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17(1 / 2)
「我越來越扌莫不著頭腦了,多多。」
曲仄嘆了口氣,「如果兔子是一個需要靠那些頭顱來威懾猛獸的動物,為什麼狐狸不能殺掉他?」
何其多腳步頓了一下,還沒來得及回答,就聽到了池字的聲音。
「或許是有什麼『想殺我的人一定會死』的詛咒?」
謝爻宗笑起來,「確實很解釋的通。」
「前輩,你怎麼又偷偷溜過來了。」
「叫我名字就可以了,搞得那麼生分。」謝爻宗掐了一把曲仄的臉,在他的臉上留下一個紅印。
何其多沒打算理這幾個幼稚的人,「昨天有一點讓我很在意。」
「我們在大廳裡的時候,樓上發了聲音。」
謝爻宗鬆開圈著曲仄脖子的手臂,「對,我們根本不清楚兔子家裡的構造。」
「萬一它有雙重人格呢,一個人格把虎頭藏了起來,另一個人格讓我們找。」
幾人看向說話的曲仄,後者乾笑了兩聲,移開了視線。
「其實也不是沒有可能。」池字臉上還是沒有什麼表情,「不過如果是真的,那我們真是太蠢了。」
如果事實真的如此,為了騙到他們煞費苦心的搞這麼多沒用的動物和場景出來,那簡直是太陰損了。
「不會的,我昨晚一直在想為什麼那棵樹會告訴我們梅花鹿有線索。」
謝爻宗扌莫著下巴,「樹是不會動的,他如果能知道梅花鹿有什麼線索,那也得是梅花鹿走到它周圍,大聲的說了什麼。」
「不覺得我們現在很像在被他們耍的團團轉嗎?」
謝爻宗看向何其多,「你呢?不會真信它的話了吧?」
何其多感覺自己像是一個正在被老師期盼著給出正確答案的學生,「沒有,梅花鹿不可能自言自語,樹弱化了自己的存在,實際上是它自己在和梅花鹿在交流。」
曲仄:「?」
曲仄:「so?那為什麼我們還要進入這個圈套?」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謝爻宗拍了拍曲仄的肩膀,「年輕人,菜,就多練。」
水流的聲音越來越大,預示著他們快要走到瀑布的位置了。
麵前是一道不算高的山崖,一條有七八米寬的瀑布飛瀉而下。
他們的腳邊有一道河,樹葉飄落在河麵上,被河水沖刷著轉了幾圈,又朝著下遊遊去。
周圍沒有樹的遮擋,是一片森林裡少有的寬敞的空地,剛好能讓他們看清,天是白色的。
不是那種霧霾造成的白色,是真的濃稠的純白,不帶一點灰色,仿佛一張巨大的紙蓋在天空上,更別提什麼太陽。
黑色的鳥成群飛過的時候,仿佛進入了一幅水墨畫。
但這樣的景色不抬頭是看不到的,何其多看了看周圍,地圖上標注的梅花鹿就在這裡,不過周圍除了他們一行人,何其多沒再看到其他的活物了。
就像是暴風雨前的寧靜一樣讓人感到不安。
清澈的泉水來之不易,謝爻宗也痛快的洗了一把臉,水珠順著他的臉流到下巴,被謝爻宗用手擦去。
葉芩也在河裡把那塊布洗了乾淨,又一遍一遍細致的擦起了她刀匣裡的九把刀。
一塊小石子從山崖邊落了下來,砸在了何其多的腳邊。
他抬起頭,梅花鹿正站在山崖上,俯視著他們。
眾人一改剛才的放鬆,全都警惕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