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遇見了一個奇怪的不知道打哪來的酒蒙子(1 / 2)
沈黛蛾這幾日的憂愁煩悶在見到此信之後便煙消雲散,但又因為小桃的失蹤和沈母幾人去南嶺而揪心。她將信翻來覆去看了好幾遍,即使再不舍,也拿來了燭燈,將信一把火燒了。
即使沈文程最後沒強調讀完信將信燒了,沈黛蛾也不會傻乎乎的留著,很明顯,這背後藏著巨大的秘密,以至於東方乾瑾居然敢對兩個位高權重的朝廷命官下手。
隻是兄長讓她跟王爺聯手,藺如珩難道知道些什麼嗎?
她這樣想著,外麵卻突然吵鬧著,有人大喊大叫,讓藺如珩出來,她聽見院裡的仆從為難道:「不行,這是王爺的房間,不可隨意亂闖啊!」
沈黛蛾慌忙將還未燒乾淨的紙屑收起來,往門口走去,隻是還未開門,那門便被人重重打開,一股子酒味直沖沈黛蛾的鼻子。那人披頭散發,看不清五官,手上還拿著一壺酒,走路搖搖晃晃的,感覺下一秒就要倒在地上。
果然,沈黛蛾眼睜睜看著他還沒走幾步,就直接倒在了門檻上。
沈黛蛾捂著鼻子,朝後退了幾步,小聲問身邊不停說著 「王妃恕罪」 的丫鬟道:「這人是誰?怎麼讓他大搖大擺的進藺府了?」
小丫鬟搖搖頭道:「奴婢也不清楚,當時奴婢在掃地,這人突然就出現了,非要吵著見王爺,我們道王爺不在,他居然還哭了,不停說著對不起什麼的,然後說是王爺不願意見他,說王爺肯定在房內,非要進去,奴婢們去攔,這人卻跟泥鰍一樣抓不住,奴婢們實在是沒辦法了,請王妃恕罪!」
說著小丫鬟就要跪下磕頭,沈黛蛾 「哎哎哎!」叫著,一把給人提溜起來。藺府的人都什麼毛病,怎麼動不動就要跪下給頭磕得邦邦響?
揮揮手讓小丫鬟出去,沈黛蛾皺著眉走近那人。
「餵餵餵?」沈黛蛾蹲下喊道。但那人隻是趴著,並沒有說話,動都不動一下。
沈黛蛾起身,用腳尖點了點那人,還是安靜的跟去了一樣,沈黛蛾聳聳肩,收回腳。忽然,那人伸手拽住了沈黛蛾的在腳腕,力氣之大,她甩了好幾下也沒掙脫開來。
「我說,哥,你到底要怎樣。」被鉗製住的沈黛蛾也不掙紮了,靜靜的站著。
「對不起」低沉沙啞的嗓音響起,下麵躺著的人終於開口說話了。
沈黛蛾趕緊蹲下,想更清楚的聽。
那人還是緊緊抓著沈黛蛾的腳腕,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怎麼感覺抓得還更緊了呢?
「對不起,如琰,我不該讓如珩去的,如果不是我,不是我,你也不會」
「黛蛾?」
沈黛蛾正沉迷於這人言語信息的勁爆,冷不丁被叫了名字,她慌忙站起來,忘了一隻腳還被人鉗著呢,直接中心不穩,就要摔一個屁股蹲。
藺如珩大步上前扶住了她,也看到了她被鉗製的腳腕。
又一次被自家推抱在懷裡的沈黛蛾已經沒有了往日的慌張羞澀,很顯然,她現在已經習慣並死皮賴臉的心安理得的躺在自家溫暖舒適的懷裡了。
藺如珩將沈黛蛾扶好站穩,便蹲下將那人的手移開,看見她腳腕被勒出一圈紅印,抱歉道:「自從你要來我這,就一直在受傷。」
沈黛蛾聽了倒是不以為然,她也蹲下來,和他肩並肩,笑道:「能見你一麵,多坎坷我都願意,別說這些小傷了,要不受點小傷,我都會覺得惶恐。」
太惶恐了,不僅見到自家推了,還跟自家推住一塊了!!這途中要是一帆風順的,沈黛蛾都要開始懷疑自己現在這個世界的真實性了!
