這個事了吧?」

他難得說長句子,接著給公孫佳分析了一下:「她們是後宅婦人,見識淺薄,撕打起來不會有什麼妙到高招,就是個爛泥潭,誰插一腳下去,準得被她們繞暈。您在岸上走著,不要髒了您的鞋。」

公孫佳雙眉略往上抬了一抬:「好。」

榮校尉加派了人手去盯廣安王府。

~~~~~~~~~

廣安王府裡正熱鬧。

章昺對吳選是深惡痛絕的。他自己、與他身份相當又或者是權貴人家的子弟,對於婢妾的要求並不高,也不要求什麼身家清白,更不要求什麼完全講求女德。女德這種東西,其實是一種點綴,如果隻有照本宣科的女德,那簡直能要了他們的命,讓他們對女人喪失興趣,娶妻隻為繁衍了。

所以明知道吳宮人是犯人之後,無論太子妃還是章昺,或者是旁觀的太子,都不覺得這有什麼問題。除非親娘是個公主,否則兒子前程的尊貴程度還得看親爹。

是以章昺一個正經人,對吳宮人是既憐且愛的。吳選就不同了,他一個大男人,淪入賤籍,還是這種以色藝事人的,就離譜!放到旁人那裡,看在愛妾的麵子上,將吳選撈出來,就當此事從未發生,也沒問題。

章昺既不想撈吳選試一試祖父的喜惡,又覺得吳選膈應。

他過不去自己心裡那道坎兒。

紀炳輝是個老狐狸,給他講道理:「眼不見為乾淨,當務之急是將事態平息。本不是什麼大事,你要鬧大了,丟的是你的麵子。外人提起來的時候,嘴裡說的必然是你。」

薑還是老的辣,紀炳輝一張口就戳中了章昺。章昺不再躁動不安,問道:「王妃呢?」

紀炳輝道:「婦道人家,爭風吃醋,不能再慣著她了!將她送回宮裡去,你關著她也好,讓你阿娘關著她也罷,都隨你!」

章昺想了一想:「好。」

紀炳輝道:「太常那裡,我來想辦法。報他個疾病,重症不治。」

「好。」

紀炳輝道:「你這處府邸呀,也好好收拾一下吧。」

章昺唇角抽搐了兩下:「嗯。」

紀炳輝告辭去找親家容太常,章昺板著一張臉,人往後院走去。紀炳輝提到了這處府邸,章昺總覺得是一種暗示,暗示他章昺之前的努力都是一場空,別折騰了,老老實實還是依靠著外家就好。

這也是章昺萬萬不肯的,他絕不願意做別人手中的傀儡。

一步一步,他走得慢而沉穩,二十餘年來的教育使得他的一舉一動都極合規範又不生硬刻板,儼然一位清貴王公。

後院,吳宮人的居所裡,吳宮人正與吳選抱頭痛哭,一聲一聲:「道生。」叫著。吳家出事的時候,吳選已經記事的。人的記憶隨著時間的推移不但會模糊還會美化,記憶中如小仙子一般不染塵俗的姐姐,現在卻是一個滿麵淚痕的美姬。

吳選的心裡既傷感又空落落的。

吳宮人哭得肝腸寸斷,一旁謝宮人說:「快別哭了,想想辦法吧。」她隱約捕捉到了吳選的經歷,也知道章昺是絕不會樂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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