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你卻不敢了呢(二)(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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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明川迅速地從迷糊的將睡未睡的狀態醒來,他跳下來,說:「這也太難受了,我出去給你買藥。」

信秋說:「別去了,這都半夜了,我明天中午去趟醫院好了。」

鄭明川這才躺回來,幫她撫著背。

新聞已經結束了,在放天氣預報。

信秋想,就這樣吧。關於鄭思源在寧城,鄭明川肯定是知道的,她不想去討論。

信秋從床頭拿了一本書,是季老的《我這一生》。

我的記憶中有很清晰的一幕:在春天的晚間,上過課以後,在校長辦公室高房子前麵的兩座花壇中間,我同幾個小夥伴在說笑,花壇裡的芍藥或牡丹的大花朵和大葉子,在暗淡的燈光中,分不清紅色和綠色,但是鼻子中似乎能嗅到香味。芍藥和牡丹都不以香名。唐人詩:「國色朝酣酒,天香夜染衣」,其中用「天香」二字,似指花香。不管怎樣,當時,在料峭的春夜中,眼前是迷離的花影,鼻子裡是淡淡的清香,腦袋裡是剛才學過的英文單詞,此身如遺世獨立。這一幅電影畫麵以後常在我眼前展現,至今不絕。」

這一段,鄭思源曾經在書房裡給她和鄭明川讀過,他聲音沉厚,讀書比學校的老師還好聽,信秋和鄭明川專心地聽著,許西慈在外麵喊他們:「鄭明川,九月,來吃蛋糕。」

她那時難得才能吃蛋糕,喜出望外地拉著鄭明川的手要跑出去。

鄭明川踉蹌了一下,鄭思源著急地伸手護著他。

信秋向鄭明川道歉:「是我不好。」

鄭明川就說:「沒關係。」

鄭思源的手護在鄭明川的後背,望著乖巧說沒關係的兒子,嘴角有寵溺的笑意。

許西慈給信秋一塊大大的蛋糕,上麵有紅艷艷的草莓。信秋說:「謝謝許姨。」

許西慈「哎」了一聲。

鄭明川把自己的草莓吃了,眼巴巴地望著信秋,信秋用小叉子分了一半給他,他就嘴甜甜地說:「姐,你最好了。」

那時候的風和日麗、雲淡風輕,不過是因為她還是個孩子。

如今她越來越大,反而失去了坦然的心境。

信秋早上醒來的時候,已經不怎麼咳嗽了。

她笑稱是鄭明川那冰糖燉雪梨的功勞。

鄭明川就有點揚揚得意,他高興的時候,就會吹口哨。

信秋今天和鄭明川可以同乘一段地鐵,信秋公司在君悅大酒店包了一間大會議室,用來開推薦會。

鄭明川見她笑語盈盈的,遲疑著,沒有和她說他爸爸在那家酒店入住,等爸爸稍空些,他想帶信秋去和爸爸一起吃個飯。

鄭明川說:「我晚上不回來吃飯,打算去探望顧老。」

信秋應好。

信秋和同事們忙碌了一個上午,公司給現場的同事派發了自助餐券,孟洛在盯著剛運來的看板安放,信秋同她說一聲,先下樓去吃飯。

酒店光潔如鏡的大堂裡,信秋見鄭思源和幾個工作人員正穿過大堂,他穿著黑色的夾克衫,低調樸素。信秋沒想到昨晚才看到他在新聞裡,今天就有機會見到他。

她一時愣住,不知道該不該上前打招呼。人來來往中,隻有她在呆若木雞。

鄭思源隨行的工作人員走旁邊一位,禮貌地問信秋:「這位女士,請問有什麼事?」

這樣的陣仗,信秋無措地搖頭:「沒事,沒事。」

鄭思源循聲望去,見是一名年輕的女孩兒,素淨清麗,一雙眼沉靜如水,異常美麗,她是——

鄭思源說:「九月啊。」

信秋鞠躬禮貌地問好。

鄭思源說:「沒想到會遇見。」

信秋說:「是,我在新聞裡看見您來了。」又解釋了自己在這家酒店布置推薦會會場。

鄭思源說:「看看有沒有時間可以坐坐。」卻是對著身邊的工作人員說的。

工作人員說:「鄭書記,下午四點你有半個小時沒有安排。」

鄭思源就溫和地問信秋:「四點有空嗎?」鄭明川和他其實很像,都是看著很溫和,待人很和氣。

信秋忙說:「好的,好的,有空的。」

鄭思源指著剛剛說話的工作人員,說:「這是小鄧,一會兒你找他。」

鄭思源先走了,小鄧和信秋說了兩句,大步追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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