藺如珩聽得既感動又迷惑的,還是拿出了隨身攜帶的藥膏,帶她坐在椅子上,小聲道:「失禮了。」 然後將她的小腿搭在他膝上,給她塗了一圈。
沈黛蛾壓抑著內心的狂喜,幸福的享受自家推的服務,順便大大方方的看著他。
嘖嘖嘖,瞧瞧這睫毛,又密又長的,真的跟刷子一樣。
沒想到她心裡所想,居然沒忍住冒出來了:「你眼睫毛好長。」
等等!她在說什麼?!
意識到把心裡話說出口了的沈黛蛾完全沒有了剛才的愜意,隻覺得窘迫。
但她沒想到,藺如珩居然把臉湊了過去,笑著看她道:「想扌莫扌莫嗎?」
有便宜不占王八蛋!
沈黛蛾含蓄的點點頭,然後伸出食指點了點他的睫毛。藺如珩睫毛微微顫抖,酥酥麻麻的觸感順著指尖傳到沈黛蛾的心裡,她順著睫毛看去,居然和他對視了。
她在藺如珩的眼裡看到了自己。
沈黛蛾瞬間移開手指往旁邊看去,隻覺得臉又發燒了。
藺如珩眨眨眼睛,低頭輕輕笑了,繼續給她塗藥。
沈黛蛾意識到主動權已經不在她這裡了,必須找個東西轉移轉移注意力了。
看著他的藥膏,沈黛蛾又想起了那人的話,她看了看那人,問道:「你認識他?」
剛剛那人口中的 「如琰」,是藺如琰,藺如珩的兄長,隻不過在跟北部的國家戰爭中犧牲了。原著中對他的介紹很少,隻是說他肆意瀟灑,武藝高強,年紀輕輕便能跟他爹上戰場,犧牲之前,已經坐到了副將的位置了,如果沒犧牲,可謂是前途無量。
也正因如此,即使他沒有出場很久,還是獲得了不少的粉絲,甚至有狂熱粉寫出了不少相關同人。
隻是這人嘴裡說著對不起,是對已經死去的藺如琰說的,還說什麼不讓藺如珩去?去哪?
藺如珩的動作在聽到沈黛蛾的話短暫的停滯了一下,接著就恢復正常,語氣平平道:「不認識。」
沈黛蛾不是傻子,剛剛藺如珩閃過的一絲不自然她能感覺到,但既然自家推不願意說,她也不會強逼著他告訴她。而且,更重要的是,她腳腕藥早已經塗好了,因為她問的那句話,藺如珩好像陷入了某個回憶,根本沒意識到,還在她腳腕處揉著呢!
但是,沈黛蛾也不知道怎麼說,總感覺說了,會進入什麼尷尬的境地。
於是,一間房子,三個人,安安靜靜,氣氛說不出來的詭異。
沈黛蛾受不了這種沉默的氣氛,剛想開口說點什麼,趴著的人居然慢慢坐了起來,還撓了撓頭,左右看看之後,慢慢站了起來。
沈黛蛾下意識的揪住藺如珩的衣袖,藺如珩放下她的腿,道:「今晚好好休息,明天有的忙了。」他溫柔的扌莫扌莫沈黛蛾的腦袋,然後拉著那人就往外走。
沈黛蛾:?
不是,這都什麼跟什麼?他還沒吃晚飯呢,怎麼就好好休息了?
但藺如珩帶著他走得飛快,沈黛蛾才站起來,門口就已經沒了他倆的蹤影。
「害!」沈黛蛾一屁股坐下,長嘆一口氣,正逢來送晚膳的小丫鬟。小丫鬟把晚飯放下,什麼話也沒有說,就安靜退下了。
看著她低眉順眼的樣子,估計問她什麼都不會說一句,說不定還以為是沈黛蛾對她有什麼不滿,再問下去說不定又要下跪了,給頭磕的邦邦響的那種!
想到這,沈黛蛾又想到了原來在沈家小桃服侍自己的時候,又長長的嘆口氣:
「害!」
【***】
「別裝了,我知道你沒醉。」藺如珩一把把人扔在地上,但那人還是一動不動,好像真的醉了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