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舊朝(1 / 2)
而被眾人不看好的郡守大人捱過好幾個黑夜百日,始終叼著一口氣沒有咽下,有人說這是付大人苦心勸慰強勢餵藥的結果,不然劉郡守早堅持不住一命歸西了。
再有便是鬧事的安郡駐軍,付廣喝令後連續任職,隻是期間陸陸續續有士兵鬧事,清一色的奄奄一息無能上任,不然便是誰誰暈倒在地,一時間軍中怨言四起。
以至於容易躺在床上都不能清淨,她揉了揉太陽穴隻想嘆息。
這次她算是把諱疾避醫的名聲宣傳出去了,連德高望重的張太醫都直言拒絕忌諱不已,許多人道她不知好歹,夏都多少達權貴冑排著隊想診個脈呢,隻是她敢嗎?
欺君是死罪。
想起另外一件事容易則更加腦門疼。
大柱國沒有光明正大出現在人前,據付廣之言,賊人全部死於她手中,所以她到現在也不知道那人怎麼想的。
當時她氣的七竅生煙,也沒來得及告知告示的事情,現在想想,很是有點後悔。
那隻狐狸說得對,隻有在打架的時候她火氣最平和。
房門無聲被推開,青藍色帷幔和懸掛的煙青色流蘇漂浮,容易眼皮微抬,看著上邊。
「小萬,這次來的又是誰?」
古人講究禮節,官場更講究,私底下撕逼爭分的再難看不要緊,表麵上的功夫一定要做到位。這房間在她受傷後幾乎淪為迎來客往的慣用居所。
沒人回答她,容易側目而視,眼眶忽而睜大,怒火噴湧語調怪異。
「大柱國?」
白衣勝雪如玉,渾身嗖嗖冒著周身三尺請勿靠近的訊息的男人,即使不看臉,容易保證目前他所認識的人中隻有大柱國有這等氣質。
人模狗樣,在心裡頭罵了一句。「艱難困苦」地爬起來行禮,視線挪向他那張人神共憤的臉,笑得受寵若驚。
「大柱國您怎麼得空來了?真是令陋室蓬蓽生輝啊。」
這人至今她沒有扌莫清幾分底細,古人言知己知彼方能百戰不殆,再者黑衣頭目聽聞大柱國時的反應也讓她非常在意。
身體秘密沒有參透之前,她不想也不能陷入險境。
蕭冉航沉默了一會兒,「變臉變得真快。」
廢話,你要不是大柱國要不是實力深不可測,我早就剁了你餵狗。容易笑容微微扭曲,「啊這…那日……」
她正想要糊弄,蕭冉航忽然打斷她。
「不必虛情假意騙我。」
「我哪有,我對您真心實意的!大柱國您可不要冤枉我。」容易委委屈屈。
「口腹蜜劍!」他冷嗤,坐在他上次來坐的位置上,淡淡說:「少在我麵前耍花招。」
「哪裡敢呢,下官平生最敬佩之人就是您了,夏都誰人不知大柱國英俊瀟灑智謀雙全,在朝堂上一呼百應威風八麵。」
「諂媚。」他凝眉,似乎很不滿意,「你想說什麼?」
「大柱國,您位高權重,如果有心沾染權勢未必要止步於此啊?下官其實能幫您的……」
容易壓低嗓音,狡黠之色轉瞬即逝,大柱國曾經可能出現在徊嶺,而徊嶺是藏兵的好地方。
「閉嘴。」
蕭冉航警告說,他的嗓音跟他的外表一樣,寒冷的可怕。「再胡言亂語,絕不輕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