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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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斂的話,像一隻毒蜂從腦袋裡振翅曳過,周謐整個人被叮傻一秒,又急速地漲紅臉:「談婚論嫁?」

她咧嘴一笑:「至於嗎?」

張斂也跟著挑唇,但意味截然不同:「對你那位力當傳統思想接班人的導師來說,這可是她夢寐以求的大烏龍。」

周謐擰眉質疑:「不對啊,她不是知道我們兩個不是真正的男女朋友關係嗎?那天上午我們明明都表過態了,她也同意了啊?」

張斂眼眸幽冷:「那是因為她當時沒有捷徑。」

周謐被他盯得心亂如麻,努力繃起臉,讓自己看起來像個冷靜的談判者:「什麼捷徑。」

張斂在她床邊的椅子上坐下,讓自己視線與周謐基本齊平:「可以讓荀逢知越過我們直接接觸到你父母的捷徑。」

周謐突然警惕指出:「你為什麼不稱呼荀教授為媽媽?你不是她親生的嗎?」

「……我跟她的血緣關係毋庸置疑,」張斂很想摁兩下眉心:「請問這是本次交談的重點嗎?」

周謐垂眼,從喉嚨裡擠出個:「不是。」

又飛快掀眸:「你是怎麼把我媽誆過去的?她居然還跟你相處得那麼融洽,我超擔心你被打。」

張斂不鹹不淡:「在睡夢中擔心麼?」

聞言,周謐摳摳額角,拱高笑肌:「對不起嘛,我傍晚那會跟我媽吵了一架,心力交瘁,都不知道自己怎麼睡著的。不過你到底怎麼說的?我實在太好奇了。」

張斂沒有跟她賣關子:「我說我們去年在清吧認識,戀愛已有半年。」

周謐揚眉:「她就信了?」

「所以我會把你導師叫來救場,增加可信度和說服力。」

「荀老師也願意陪著你一塊演戲?」

張斂頷首:「來的路上我們就在車裡商量好了。」

周謐支起下巴,陷入思度。

少刻,她重新看回去:「我能說點自己的想法嗎?」

張斂微微坐直,示意她接著闡述。

周謐捶手,目光灼灼:「照你說的,這個時間線其實挺好鑽空子的,才談了半年就考慮婚事,放誰身上都過於草率了吧。」

張斂月匈腔振出低笑:「你考慮過自己目前的狀況跟你父母對此的看法嗎?他們會堅定不移地認為你是受害者,需要我方及時擺出負責到底的優良態度,這樣正好也著了荀逢知的道。」

「另外,」他不緊不慢地補充說明:「今天為了穩住你母親情緒,我說了不少違心話。」

周謐的睫毛像蝶翅那樣撲簌兩下:「譬如?」

張斂聲音平靜:「我這個年紀對婚姻和孩子都充滿期待。」

噗,周謐沒收出,漏出一絲幸災樂禍。

男人麵色驟降十攝氏度:「好笑嗎?」

周謐當即封緊自己嘴巴,並借此維持了兩三秒的誠意與歉意,才再度開口:「我也挺奇怪你怎麼完全不考慮結婚的事誒,畢竟三十多了。」

張斂說:「我是不婚主義者。」

「真的嗎?」周謐有些吃驚,「我第一次見到實體的不婚主義,你為什麼不想結婚。」

「現在是在做我的個人訪談嗎?」張斂挨靠到椅背,神色淡漠。

「……」周謐鯁住:「對八起,回到之前,您繼續。」

張斂卻說:「我已經說完了。」

周謐「啊」了下,確認:「就沒了?」

「對,我現在很被動,」可他鎮定有序的樣子看起來一點不像個弱勢方,而是領袖在發號施令:「你比我更有主動權,思考一下能做些什麼扭轉局麵。」

周謐沉吟片刻,扌莫了下頸側:「不然就按我說的來?如果我們雙方父母真的開始談結婚的事,我就去跟我爸媽說我還小,不想這麼早結婚,因為跟你相處的時間還不多。」

張斂提取關鍵點:「如果他們跟你說婚後可以繼續培養感情呢。也許還會用這次的事來反駁你,問你之後再次發生類似事件怎麼辦,是不是又要沒保障。你父母當然會有自己的考量,但荀逢知一定會在他們麵前展現出極大的誠意,優厚的條件,動聽的承諾,起碼會讓你父母對雙方結親這件事滿懷期待。」

周謐咬牙篤定:「那我就堅持不結婚的態度。」

張斂說:「一味的排斥跟抵抗恐怕會讓你父母開始懷疑我們關係的真實性。」

周謐眉尾下耷,煩惱地撥幾下劉海:「那怎麼辦,難道真要就範啊。」

「就輕言放棄了?你的腦容量就這麼大?」張斂手指交叉,搭在腿麵:「下午那種緊要關頭你是怎麼靈機一動說我是你男朋友的?」

「我知錯了還不行嗎,是我害了你,我怎麼知道隨口說個謊會這麼難收場——」周謐哀嚎,都想舉手投降了。

但下一刻,腦中銀光一竄,她張大眼睛,閃閃熠熠望向張斂:「不對!等一下,我好像有主意了。」

「嗯?」張斂上身饒有興味地前傾。

周謐清兩下喉嚨:「我們同意。」

張斂眉間有了褶皺,像是一下子不能理解:「什麼?」

「如果他們非要逼婚,我們乾脆同意,但不是真的結婚,你應該知道吧,現在不少年輕人真正領證前都會有個同居試婚的過程,處得來就喜結連理,處不來就一拍兩散,我們就用這個方法忽悠過去,這樣既能暫時讓兩邊父母安心,還能讓我剛剛那個幌子更有說服力,」似打通全身經絡,周謐思路流暢清晰:

「既然已經說謊了,那就說到底,車到山前必有路,我們繼續瞞下去,最後順理成章地用「住一起後才發現對方有很多地方跟自己想象中不一樣」……諸如此類的理由徹底結束,畢竟態度到位,即使最後結果不如意,父母也能理解,不會過多責備。」

張斂靜默下來,似是在掂量這個提議。

須臾,他啟唇問:「試婚周期一般多久?」

「一般半年或一年吧,不過我們可以適當縮短,三個月也不是不可以,」所有死結在一刻間迎刃而解,周謐雙手合十:「因為不是名義上的結婚,有太多未知數,長輩顧及麵子也不會到處亂說,我們不說,他們不說,就不會再有更多人知道。過完父母那關,我們繼續各乾各的,平時就當室友一樣相處,是不是不錯?」

張斂微微點頭,麵色舒展幾分:「這個方法是我來提還是你來提?」

「當然我了!我來說更可信,」周謐豪邁一聲,主動攬此大任:「你今天沒有見死不救幫過我一回,就當將功補過了。」

張斂彎唇一笑,眼光深奧:「好,那就說定了。」

翌日早上八點多,張斂辦理好出院手續,折返病房時,裡麵已經多出兩個人。

一男一女,均站在周謐床邊,背對著他。

一位明顯是周謐母親,還有位身著黃黑沖鋒衣的寸頭男士一定是她爸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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