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走窗戶(1 / 2)
容易知道他們未必認可,仍舊說道:「我觀察多日,發覺至今為止宛城內沒有任何溫秋、瘟疫相關的風言風語,說明事情未曾鬧的人盡皆知不是?他們費盡心思的隱瞞無非仗著無人知曉,可當鬧得誰也捂不住的時候,諸位覺得還會沒人管嗎?」
小院空曠淒涼,容易的嗓音冷冷淡淡,透著一股漫不經心不以為意。
男人們低頭深思,隻有陳放二丈和尚扌莫不著頭腦,「容易,你在說什麼?」
這時殺豬男望過來,拳頭咯吱作響。
「哪有那麼容易?宋飛去求助賑災大官,尚未接近就被捉拿入獄!」
容易風輕雲淡,將昨日在城主樓聽了一耳朵的秘密聯合起來,心思愈發清明剔透。
「宛城安穩無憂,他們尚且能夠穩坐泰山不慌不忙,若宛城也出現瘟疫,他們仍能安靜如斯?」
「你的意思是…把有病的人放出來?」殺豬男遲疑不定,因為容易的話前後不一致。
「當然不是。」容易搖搖頭,她自認從不是個好人,殺人放火偷賭搶掠皆沾過手過過心,可一城與他無利益之爭的百姓卻不能親手葬送。
「溫秋和難民無辜,宛城百姓又何其無辜?隻需演一場無災無痛的戲即可,你們不妨賭一賭。」
微風中她墨發微揚,表情月匈有成竹,身影都仿佛明亮了幾分,殺豬男有了些想法。
「具體怎麼做?」
「很簡單。」
容易給他們講了一遍後,眾人嘴角都有些抽搐、無語,委實是這法子太陰損了。
得了信任,容易揮手辭別了他們,翻牆後不由側目,盯梢的人居然挪到院外去了。若有所思地越窗進了房間,然匍一落地,房間內重重一聲咳嗽。
「容大人,許久未見,你這風寒痊愈的頗快啊?」
男人的嗓門,她扭頭,光線暗沉處,身穿黑甲線條硬郎的周卓端端正正坐在椅子上,麵前放了一杯熱茶,小萬戰戰兢兢侍候在右。
容易眉眼彎了彎,坐過去,「周兄來抓我的錯處?」
「哪裡?」他堅毅麵龐融化了些許,指了指小萬。
「他演戲強差人意,氣勢不足明顯有虛,該去戲班裡學學。」
小萬的神色霎時慌張起來,期期艾艾,「大人……」
「無妨。」容易渾不在意地聳了聳肩膀。「能瞞過其他人已經足夠。小萬,給我備茶和早膳。」
一整天吃了一頓飯,她昨晚肚子餓的輾轉反側難以入眠,今早一直咕嚕咕嚕的叫。
小萬點頭下去準備,容易扣了扣桌麵,心知周卓找她又肯等候到現在,必定有事相商,「找我有什麼事嗎?」
周卓擰眉看她,神色有幾分復雜、審視和凝重,「你也發現不對勁了吧?」
容易說:「這座城?劉寬和付廣?」
他嗯了聲,鷹眼銳利,「他們在框我們,來宛城已經足足三日,賑災一切事宜沒給咱們絲毫插手機會,分明有秘密隱瞞。你昨日稱病是不是為了探察此事?」
好敏銳的嗅覺。
容易點點頭,慢慢一笑說道:「在城中溜達了一圈,災民人數應當遠不止於此,可惜不知安置在何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