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這不用我們賠了?(1 / 2)
鄭清山看見這一場景,頭皮發麻。
但看來的是範呈,又長籲一口氣。
景城市人都知道,範呈是袁老的左膀右臂。
其實,範呈和鄭清山的父親還有些交情。
這幾年,範呈沒少關照鄭清山。
鄭清山在外麵辦下兜不住底的事情了,都是過去幫忙的。
現在把這副油畫毀了,範呈也許可以幫幫鄭清山,把這件事春風化雨,給圓過去。
想到這種可能性,鄭清山慌忙給範呈遞上一根煙:「呈哥。」
範呈沒搭理鄭清山的煙,一臉嚴肅的看了鄭清山一眼。
「你今天乾嘛來了?找事兒的?」
「我哪敢,」鄭清山滿臉堆笑:「我哪敢啊,意外,這是意外。」
「我們肯定也沒想過潑畫啊,呈哥你幫幫我,這事兒就圓過去。」
範呈皺起眉頭:「這可是袁老的地盤,你們現在在這裡大鬧一場,按照場上的規矩,油畫你們得賠雙倍,腿也得廢一條。」
「看在咱們倆有些交情的份上,你就把這副畫賠了就好。」
「這個五十萬,交流會結束前把錢給我。」
範呈說罷揮揮手,示意下屬把油畫拿走。
自己也要離開。
範呈根本沒想過留下兩個下屬看著鄭清山。
他覺得鄭清山沒傻到,為了個五十萬,冒著袁老全國追殺他的地步。
袁老的人出現在五湖四海。
想找到鄭清山,易如反掌。
範呈離開後,鄭清山撓撓頭,長嘆一聲。
「五十萬。」
範呈是幫了他一把。
不過。
交流會結束前交出五十萬,還真不容易。
聽見這個數目,鄭清山身邊的一眾朋友都愛莫能助。
「我還有三萬,這個月我的零花錢就剩三萬了。」
「我前幾天花的比較省,我還有五萬。」
「我爸前幾天才給我打了一筆錢付房租,兩萬,先給你。」
鄭清山幾個朋友掏出手機給鄭清山轉賬。
不過湊來湊去,也就十二三萬。
和值五十萬的油畫比,是杯水車薪。
鄭清山長嘆一聲:「我再去求範呈寬容幾天,或者問他能不能適當便宜。」
說罷,鄭清山直接去找範呈。
說是談。
其實鄭清山已經想好怎麼甩責任了。
五十萬塊,當他的錢是大風刮來的啊?
得和範呈講明白,他和油畫被毀的事情毫無關係。
之後範呈怎麼解決這件事情,就不關他的事情了。
看著鄭清山的背影,林鈺心裡內疚極了。
鄭清山得湊出五十萬,又要和範呈求情。
太辛苦了。
不過齊飛呢?
剛才明明就是因為齊飛,自己才潑出一杯紅酒的!
不過齊飛現在倒好,站在一旁,一臉無所謂的表情。
林鈺想想就恨死了!
「齊飛,你是瞎子還是聾子?不知道我們現在都在湊五十萬啊?你站在旁邊吊兒郎當的當縮頭烏龜,你好意思麼?」
她知道齊飛中了兩百萬。
就算花掉了一百多萬,齊飛現在手上應該還有幾十萬。
這副畫五十萬,齊飛賠的起。
齊飛看林鈺怒氣沖沖的樣子,沒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林鈺這意思,是要自己賠錢?
不過。
是林鈺潑的紅酒,又不是他齊飛!
「你要我賠錢?我憑什麼要賠?是我拽著你的手潑紅酒的?」
「別做夢了,一毛錢我也不會出。」
林鈺氣的哆哆嗦嗦。
「齊飛,你什麼意思?」
「你怎麼就能事不關己高高掛起了?若不是你躲,那紅酒能潑到油畫上麼?」
「現在人家主辦方,是看鄭清山的麵子,讓你賠五十萬得了。」
「今天要不是鄭清山,你就得扔一條腿在這裡!五十萬和你的腿,你自己選!」
齊飛聽林鈺說完,莫名其妙的打量了林鈺一眼。
這林鈺……不是個神經病吧?
不賠錢就要廢他一條腿?
整座莊園,誰敢碰他一根汗毛?
袁老第一個反對!
「我就站在這裡,你愛咋咋。」齊飛無所謂的說道。
「無賴!」林鈺氣的渾身直抖。
「你很狂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