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四十四章反派能力(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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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鼎想到自己這一生的經歷,不由得放聲大哭。

他自負才學過人,但生不逢時。

蹉跎到老,也沒有遇到自己的伯樂,一直都鬱鬱不得誌。

他怎麼都想不到,自己這一生,還有如此高光的時刻。

要知道,這裡可是大秦學宮,大秦乃至全天下的最高學府。

這裡匯聚了幾乎所有的學派大老,說一句星光熠熠都不為過。

如今,這些大老們與自己同桌共飲。

而自己作為主賓,被以對待士大夫的禮儀招待。

一時間,元鼎感動得無以復加,他隻感覺讓自己立馬去死,這輩子也值了。

所有的遺憾與憤滿,都在這一頭烤乳豬麵前,煙消雲散。

元鼎大哭不已,惹得劉肥和元梨等人都有些不知所措。

劉肥對禮儀這種東西完全是一知半解。

即便劉氏商行起來了,他做的也是包工頭的活兒,實在難登大雅之堂。

此時膳堂裡麵數十人,就他一個人坐在那裡橫豎不得勁兒。

讓他記住那些繁瑣的禮儀名字就要了他的命了,更不用說理解其中有什麼講究了。

至於元梨,是覺得有些丟臉

說實話,在禮儀方麵,元梨跟劉肥實際上有點半斤八兩的意思。

元梨在他老子元鼎口中,就是一個不學無術之輩。

當初大秦學宮招生,元梨倒是想遵從父命,進入儒門。

奈何,他自己的學問不紮實,人家儒門根本不要他。

最後,還是跟著侯公,以一種近似於填頭的方式,拜入了科學院門下。

所以關於儒門的這些彎彎繞繞,元梨到現在還是和元鼎說的那樣,純粹不學無術。

而且,元鼎說話的時候,元梨正在心裡盤算著待會兒怎麼跟父親對線,壓根沒有注意到元鼎前半句說的是什麼。

他看到親爹痛哭流涕,還以為這一桌子菜招待下,他被感動到如此的。

在他眼中,父親的這番表態,確實有些丟人。

畢竟什麼紅燒肉、豬肘子之類的吃食,幾乎是大秦學宮膳堂的標配。

即便是最普通的士子,隔三差五都有機會打打牙祭。

唯一稀罕的,就是那頭烤乳豬。

不過,這菜做得著實糟糕。

一頭乳豬烤的外焦裡嫩,色澤金黃,完美展示了膳堂的師傅們的手藝。

不過,切開豬背,便露出了裡麵一坨黃油。

黃油裡麵浸泡著滿滿當當的各種香料。

光是那味道,都有些駒鼻!

自家人知道自家事,元梨很清楚自家老子平時是什麼做派。

就這麼說吧,家中吃飯,從來都是粗茶澹飯,都什麼年代了,調味品都是用的可憐巴巴的青鹽。

更不用說香料了,元梨打小就沒在家見過那種東西。

元梨隻當是父親脫離時代太久,以至於忘記了往日價比黃金的香料,此時在大秦已經是不值錢的玩意兒。

據說大秦海客在南洋發現的幾座香料大島,如今堆積的香料都足以供大秦使用幾百年的。

父親的這番表現,實在是有些上不得台麵。

元梨覺得有些丟人。

不過,再丟人也是自己的親爹。

父親不明白這個變化過快的時代,但是自己這個做兒子的,一定不能讓他折損了麵子。

想到這裡,元梨連忙站起身來,朝著鮑令白等人的方向行了一禮。

「各位師長,我父親久居家中,消息閉塞,不知如今我大秦已經物產豐」

元梨說著說著,便感覺氣氛有些不對。

所有人都是神情詭異地看向自己,開始的時候,他還有些莫名其妙。

當他看到自己父親雙目噴火地看向自己的時候,元梨突然打了一個激靈,終於意識到了是哪裡不對勁。

剛剛元鼎說話的時候,他正在神遊天外,壓根沒把今天的菜式往別的方向去想。

現在看到大家的表情,元梨就算是再怎麼後知後覺,也反應過來了。

糟了!

元梨這才想起來,眼前這一桌豬肉菜,似乎還有別的意味。

元鼎一會兒憤怒,一會兒頹廢,一會兒又麵露惆悵。

不過是眨眼間的功夫,他臉上的表情已經變換過好幾次了。

鮑令白覺得有趣。

其實,元鼎和元梨父子兩的理解都沒什麼錯誤。

今日的豬肉宴,確實有專門為元鼎而設立的意思。

不過,這些菜式隻是表現學宮對元鼎的重視而已,並沒有到元鼎所以為的,大秦學宮將他當做士大夫來招待。

如今大秦物產豐富,普通百姓都衣食無憂。

對於大秦學宮而言,這一桌的耗費,和平時一頓飯也沒什麼區別。

唯一那一頭烤乳豬,就代表了心意了,完全是遵照古禮所製。

大秦學宮對元鼎的學問畢竟了解不深,與其說這個烤乳豬是敬重他的學問,還不如說是用來款待今夜論戰的這一對父子的。

當然,這些話就沒必要和元鼎說清楚了。

君子成人之美嘛,元鼎願意這麼以為,隻要他展現出相應的才學,大秦學宮即便真的給予他士大夫一般的尊重,又如何?

想到這裡,鮑令白不由得出聲調笑了一句。

「元兄莫怪,元梨乃是科學院學子,對我儒門古禮不甚了解,也是應有之意。無心之過,一笑了之罷。」

元鼎惡狠狠瞪了元梨一眼,在自己心中好好的一個充滿儀式感的莊嚴時刻,硬是被這混賬玩意兒給攪和沒了。

忍一時越想越氣,退一步越想越虧。

尤其是這個混賬東西還是自己的親兒子。

看看一臉尷尬的兒子,再聯係到自己此行的目的。

元鼎頓時氣不打一處來,惡向膽邊生。

「說到這個孽子當初吾讓其堅決報考儒門,卻不成想這逆子背著我偷偷拜入科學院。吾觀在座各位師長,似乎科學院的先生們未至?」

六十五歲的元鼎,牙都沒有掉一顆,咬字及其清除,邏輯顯然極為明確。

他口口聲聲說科學院先生是自己兒子的師長,不過卻是一副興師問罪的態度。

孔鮒和鮑令白聞言,兩人對視一眼,隨後都暗暗點了點頭。

要知道,孔鮒和鮑令白兩人的找元鼎來,可不是讓他來做學術交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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