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一章 祈願九州同(2)〔自從同盟軍成立,南京政府...〕(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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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同盟軍成立,南京政府就想辦法截斷了察哈爾的運送通道,封鎖了彈藥、糧草和醫藥用品的供給,更禁止任何團體接濟這支隊伍。

察哈爾省內的他們,像一個被孤立的小島。

謝騖清他們雖是連戰連捷,卻多日沒有得到補給。連攻下三縣後,抗日聯軍冒著連日陰雨,忍飢挨餓,趕赴到灤河河畔,等待攻打商業重鎮——多倫。

謝騖清和南京政府作戰多年,已習慣這類「被封鎖」的清苦日子,吃著炊事兵給的一個饢餅,在灤河邊,等著前來會合的林驍。

約莫等到月亮出來了,林驍餓著肚子到河岸邊,沒等說上一個字,被謝騖清塞到手裡半個饢餅,示意他吃。

林驍七八個小時沒吃東西,沒客氣,狼吞虎咽吃著。

「這條河直入渤海,全長八百多公裡,」謝騖清指著灤河,告訴林驍,「算這裡最有名的一條河。」

林驍頷首,拍去手上的餅渣,聽他講。

他剛從東北義勇軍那裡過來,沒顧上了解同盟軍這邊的情況。

「接下來要打的多倫,就在這條河的乾流上,地勢十分險要,」謝騖清望著月下水流,「那裡是察哈爾和熱河之間的交通要道。從古至今,都是兵家的必爭之地。日本人把多倫當攻取兩省的戰略重鎮,駐兵和武器彈藥都很充足,還有空軍支援。我們這裡,什麼重型武器都沒有,一門大炮也沒有。」

謝騖清言下之意:這是一場硬仗。

當然再難,多倫都必須拿下。

林驍「嗯」了聲,表示知道了。

謝騖清瞧著他飽經風霜的臉,笑著,捏了下他的臉頰:「你這樣,等打完仗回去,真找不到老婆了。」

林驍羞澀笑笑,沒吭聲。

「我再看看,有沒有多的饢餅給你,」謝騖清說,「看著你像沒吃飽啊。」

遠處有蒙古族的人分食乾糧,聽到謝騖清回頭問人要吃的,其中一個民兵隊的隊長就帶著滿麵淳樸笑意,把最大的一塊饢餅拿來,塞給林驍。

這次的同盟軍,都是各地來支援投軍的,有熱河淪陷後留下來的軍人,還有蒙古族的民兵、當地民眾。謝騖清是大軍之中的一支,大家不是正規軍,沒有統一軍服,穿什麼的都有,隊伍碰上隊伍,時常語言不通,比劃著笑一笑,就成了兄弟。

謝騖清早習慣和他們互相接濟了,林驍性子靦腆,愣了半晌,看對方那邊有數百號人,怕人家口糧不夠,不好意思收。

對方一看林驍還饢餅的動作,立刻冷了臉,生氣地揮了一下手。

「拿著,都是自己人。」謝騖清笑著說。

林驍不得已收了,把從哈爾濱帶來的白酒瓶子塞給對方,原想道個謝,無奈語言不通,隻好給了對方一個用力的擁抱。

對方倒是懂林驍的心思,重重拍他的後背一下,笑著鬆開,徑自走了。

謝騖清等人走了,問林驍:「滴酒不沾的人,學會喝了?」

林驍低頭,接著吃饢餅:「關外冷,雪季不喝兩口,扛不住。」

謝騖清笑了笑,走到灤河淺灘的水旁。

他半蹲下身子,撿起一粒石子,像個少年,貓月要將石子丟到河水上,幾個水波紋散開,漣漪難消。

「我和老趙,在這條灤河認識的。」他輕聲說。

趙予誠,一個留在軍閥混戰時期的人。

「他也是熱河人。」謝騖清輕聲又道。

月下的灤河,寬而寧靜。

謝騖清在義兄的故土,隻覺重擔壓身。亦或是,河山壓身。

他默了會兒又道:「過去打軍閥,我們在漓江邊打過,湘江邊打過,北伐到過長江,沒一場仗好打,但都打贏了。如今在在灤河輸了,就說不過去了。你說是不是?」

林驍不善言辭,點頭。

「睡一個小時,我們是先鋒隊。」謝騖清說。

7月7日,抗日同盟軍進攻多倫。浴血奮戰數個晝夜,僵持不下。

日軍派飛機轟炸同盟軍陣地,死傷無數。同盟軍堅守不退,組織敢死隊三次強攻,奪下城外陣地,逼日偽軍退回城內。

7月10日,日軍再派飛機輪番轟炸陣地,同盟軍連一門大炮都沒有,無法對抗飛機轟炸,傷亡慘烈。

……

麵對敵我懸殊的兵力和武器,吉將軍的指揮部決定,由一小部分人喬裝百姓,混入城內,裡應外合。很快,以數位將領為首組成的四十人□□隊,喬裝改扮,準備分批入城。

謝騖清和那個懂得蒙古語的警衛員一起喬裝成從寶昌、沽源敗逃的偽軍,成功混入多倫城內。兩人一進入多倫,憑著警衛員的故鄉語言,藏身在多倫縣城內的老鄉家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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