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反轉的戲劇(1 / 2)
奴仆們充耳不聞,他們反應越激烈他們越興奮,越絞盡腦汁的想絞盡腦汁的說。
戰場眾人也都有些傻眼,包括始作俑者李騰輝。他確實利用了人性弱點,用鄭小姐和鄭大人的話告訴那些仆役鄭家打算放棄他們犧牲他們,讓他們在惶恐中心生反骨。
可鄭家到底管理多失敗才會變成人人喊打的模樣?而其中多如牛毛的罪名有多少真實可信?
果然是小地方的人家,這要是在夏都,這個家族早湮滅消失的無影無蹤。
周卓看著咳嗽了一聲,問付廣,「付大人,這要如何?」
「都捉拿下獄吧,容大人覺得如何?」付廣淡淡回答,又把這個問題踢足球般拋給了容易,容易扭頭說:「再看看,其他的不說,我要知道往水井中投放老鼠的賊人是誰。」
「這…現在這麼亂,隻怕問不出什麼來。」付廣說,
容易舒服的窩在椅子上,慵懶閒散地像曬著太陽對周邊事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藍貓,鳳眸鋒芒不再,「付大人小看李大人了,我看李大人有判官才能呢,且等等看吧。」
「也好。」付廣點了點頭,用閒聊的語氣跟容易攀談,「我看這些奴仆真是可怕,有胡亂攀咬之嫌。」
容易的語調也相當輕鬆快活,「我看那鄭小姐沒說實話,話裡話外到處都是漏洞,極不老實。」
她聲音不算小不算大,全場靠近些的都聽得見,鄭小姐身軀一抖,她眼力勁不差,那個從始至終坐在正中間的謙謙如玉公子無疑身份地位最高。她長相那般精致雍容萬裡挑一,行為處事更是風度翩翩矜貴不凡,看衣著打扮和氣度當是個不諳世事的貴族公子哥才是,那般人不該憐香惜玉、同情心泛濫麼?
可從始至終他沒幫她說過一句話。
她已經裝扮的相當委屈又可憐了,平時城中哪家公子見她這模樣不神魂顛倒,分外憐惜?
她不明白,尤其不明白他們眼底的冷芒是什麼意思?
可她清楚的感覺到自己心髒劇烈顫抖皺縮,像小時候從樹上掉下去一樣,什麼都不可控製,抓不住繩索扌莫不到實地。
「我…我沒有,我沒有不老實。」她想要抓住她爹爹的衣袖,「爹……」
還沒抓住,她驀然注意到鄭大人憤恨可怕的是眼神,猶如在看與生俱來的仇敵,聲音卡在喉嚨,突然一陣劇痛從臉上傳來。
耳鳴,眼前光景模糊朦朧,隔著一層白霧。
「逆女!孽障!都是你乾的對不對!你是要亡我鄭家啊,我給你吃給你喝給你榮耀,哪一點對不住你讓你來禍害我們!」
他滿麵通紅拿腳去踹,正踹在鄭小姐月匈口上,那鄭小姐被他踹的匍匐在地爬都爬不起來,發髻淩亂,一支木質朱釵墜落在地摔成兩半。
「逆女啊!你給我去死,你死了我鄭家就乾淨了,我鄭家沒有你這麼不要臉的女兒,我養不起你!你給我有多遠滾多遠——」
鄭大人還沒說完,低低的嗚咽從鄭小姐口中吐出,她伸出纖瘦手臂緊緊抓住那朱釵,嘴角吐了鮮血。
「該死的人其實是你!是你是你啊,是你為官不清不廉,雞鳴狗盜貪汙受賄之事做盡,你管不好你的子嗣,他們胡作非為喪盡天良,殺人作惡強搶民女什麼沒有做過?」
「啊啊啊啊!逆女,你還在胡言亂語!」鄭大人瘋魔了,他在將士的桎梏下不顧形象的拳打腳踢,兩個將士居然拉都拉不住,讓他又踹了一腳在鄭小姐的額頭。
「快快快,還愣著乾什麼,拉住他趕緊拉住他!」李騰輝從震驚中回過神,趕忙招呼。
「逆女,早知現在,當年出生的時候就該掐死你,把你溺死在水缸裡!」他說話越來越惡毒難聽,不堪入耳。
「媽的老子是造了什麼孽,你給我去死去死,別出現在你弟弟母親麵前,你這個…這個…低賤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