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李大小姐(1 / 2)
「付大人有什麼話不妨直說。」
「容大人請上前一步。」他伸出手做邀請狀。
容易心中略微有些怪異感覺,那東西放在托盤上,用一塊白布緊緊蒙著,看不清形狀辯不明東西。
斜睨了他一眼,瞥見他隱隱上揚的嘴角和眼底瘋狂遊走的精光,陰森冷意在毛孔裡滲透,警惕心徒然升騰而起。
「容大人?你怎麼了?」
容易扭頭,看到了他眼底是情真意切的擔心和憂慮,仿佛剛剛是她精神緊繃產生的錯覺。
「先不看吧。」她說:「我剛剛叫了幾位大人來我這,約莫什麼時候到,到時候一同看了也好商量對策。」
「大人,有句話不知當講不當講。」他低著頭神神秘秘說。
容易目光清明冷冽,笑了笑,「付大人,你這話說出來的時候,已經注定了不必再講。」
「容大人是不是對我有什麼誤解?」他喟嘆一聲,「再得知這事兒時我急匆匆出門,委實嚇得不輕,大人可知道我為何率先來你這裡?因為…這石頭上的字與容家息息相關。」
「哦?」容易挑眉,笑意深邃。
「我隻是容家庶子,在與父親斷絕關係後族譜已然剔除了名字,所以…如今的容某人空有姓氏罷了。」頓了頓又說:「再者,在本官看來這石頭上的字信則有不信則無,怪力亂神嘛,也許巧合而已呢?」
「無獨有偶,城中不止一塊,我們還在井水中找到了死亡的老鼠。」他又說,眉毛蹙成毛毛蟲,似乎不能理解容易為何能事不關己高高掛起。
「您當真一點都不關心嗎?」
「不要說我了,我覺得付大人很關心呢。」容易似笑非笑說。
他表情登時僵硬幾分,「哪有,在下想著瘟疫結束後您能回京,到時候勞煩大人替我美言幾句罷了。」
「想升官發財?」容易在旁邊上位上坐下,提起茶壺給自己和他都倒了一杯水,閒磕說。
這話俗,極少有讀書人能掛在嘴邊,不論對自己還是對旁人。
付廣笑得像青樓被膘肥肉厚的富豪強迫賣身的清倌,「敢問這天下誰人不想呢?」
「這倒也是。不過…君子愛財持之有道啊。」
容易素白修長的五指旋轉桌上的茶盅,眼睛盯著浮在水麵上悠悠旋轉並舒卷開來的茶葉。
「這是自然。」他笑容更加僵硬。
「哦對了,聽說這些日子付大人時常去照料勸慰劉大人,有沒有聽他說起什麼?」
「沒有呢,劉大人仍舊是那個樣子。」
容易對他投射而來的鋒芒置若罔聞,端著茶杯啜了口,「哎,你說他心裡到底藏著什麼事呢?」
「下官並不清楚。」
「罷了罷了,個人有個人的緣法。」
「大人信佛?」
「不信。」
「……」
兩人囉裡八嗦說了些有的沒的,大約一炷香功夫,周將軍他們過來了,李騰輝是那種典型的不見其人先聞其聲類型。
「他能有什麼正經事情叫咱們,別是說些有的沒的,又不是閨中大家小姐隔個幾天還要聚一聚!就算是咱們也不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