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1 / 2）
「諸位！」範懷空抬手高聲道，「諸位可否聽我一言？」
眾人一靜，莫懷陽心下不安，唯恐範懷空說出什麼來，忙趕在他之前開口道：「師弟，你怎麼來了？」
莫懷陽一臉驚喜的模樣，直把韓小蠻惡心壞了。倒是範懷空麵不改色，朝韓小蠻又行了一禮，隨後方看向莫懷陽道：「師兄可是驚訝師弟我怎麼會在這？」
「師弟哪裡的話？」莫懷陽忙道，「可是對為兄有什麼誤會？」
範懷空冷笑道：「誤會？難道師兄之前和趙敬勾結是誤會？為了琉璃甲以致將毒蠍引向清風劍派，致使清風劍派險些滅門是誤會？又或者說師兄派人給師弟我下毒、囚禁自己的親生兒子是個誤會？」
範懷空話音剛剛落下，台下一片嘈雜。
莫懷陽猙獰的盯著範懷空，壓抑著怒氣道：「師弟，你在胡說什麼？我怎麼會給你下毒，又怎麼可能囚禁蔚虛？」
「是與不是現在已經不重要了。」範懷空緩了緩氣，嘆息道，「師兄，當初毒蠍殺上清風劍派的時候，我就問過你是否還記得我派組訓？」
「自然記得。」莫懷陽道，「劍在人在，劍斷人亡，匡扶大義，斬妖除魔。還有……清風派弟子不得結交邪魔歪道。」莫懷陽說著冷冷看向韓小蠻三人。
「當初我也是受趙敬蒙蔽，不過不管如何，我身為清風劍派的掌門，我護住了清風劍派的延續，可以說我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清風劍派。」莫懷陽道。
「那難道殺我和囚禁蔚虛，也是為了清風劍派嗎？」範懷空道。
莫懷陽冷冷道：「溫客行身為鬼穀穀主，顧湘那個小妖女更是鬼穀無心紫煞，可偏偏蔚寧這個孩子卻不管不顧要和鬼穀小妖女在一起，棄清風劍派名聲於不顧。而師弟你，身為師叔，對此不僅不加以阻止，反而放縱蔚寧，致使他犯下大錯，視祖訓於不顧。更在我決定清理門戶之際，與我作對，蔚虛那孩子更是悄悄放走了蔚寧這個逆徒。所以，我所做的這一切有何之錯？」
「這麼說你是承認你所為了？」一旁周子舒突然出聲道。
「不管如何，我所作所為，問心無愧，爾等奸佞，除之有何不妥？」莫懷陽正義凜然道。
「別把自己標榜的那麼高尚！」底下顧湘聲音突然傳來，「莫掌門，早在很早之前，便知道趙敬的為人以及他與毒蠍的關係，卻毅然決然選擇和他合作，你敢說沒有覬覦琉璃甲的意思在嗎？」
「清風劍派經過毒蠍的清掃，元氣大傷，在這樣的關頭，韜光養晦才是上道，可莫掌門卻一心一意追求武林盟主這個位置，難道也是為你們清風劍派好嗎？須知若是實力配不上地位，到時候清風劍派麵臨的會是什麼樣的麻煩，莫掌門會不清楚嗎？」顧湘諷刺道。
「妖女，這裡哪裡有你說話的地方？」莫懷陽道。
「得了得了，說了半天，這些都是你們清風劍派的事，你們自家的事關起門來自己說便是。」底下一人不滿打斷他們道，「範大俠，你剛剛說的是什麼意思？這位韓姑娘……」
眾人心思被扯回來，好些人心中略有猜測，眼中微微閃爍。
「難道這世上真的有神仙？」
一語驚起千層浪，若是如此……
眾人看向韓小蠻的眼光更加熱切，恨不得將其吞吃入腹。周子舒將韓小蠻擋在身後，遮住了眾人對韓小蠻的試探。
是啊，若真能證實韓小蠻的身份，恐怕對眾人而言，比武庫更吸引人，畢竟武庫也隻能讓人在人間稱霸無敵，可若有法子成仙，那凡間種種，又有什麼吸引力？
「我現在嚴重懷疑這個範懷空怕是敵方臥底吧！」紅葵忍不住吐槽道。
韓小蠻朝她搖搖頭，低聲道：「早在我們打算讓你以白衣劍劍靈身份出來之前，便有身份瞞不住的準備，誰來說沒有什麼區別。何況這正好將眾人的注意從武庫和鬼穀身上移開，有更大的誘惑在前，誰還在乎鬼穀和武庫？真當吃飽了撐著，各個是聖人，愛多管閒事？不過是利益驅策罷了。」
說完，韓小蠻站出一步道：「諸位，我知道大家對我的身份很好奇。我可以告訴大家，我非魔道妖道，更非神仙。我來自苗疆巫族，我族世世代代信奉女媧大神，我是這一代的巫族聖女。巫族聖女自幼起便修靈力，因出於對女媧娘娘的崇拜，凡擔任聖女，皆自幼以巫族秘法養身，化雙腿為蛇尾，以示對女媧娘娘的敬意。」
「那姑娘所說的靈力一事？」峨眉山掌門眼中閃爍著熱切。
「凡我苗疆子民，有天賦者皆可習之。」韓小蠻笑道，「隻是做到何種程度，就要看個人緣法了。」
「緣法又作何說？」有一人道。
「做善事，修善緣。」韓小蠻道，「品行優良，行善積德者，自有天眷，修習靈力自然更上一樓。至於品行不端，所造惡孽諸多者，便是天賦縱橫，也難得寸進。」
「那韓姑娘，爾等可有法修靈力？」終於還是有人忍不住提出了眾人關心的一切。
「自然。」韓小蠻道。
「從何修？」又一人道。
韓小蠻道：「我已將修道之法交於長明劍仙葉白衣之手，由他挑選品行優良之人收作弟子，傳授道法。所收弟子，不問身份地位，不問門派，隻看品行。」
韓小蠻說著看向眾人身後的葉白衣。
見眾人看過來，葉白衣飛身上台，忍不住白了韓小蠻一眼道：「你倒是會給我找麻煩。」
韓小蠻抿唇一笑，「你之前給我們找了那麼多麻煩，我收點利息怎麼了？」
「諸位，此間恩怨糾糾纏纏，早已理不清誰是誰非。」韓小蠻又看向顧湘和她身旁的曹蔚寧莫蔚虛師兄弟，嘆息道：「我知大家都對莫掌門關於鬼穀一說在意，不過我可以在此承諾，今日事了，溫客行將永閉鬼穀，約束所有鬼眾絕足人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